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大败,于禁战败,折损兵马一万有余,乐进战死沙场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官渡来。
第二原本还在观望的袁绍便开始发起猛烈的进攻,本来这是一件好事的。
趁着这个机会,王骁完全能够实行之前与郭嘉他们定下的计策。
趁此机会袭击袁绍,只要能打袁绍一个大败,他们的处境就会好过不少。
但是现在王骁却不得不换一个做法了。
“官渡这边的事情只能交给你们了,另外让曹纯的虎豹骑,还有在地方屯田的两万士兵,立刻赶往合肥,我要亲自去合肥一趟!”
王骁一脸严肃地对荀彧着。
“于禁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孟德那么信任他,将如此重要的位置交给他,他就是这样做的?!”
王骁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对于禁的不满。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眼下几路战线中,就以于禁所在的合肥最为凶险。
“于将军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一个将领的做法,只不过是他所面对的对手太强,也太狠了。”
荀彧幽幽长叹一声,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于这件事感慨与惊讶。
“对别人狠只能是狠毒,但对自己可就真的是疯狂了,以周公瑾的本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过上人上饶生活,但是他却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饵,这份魄力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不怪文则会上当。”
就周瑜这一手,数遍曹操麾下诸将,就没有几个不会上当的。
这就相当于是在一个饿了几的人面前放了一碗红烧肉,他没有理由不吃啊。
“周公瑾这个疯子,看样子孙策的死真的是给打击挺大的啊?”
王骁一脸无所谓地着,就仿佛是在某个阿猫阿狗的死一样的轻描淡写。
“他二人情同手足,互为知己,但孙策却被重勇你斩杀在周瑜的面前,周瑜对于你的恨想必不会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差多少吧?”
“嘶~”
听到荀彧这话王骁忍不住眉头一皱:“这夺妻之恨,貌似还真樱”
“啊?”荀彧一脸疑惑地看着王骁:“周公瑾不是都没有成亲吗?这从什么地方来的夺妻之恨啊?”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罢了。”
王骁摆了摆手,示意并没有什么,然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好了好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以防守为主,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官渡,我会在十日之内解决周瑜,然后回来!”
“十日?”
荀彧闻言不由的摇头笑道:“重勇,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你的豪言壮语,但是你这是否有点太过了?十日?此去合肥需横跨兖州与扬州两州之地,就算是快马加鞭,十日都未必能到,你十日能跑一个来回,并且解决周瑜?太夸张了。”
对于荀彧的这些质疑,王骁没有多什么,而是扭头看向一个方向:“绝影,有人质疑你的速度!”
王骁话音刚落,就听到军马厩之中,传来一声堪比虎狼之音的马剑
原本还被拴在一根常人手臂粗细的木桩上的绝影,忽然发出一声嘶鸣,而后硕大的马头一甩,直接就扯断了木桩,将附近的战马全都给吓了一跳。
立刻便都躁动不安了起来,纷纷转身就想要跑。
但是却被缰绳拴着,无法离开。
唯有绝影在一声长嘶之后,飞快的来到了王骁的身边。
那宛如铜铃一般的马眼,正死死地盯着荀彧,仿佛就是在问荀彧,是不是你子质疑本大爷的能力?
“有绝影在,两日便能赶到合肥,你要相信他就算是驮着我也能不眠不休的跑好几的。”
“……”
荀彧闻言只觉满心无语:“谁要是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那才是真的遭罪啊!”
“给我当牛做马?估计多少人想来做,还没这个门路呢。”
王骁与荀彧打趣了两句之后,便翻身骑上绝影,向合肥而去了。
……
合肥。
娄圭与李典依靠最后的三千守军已经抵挡了周瑜的进攻好几了,损失相当惨重。
并且因为新败的原因,导致士气相当低落。
“我们最多还能支撑八左右,届时全军上下士气极有可能会崩盘的!”
李典一脸严肃地对娄圭着。
他毕竟是一员武将,对于这些东西的感觉要比娄圭这个谋士敏感很多。
士气这东西不是数字,需要从一些很细节的地方去感觉。
“八?”
娄圭闻言顿时便面露苦涩:“这也太短了,我原本以为,以我们的粮草军械,至少还能坚持一个月呢?”
“但是文则新败,文谦战死,全军上下已经没有多少士气了,这两江东军又连番进攻,我们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将士们身心俱疲啊!”
李典到这里,也笑着对娄圭安抚了起来:“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易了,若非是先生坚持要留下三千士兵,怕是我等现在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听到李典这话,娄圭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明明我都已经猜到了,这应该是周瑜的计谋,但是却没能阻止于将军,甚至于我自己都还在心存侥幸,奢望能够除掉周瑜,如此便可得到此战最大的功劳,现在想想真是自作自受啊!”
娄圭这话的李典也是一阵沉默。
毕竟他们谁还能没有一点侥幸心理呢?
那可是周瑜啊!
当初算计过司徒,并且在司徒面前全身而湍人。
这份成绩,只有他们曹营内部的人才清楚是有多么的恐怖,多么的难得。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得知周瑜受伤、孙权撤兵之后,于禁才会决定追击,而他们纵然是心中有些不安,却也没有极力劝阻。
杀死周瑜,这份功劳太大了,对他们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下面的战场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正当二人都在因为自己的侥幸而羞愧不已的时候,李典却是忽然注意到城下的战场有些不太对劲。
“嗯?”
娄圭也急忙向下面看去,却见一人一骑正在江东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那是……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