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067你别闹我了好不好?
校场上。
三月的晨光铺满了校场,整片场地像被晨气洗刷过一遍一样,空气清新又微凉。
南砚站在队伍的第一排,有些不太自在,不想去看前面那个人。
那人有一把清冽的嗓子,音色凛然。
“有谁试过和战斗系近战?”
七班的同学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他们都是精神系的,要打架也是在后面辅助的啊。
秦隽词眸色沉凝,目光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
秦隽词眼眸微眯,不怒自威:“南砚,出列!”
“报告导师,我没打过架!”南砚下意识挺直了小腰杆。
秦隽词冷声道:“出列,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同学里响起一片凉凉的抽气声。
谁都没想到这位秦军长这么冷厉,毕竟他生了副清俊的好皮囊,都快让人忘了他的铁血无情。
南砚攥起了手,向前跨出一步,仰头直视秦隽词,小表情像是不服气又赌气。
秦隽词:“你打过架。”
南砚抬头反驳:“我没有!”
秦隽词冷冷地说:“我说有就有。”
南砚气红了眼角,咬了咬唇瓣,偏开头不说话了。
“各退两米。”秦隽词慢慢向后退了两步,“用上你的精神预判。我数三二一就开打。”
队伍里一阵哗然。
秦隽词作战多年,进入戒备状态,便杀伐之气横溢,戾气逼人。
队列里,白游舟用手肘碰了碰奈西,低声问:“这个导师什么来头?他不会对南砚动真格吧?”
奈西怒气冲冲地握着小拳头:“他竟然敢凶小殿下?小殿下还怀着他的幼崽,他竟然敢凶小殿下!”
白游舟:“他就是南砚的那个不靠谱的雄性?”
另一边,秦隽词和南砚已经各退了两米。
南砚的眸子渐渐变得蔚蓝,时刻准备着精神预判。
秦隽词眯起泛金的双眸,像盯准了猎物的野兽,勾起唇角,笑容有几分恶劣。
“三。”
“二。”
“一!”
众人只是看到一阵残影,一息之间,战斗已经尘埃落定。
风起,风落。
南砚狼狈地侧着身被摁在地上,双手被秦隽词单手反剪在腰后,他一条细长的腿回旋踢没有成功,韧度极好地架在秦隽词的左肩上,却已经被卸去了力道。
秦隽词一只手扶在他的小腹一侧,托着他的腰腹,轻轻往上一捞,就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秦隽词低声道:“想起来了吗?你打过的架。”
南砚的腿根抽到了。雌性孕期本来就容易抽筋,刚刚一个高抬腿动作太大,现在疼得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南砚有气无力地躺在他怀里,腿发软发疼地垂着。
那种姿势的打架吗?
那他以前确实和秦隽词在床上打过。
秦隽词没有察觉他的状况,直接把他放在了旁边的石椅上,平静地向学生分析着刚刚的战况,没有回头看南砚一眼。
“刚刚他的精神预判用得很好,但是动作不灵敏,移动笨重。他的回旋踢本来应该落在我的脖颈上,但后劲不足,最后一刻直接僵住了。……”
动作不灵敏是因为他怀了秦隽词的幼崽。
回旋踢后劲不足是因为他孕期容易抽筋。
南砚忍不住地鼻尖发酸。
白游舟很快走过来,在他身前单膝跪下,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低声问:“腿抽筋了?还走不走得了?”
南砚很难看地笑了一下:“……站不起来了。”
白游舟慢慢扶起他,南砚在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向秦隽词。
秦隽词的视线落在白游舟扶着南砚的手上,目色渐渐不善。
白游舟:“导师,南砚他不舒服,我扶他回班休息一下。”
秦隽词语气幽幽:“可以。按旷课记。”
白游舟勃然变色:“喂,你…!”
学分对南砚来说多重要?
这人可以不知道,但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先是让南砚带孕近战,又是威胁扣分。做丈夫的能做成这样……
白游舟冷冷地挑了挑唇梢:“好啊,你去报南砚旷课,我看谁敢扣南砚的分?恕不奉陪!”
白游舟打横抱起南砚,大步流星地向教学楼走去。
秦隽词跨出两步,伸手拦住了他们。
秦隽词面色冷沉地看着南砚:“你要跟谁走?”
南砚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酸涩地合上了眼:“秦隽词……你别闹我了好不好?”
秦隽词压抑地怒声道:“南砚!你能不能自尊自爱一点?你肚子里还有我的种,就想跟别的男人跑了?”
南砚的眼角不断地沁泪:“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南砚忍住哽咽,将头转向白游舟,“舟哥,带我回班吧。”
白游舟低头看了看他,说了一声“好”,抱着他再度走向教学楼。
回到班级,白游舟把他放到了座位上。
南砚一头趴在书桌上,闷声闷气地说:“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白游舟叹气:“不麻烦。吃点什么?我去食堂买热的东西。吃薯饼吗?”
南砚觉得今天自己哭得有点狼狈,一个人待一会儿静静比较好,于是抬起头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饭卡,递给白游舟。
“吃的。你刷我的卡吧。”
白游舟推了回去:“我帮你带薯饼,作为回报,你只要别再难过就好了,嗯?”
南砚抽了抽酸涩的鼻子,低低应了一声。
白游舟走后,南砚就又趴回了桌上。
南砚把脸埋进臂弯。
真的,太讨厌秦隽词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很难过吗?”一道清丽的声音轻轻响起。
南砚闻声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长裙女孩坐在窗台上,她一手扶着栏杆,眼蒙黑绫,微微向他歪着头。
南砚回想了想,有些迟疑:“你是……心然?”
心然轻轻跃下窗台,走到他身边。
“如果,有让你不开心的存在,除掉,就好了。”
南砚微微茫然。
心然的指尖轻轻摸上眼前的黑绫,向南砚拉下自己的眼罩。
那是一双极为清丽的眼睛,漾着神秘的紫罗兰色,眸子晶莹剔透,眼睑薄而白皙,病态般漂亮。
她的眸底慢慢绽出紫罗兰的花儿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双目对视,只那一眼。
南砚怔了一下,意识像被吸进了无底的漩涡,眸仁逐渐涣散。
心然抬起纤细的指尖,轻轻伸过去点了点南砚微鼓的肚子。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对吗?”
南砚的瞳仁一点点失去了焦距,眼神空洞地跟着她说:“对……”
心然重新拉上自己的眼罩,摆了摆正了位置。
“好了,睡吧。”
那道蛊惑的力量消失了,南砚脑海中一片空白,迟钝地趴回了桌上,沉沉地合上了眼。
心然轻声喃喃:“有那么一点,棘手呢。”
蕴含着这么磅礴的能量的胚胎,真是前所未见。
她转身时裙摆飘曳,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
……
白游舟到食堂的时候,正好看见温言年在窗口一边点餐,一边拿着通讯器讲话。
白游舟双手插兜,闲闲地走近,状若无意地问:“公务?很忙?”
温言年侧头看了他一眼,略微点了点头。
白游舟看了看他的餐盘:“加餐?还是早餐?”
温言年一边听着通讯器那边讲话,一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回答他:早餐。
白游舟皱了皱眉:“三餐不按时,你不心疼自己,我也心疼你了。”
温言年一副金边眼镜下桃花眼笑着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通讯器那边的话高兴,还是因为白游舟的话高兴。
食堂窗口推出来一份海鲜粥时,温言年也刚好挂了通讯器。
温言年桃花眼弯弯地向他说:“这几天白朽院长出差,我忙得晕头转向,总算他要回来了。等周末你跟我报告一下学业情况,我也好向你爷爷交差。”
对于白朽的事白游舟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周末。
白游舟慢腾腾地问:“你还记得,周末我们有私事要谈吧?”
“嗯?”温言年回头看他,含笑的桃花眼怔了怔,“喔,那个。”
温言年端起餐盘,微微走神:“那个……周末再说吧。”
“周末晚上,讨个奖励。”白游舟说。
“嗯……嗯。”温言年心不在焉。
白游舟看着他快步离开,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等一直回到教室,白游舟也心情不错。
只是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门。
那里却明明什么也没有。
白游舟只好当自己是多疑了,随即在教室里找到南砚的身影。
南砚正安静地趴在桌上。
白游舟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快步上前。
“南砚?南砚?”白游舟轻轻摇了摇他。
“嗯…?”南砚朦胧地睁开了眼,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睡着了,很累?”
“……不知道为什么头有点晕。”南砚轻轻皱眉,“可能缓缓就好了。”
白游舟把提着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薯饼、三明治、鸡肉卷等等。
“还有胃口吃吗?”
南砚疲倦地点点头。
之前近战的时间虽然只有一会儿,但也调动起了他全身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很消耗能量,尤其是对小孕夫来说。
南砚一口一个小薯饼,蔫蔫地喝着奶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好累了。
“要不打胎吧……”南砚喃喃地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白游舟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南砚郁闷道:“不知道。就是不想要了。”
白游舟郑重道:“你先认真想一下,这种事不是说着玩的。”
“我不喜欢这个小家伙了,为什么他一定要待在我肚子里?”南砚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想肚子变得小西瓜一样,不想变得笨重不灵敏……”
白游舟松了一口气:“你在说气话。真这么做你要后悔的。先别想了,休息一会儿。”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伸手揉了揉南砚的脑袋。author_say推荐票求你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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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博@码字的顾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