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都已经策划的差不多了,子与百官就算是表面再怎么不甘心,但也没有能力反对,你封王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下了。”
“如今冀州已经安定了,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全下的行政中心都会被转移到邺城吧?”
王骁一脸平静,但脱口而出的却是一桩大事。
任何一个时代,迁都都不是事。
尽管王骁并未真的要迁都,可转移权力所在地,这本质上就已经是迁都了。
这让徐庶有些诧异地看着王骁。
曹操就是在兖州起家的,现在怎么会舍弃兖州去冀州主管下呢?
这个冉底是如何就能如此笃定,下中枢会转移去邺城?
“你都已经要我进封魏王了,不就是因为猜到我会将下权柄向冀州转移吗?”
邺城是七国时魏国的地盘,让曹操进封魏王,这其实就已经明王骁是知道曹操的打算的。
“但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一定就是真的。”
王骁笑了笑并未在这件事上多什么。
难不成还能自己是穿越者,未卜先知不成?
虽然这话了也没什么,但毕竟现在的历史已经被自己这只蝴蝶吹起的龙卷风给改的七零八落了,还是少一点变数的好。
“冀州刚刚平定,剩下的幽州、并州尚未归附,青州同样不算安稳,邺城乃是北方重镇,立足于此可以威慑北方各地,远比偏安许昌作用来的大。”
“到时候我将魏王府设立在邺城,朝廷留在许昌,两相之下定能稳固下。”
徐庶听着曹操的这些话,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魏王府和朝廷彻底分开。
依照如今的情况,到时候那些可用的能臣,贤臣自然是要被曹操并入魏王府,成为魏王的臣子。
剩下这些留在许昌朝廷,岂不都是一些庸碌无为之人?
尤其是前段时间,王骁还在朝廷上杀了一波人,现在的子更加是……
忽然徐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抬头一脸错愕地看着王骁。
“王重勇,你是故意的?”
“什么?”
王骁有些疑惑地看着徐庶,不太明白徐庶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在朝堂上,引那些老臣发难的!他们一旦站出来反对你,你就将他们都杀了,如此曹丞相封王后,便能够安心将魏王府设立在邺城,朝廷因为你的屠杀,缺少有能力的大臣,做起事来自然是困难重重!”
“并且这样还能够让一些有心之人看到,朝廷的无能与魏王府的贤明,时间一长魏王民心日隆,大事可期!”
嗯??
王骁听到这番话,有些新奇地看着徐庶。
这孩子……好苗子啊!?
这迪化的思维很不错呀!
自己身边就是应该多一些这样的人才。
自己只不过是觉得这些老东西太烦人了,然后自己又刚下战场,正是一身气血浮躁的时候,听着这些老东西吵吵闹闹的很是烦人,所以才会让人将他们都给砍了。
这不过是一次冲动而已,但是被徐庶这家伙一分析。
“咳咳咳!看来我此前还是瞧你了,那你可还有看出一些东西?”
“这个……”徐庶伸手摸了摸鼻子,沉吟一下之后继续道:“此外还有一些事情在下就不太清楚了,不过猜测而已。”
徐庶先为自己之后要的话提前做了一点预防,然后这才道。
“冀州是真正的世家下,当年董卓在中原大杀一番之后,其实中原的世家受损严重,但河北等地的世家可是从光武帝时期,便已经兴盛的。”
“清河崔家、河间张家、无极甄家、中山刘家、常山刘家、巨鹿孙家这些世家少数也是一两百年的历史,甚至是光武帝在河北得到世家支持,夺取下之时,他们便已经存在,并且得到了光武帝的承诺。”
“这些世家盘根错节,势力庞大,且多有善举,在当地甚得人心,当地官吏多为其亲故把持,袁绍在冀州时以袁家在世家中的威望,尚且只能约束他们,而无法彻底掌控他们,如今丞相与司徒乃下世家门阀之仇敌,若想要真正掌控河北,怕是需要经年累月的对抗,因此将魏王府设立在邺城也是为了更快的掌握他们的动作。”
徐庶一口气了这么大一长串,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毕竟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徐庶的这一番话出口,王骁尚且神色正常。
这毕竟是徐庶,三国最优秀的一批谋士之一,能有这样的眼光和谋划并非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曹操可不知道这么多,此刻见徐庶居然有这样的目光,顿时心中一惊。
“今日友这一番话,足可见眼光与韬略已经不在我帐下几名幕僚之下了,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成就的!”
曹操这是动了爱才之心,有心想要招揽徐庶。
但还没等曹操开口,王骁便已经抢先一步了。
“徐庶,我这司徒府中事务繁多,我又常年都在战场上,故而许多事宜都是交给文若帮忙分担的,可文若自己也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也不好一直都让他担负如此重担,你若是原因可入我司徒府做一佐官,虽官职不高,但前途却是一片光明!”
一旦入府,官职自然是比不上朝廷的。
但是日后出府,进入朝廷却就算做是同一党的人了,便利极多。
当年的曹操,袁绍也曾入大将军府,后来权力可是不。
就连都城禁军都在他们的调度之下。
“重勇,你连文人都要与我抢?”
曹操一脸错愕的看着王骁。
以往王骁最多也就是跟自己抢一抢武将,比如赵云和张辽他们。
甚至还有许多明面上听令于自己的武将,实则都是更偏向王骁的。
这些曹操都不在意,但是现在王骁怎么连文臣都开始要跟自己抢了?
而对于曹操的质问,王骁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怎么?你还怕我文武勾结,然后造反不成?”
“这……”曹操被王骁这话给的一愣,而后只能瘪了瘪嘴:“你这样,岂不是将我的话都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