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愤怒就如同是炽热的烈焰一般,在吞噬着他们的理智。
阉,也就是生发育不完全的男人。
这类人因为太过短,而根本就无法行方事,甚至是直接就没有那个东西,生的太监。
但凡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无法忍受别人这样自己的。
因幢祢衡骂出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那些人全都发疯了。
他们纷纷张嘴,将自己所能想到最为恶劣,最为肮脏的话语全都给喷了出来。
那副扭曲与愤怒并存的样子,就跟要活吃了祢衡一般。
但对此祢衡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他们的这些话,自己也根本就听不见。
况且就算是听见了,祢衡也只会当做是没有听见。
“不错,要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王骁此刻也在一旁,很是满意的看着祢衡这个样子。
他要的就是祢衡这种疯狗一样的喷人模样,跟陈琳比舌战?放眼下,估计也不到能赢他的。
但是祢衡不一样,祢衡就没在意过输赢。
他只是要让自己骂舒服了,骂痛快了,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个底朝,这样也就足够了。
他的嘴巴里永远都会出现一些,对于一般文士而言,羞于启齿的垃圾话,或者污言秽语。
但越是这种污言秽语,就越是杀伤力惊人。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别人要脸,但是祢衡可不要脸!
因此在将对面给骂的怒火中烧,都快要发疯之后,祢衡的脸上也挂上撩意的笑容。
“你们这些废物!涯废物,估计下辈子都生不出儿子吧?曹丞相麾下有的是身强力壮,器大活好的将士,用不用让你们的妻子来借个种啊?大不了我们吃点亏,以后这孩子生下来还是跟你们姓,让你们养着,这种成了吧?!”
杀人诛心啊!
这一番话出口,祢衡直接把对面那些袁军士兵给气得都快要吐血了。
而王骁的目光也在那些士兵身上不断的游走。
“没有,还是没有!”
“没有什么?”
祢衡有些好奇地看着王骁,不明白王骁这是在找什么?
“都已经被骂成这个样子了,但是袁绍麾下最重要的那些大将,却依旧没有出现,难不成真的被孟德中了?他们在跟我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王骁现在突然有些担忧起了青州那边的情况。
要是对方真的打算在青州那边动手,夏侯惇真的能挡得住吗?
不过还不等王骁想清楚这些事情,就见河对岸似乎有些动静。
随后便看见几名文士来到了现场,并且在他们出现之后,之前还沸腾的袁军将士全都闭上了嘴巴。
纷纷用一种尊重、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些文士。
“田丰、沮授、陈琳、荀湛、许攸、郭图、逢纪,好好好,袁绍麾下的谋士大半都在这里了。”
王骁本来还担心,对方可能在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但是当看见这些谋士都在的时候,顿时便又安心了一些。
毕竟,这些谋士都在簇的话,那些消失的武将也多半都在,至少六人之中有三人应该还在这里的才对。
“嗯?”祢衡对于其他人还都无所谓的,但是在听到陈琳的名字后,立刻便来了兴趣。
毕竟陈琳的檄文他也是看聊,他很清楚那种优雅,高明的骂人方式他学不来。
但也正是因为学不来,所以才会如茨好奇与期待。
陈琳此刻也是注视着祢衡。
作为一个文人,一个出身不算差的士人。
祢衡居然赤裸着上身,下面也只穿了一条短裤而已。
因为这个时代的文人对于君子六艺,并无任何的修改和放弃,全都得学,并且都得学好。
所以祢衡这一身还是相当有料的。
看上去颇为健硕,不至于一眼看去就是一只细狗。
而在注意到陈琳正在打量自己之后,祢衡甚至还很是自豪与挑衅的动了动自己的胸肌,而后开口道:“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男人吗?尔等朽木之徒,无知鼠辈,今见我朝廷军降临,不思如何跪地乞降,苟全性命,反而试图负隅顽抗,当真是不知死活!”
“袁绍此人,乃篡逆之徒,奸险之辈,无德无行,尔等为他卖命实乃助纣为虐,逆而行,必遭谴!!”
祢衡这一番话的是慷慨激昂。
让对面这些人听地是火冒三丈。
许攸当即便开口反驳道:“祢正平,汝黄口儿,满嘴胡言!世人皆知,我家主公四世三公,名满下,当年诛杀宦官,庇护党人,乃下道德之楷模也!你今日如此……”
许攸的话还没完,祢衡便已经反讥道:“四世三公?名满下?那是袁家之事,与他一庶出的奴仆有何干系?照你这样,我随便在外面找一个风尘女子,与之欢好生下一个野种,也能被视作是我祢家的骨肉不成?还是你许攸家风竟开放至此,连一个野种也能够接受?!”
“你……”
许攸双眼一瞪,当即便要破口大骂。
甚至于就连在大营内,并未露面的袁绍也在听到这番话后,差点没给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他袁绍虽然是庶出,但毕竟也是受到认可的袁家血脉。
而祢衡这话,却直接将他比作了野种,将他母亲比作了风尘女子。
这种近乎于地痞流氓骂街的话语,有一竟然会从一个有名气的文人口中发出,并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重要且严肃的场合之下,真的是让袁绍大开眼界啊!
然而祢衡的话语还没有结束,他还在继续输出。
“当年诛杀宦官?当年诛杀宦官之事,你也好意思提?区区十常侍而已,直接让一特使,带数十名甲士,携子旨意便可诛杀,袁绍却献策让大将军何进召董卓、丁原等外兵入洛阳,因此而导致董卓乱政,如此行径也能被称之为忠臣?也能被拿出来道?在我看来,乱下者明为董卓,实为袁绍!”
“袁本初,才是下最大的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