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北桑国,正是被大韩国覆灭,表面上,大韩国根本没费多大的劲,这是世人皆知的。
转眼半月过去。
北桑城,大欢阁,一尊打扮得非常艳丽的奇女子,近日轰动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代号玫瑰。
之所以说奇,是因为此女不但长相不似凡尘之女,而且在短短十日内,精通各类乐器:箫、笛、瑟、琴、埙、笙、琵琶等十余种,最关键是,她屡屡能演奏出世人从来没有听过的曲调,这也就是算了,她还能编出各种不曾见过的舞蹈,极其赏心悦目。
此人自然是楚清梦,曾经的华夏世界,作为一尊学霸,她涉及的舞蹈音乐便是其长项,那个世界的东西,放在这里,毫无疑问,全是绝无仅有。
也因此,每日的大欢阁,人山人海,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个空位,全是来欣赏她表演的人。
这日傍晚,大欢阁舞池之上,一方蓝色纱帘,缓缓垂掉而下,里面烟云漂浮,同时还新增了各方彩石,奇怪异动,特地为楚清梦打造的梦幻气氛降下,预示着楚清梦的表演即将开始。
“玫瑰!”
“玫瑰!”
“玫瑰!”
......!
舞池下,无数人为之高声呐喊,一浪又一浪音波,听得让人血脉膨胀,心中激动。
千呼万唤始出来,楚清梦在声浪中,面带薄纱,身穿彩衣,缓缓空降,其玉手轻浮一座紫琴。
当她落于舞池之时,另一只玉手轻抬,示意众人安静,果然,现场鸦雀无声。
叮!
刹那间,一声天籁琴音被拨动,开始即是高潮,节奏超快,音符带有某种金属敲击般的音浪,一次次快速击打人们的心灵,仿似瞬间把世人拉到了大海之上,波澜壮阔的宏达画面,一艘巨轮正式启航!
这是一曲属于那个世界经久不衰的电影配乐,此电影名为《加勒比海盗》!
一曲天籁,时而快速拉伸画面,波涛翻滚;时而摒气凝神,身处一片幽暗平静的海面;时而天高海阔,众将凯旋归来...!
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但每个人完全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即便尾音落下,许多人依旧还在回味。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妙佳音,妙可人,哈哈!”
“一音可化万千愁,一人可演仙神乐!”
“.....!”
有人回神,不禁感慨,只可惜,今日的楚清梦,仅此一曲献上便离去了,即便滚滚音浪的呼唤,她也不在返回,皆因今日,大欢阁创始人归来。
大欢阁,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数名女子陪同一白发女,此白发女,一头白发及腰,面目如似雕刻,洁白如玉,完全没有一丝老态,风华正当年,其头盘凤簪,红衣加身,威严中带有大气沉稳,她就是大欢阁阁主:沈梦倪!
数息,楚清梦前来,双手一扣,正准备拜见,当她看到沈梦倪的那一刻,神色一惊。
“你...你是沈前辈!”
这时,一名艳丽的妇女呵斥道:
“面见阁主,不得无礼!”
沈梦倪听了楚清梦一语,顿生兴趣。
“无妨!”
“你认识我?”
楚清梦不但没有拜见,反而嬉笑道:
“嘻,我曾见过一幅画,她年少白发,曾遭人非语,一气之下,闭关十年,破关之日,天地祥云为之庆贺,破境相体,本是天赋绝顶之身,奈何身患病疾,沈前辈,我说的可对?”
沈梦倪不禁对眼前之女,产生了巨大的疑问?
“以你的年纪,莫非你来自西山沧海?”
楚清梦点了点头:
“晚辈楚清梦,拜见前辈!”
沈梦倪的脸上,笑容出现,双手轻扶楚清梦。
“好一个才女,若非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是沧海哪家培养了你这样的人?”
楚清梦撅了撅嘴道:
“自然是道家啦,所以才有机会了解前辈这样的人!”
“对了,我方才表演如何?快夸夸我!”
沈梦倪噗呲一笑,拍了拍手道:
“完美!”
“身为沧海道家人,你很出色,不过,我很好奇,想来那封印应该奈何不得你,为何你不曾解开离去?”
“道家那姓苍的老头,如今怎么样了?没挂掉吧!”
西山沧海,号称这个世界净土之一,更是传承的圣地,其收藏的功法奇法,自然是不计取数,向楚清梦这样的人,必定也会学些保命之法。
“哎呀,前辈这地儿足以让晚辈眷恋,哪里舍得离去呢!”
“师尊一切都好啦!”
楚清梦自来熟的性格,让沈梦倪都有些不习惯。
“得,你这样一说,我不好好招待下你,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谁叫我是你师姐呢?”
师姐?轮到楚清梦一头雾水,她只知道沈梦倪这个人,却不知道,她也是苍云霁的弟子!
“怎么,不像?”
楚清梦摇头道:
“不是不是,只是没听师尊提起过,原来是师姐,失礼失礼,这下好啦,我有些事情正犯愁呢!”
......!
北桑城北面,寒铁军军营,每日傍晚,皆会响起一首幽凉的箫声,这样的箫声,原本是不让在军营出现的,但许多人听了,都觉得悦耳,甚至还有人想念起家人,在这苦寒的训练之地,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此箫声,正是马营悠悠传出,不过是云晓天因为自己母亲和弟弟一事,随心发挥的,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召唤一些飞禽鸟兽,替他打听收集各类信息,特别那奇棺,按照约定,时限已经差不多要到了!
寒夜中,箫声由始而终,掀动了一颗颗不安的心。
马营里,草屋内,一只麻雀飞出,借助休息时间自娱的云晓天,把弄着九箫,一声轻叹。
“哎,葬身反噬,整整半年,毫不见动静,也不知何时才能调动修为?”
“那日在北桑村,他明显没有给我下封印,如今要是恢复修为,也可设法离开这里,娘,弟弟,你们可还安好啊!”
“北桑城大欢阁内,奇女玫瑰出现,种种迹象表明,她多半就是楚清梦,身为朋友,我为你的幸运高兴,只是如今我离不得,希望你能设法离开,到时候替我去看看那奇棺!”
“北境因棺,导致各地风起云涌,旧恩旧怨重染,战火纷飞的时代,即将来临,这或许是我的时机!”
就在云晓天嘀咕时,马营主事人吴大逵走进。
“那谁,晓天是吧!你跟我来。”
云晓天顿时站立,立马恭维道:
“吴大人,在下这就去和刑峰换班,决不耽误一分一毫!”
吴大逵平时都没有给他好脸色,故而,他以为吴大逵叫唤是为了责骂他。
“嗯,近日你工作也算勤勉,今晚便赏你休息,我唤你,是另有美差,若你能好好表现,说不得有意外收获!”
云晓天虽有惊讶,但还是屁颠屁颠跟在吴大逵身后而去。
据吴大逵说,今日军中来了几位身份尊贵的人,他知晓云晓天吹箫不错,故而是想让他去助兴。
不过,在云晓天看来,吴大逵多半是借他,好去攀关系。
军中一方大营帐,占地数十米,云晓天二人还未走进,便听里面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一入大营,云晓天看见里面燃起了十余樽火炉,大部分是席地而坐,只有五六人坐在一方玉桌上,美酒佳肴,好不快哉,其中有一人,云晓天也认得,何以平,其身穿一件黄金铠甲,面目硬朗,年纪二十余岁的样子,据说他是韩铁军大将军的首徒。
吴大逵,作为专门负责马营,战马每日训练的后勤之人,认识他的自然不少,
“老吴,磨蹭半年才来,莫不是被马踢了?”
“就是,来来,自罚一杯!”
吴大逵四下简单客气一番,便接过一人的酒壶,咕噜就喝了起来。
“哈哈,好,老吴不但马养得好,这酒量也不差啊!”
“那可不,所以,这里可不能少了老吴!”
面对众人的客套话,吴大逵只是摇头笑了笑,暗中给云晓天使了个眼色,让他去一旁边上等着,随后便提着酒壶前往何以平那一桌。
“何大人,几位大人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吴大逵祝几位大人,吃好喝好!”
何以平只静静看着,倒是其余几人,年纪与何以平差不多,许是官家子弟,并不怎么瞧得起吴大逵,故而,不但没搭理他,反而各自话语中,还有些不喜之感。
“何兄,我几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这苦寒之地,你这都安排的啥?”
“就是啊,不备几个美女就算了,还让我几人在这里干喝酒,实在无趣!”
“我就说了吧,还是该先去北桑城!”
“对啊,大欢阁奇女玫瑰,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
何以平见此,笑道:
“我说几位,不带这样洗唰我的吧!你们在都城莫不是还没享受够?”
“军中简陋,不过近日来了个一名少年,曲儿吹得不错,老吴,就是他吗?”
“快快唤来,给几位助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