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所云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林赟顿感不妙，心中不免有了几分猜测，“你别告诉我，你把初蕊杀了？”
何所云尴尬的一笑，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林赟气的大骂，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弄死的了。
“那谁叫你不早说的啊。”他还觉得有些委屈呢。
“说？你叫我怎么说？那个南念一直都在，难道你要我告诉她，我身为鉴妖司门主，我正事不干，偏偏要在暗地里研究如何让人从妖丹中获取妖力吗？”林赟说着，翻了一个白眼，“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都得死翘翘。”
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何所云挠了挠头，“那现在怎么办？我都把她给杀了，也没办法复活啊。”
“唉...”林赟叹了口气，“这个一会再说吧，你先把那只猫给处理了，然后把莫瑕暂且关押在密室内。”
他现在也只希望莫瑕活着的这个消息能够让莫姝不要生他气了。
交代完何所云后，林赟起身朝着审讯堂走去。
一路看到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心中不由得滴着血。
这重新整修一下，的花他不少银子呢。
“门主。”雪儿远远的瞧见了他，忙不迭迎了上来，只是那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样了?”
“禀门主，闯入的妖族已全部击杀，只不过我们这边也折损了不少人。”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尸体，雪儿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
“是吗?”林赟显得也有些沮丧，“那你一会记得去账房出多领一些银子，好好安抚死者家属。”
“是。”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
雪人的心中有些惆怅。
“审讯堂呢?可有搜索过?”林赟再次询问，不过他这次主要是想知道初蕊的尸体是否被找到。
雪儿张了张嘴想要说的，可最后她却是往边上挪了一步，说了一句，“门主您自己去看吧。”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难道要她说整个审讯堂变成了一堆焦黑的粉末吗?
他会相信才有鬼吧?
所以不如让他亲眼看看呢。
林赟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雪儿，然后加快了脚步。
只是他走了好一会，却始终都没有看到审讯堂的大门。
那么大一个审讯堂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
“雪儿，审讯堂呢?”林赟终于是忍不住询问出声。
雪儿跟在他身后尴尬笑了笑，“那个...门主，您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审讯堂。”
“开什么玩笑?”他说着，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的脚下满是黑色的粉尘，看上去像是被灼烧后留下来的产物，“你该不是想告诉我，这些粉尘就是审讯堂?”
林赟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雪儿也是一脸的无奈，“我也不想相信，但却确实是如此，整个审讯堂直接是被焚烧殆尽了。”
“谁干的?”林赟大为光火。
这鉴妖司的修缮费用他咬咬牙是拿的出来的。
但是重建审讯堂...这么大的工程，得花掉多少银子啊?
此刻，林赟的心不仅仅是在滴血了，几乎都得停止跳动了。
“就之前那条火龙，好像是它干的。”雪儿言语中也是稍稍有些不确定，毕竟并非她亲眼所见嘛。
林赟这才想起来，之前确实是有一条火龙盘踞半空，但是跟它对战的正是那名白发男子。
“那人呢?”
雪儿摇了摇头，“我过来的时候这边就已经没人了。”
“也就是说可能还在鉴妖司内。”林赟略一思量，“加派人手，给我把那人找出来，就说本门主要和他谈谈。”
“是。”雪儿转身又去忙了。
林赟在那片焦黑的区域站了一会后，郁闷的心情始终未能得到平复。
“门主。”何所云向他走来，随即也是看到了大片的黑色粉末，“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有些好奇。
“审讯堂，就剩这些了。”他双手一摊，一副生无可恋状，“唉...门主不好当啊，这要是重建的话，得把账上的银子全部掏空了。”
何所云闻言，嘴角一勾，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门主您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手上现在可是有蛇尊岚晏的尸体嘛?这随便叫个人去总部领赏，您害怕没有银子修缮整个鉴妖司?”
听他这么一说，林赟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这些损失本就是他们带来的，用他们的尸体换点赏金来用的话，未尝不可，不是嘛?
“还是你脑子好使。”林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又想起来什么说道，“如此一来，连初蕊的死我都能够直接栽赃到那些妖的身上了，毕竟现在这个德行，压根也分不清那些是初蕊的尸骨了，不是嘛？”
林赟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小天才呢。
“初不初蕊的先等会说，我来找您是有一件事情得跟您汇报。”何所云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什么事?”
“您刚说莫姝是因为机缘巧合碰到了药仙，她才能够顺利剩下孩子的是吧?”
林赟虽然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据莫姝所言，花妖生子危险极大，基本上都是以母体的生命为代价才能生下孩子但即便如此存活率也很低，唯有药仙有法子助花妖顺利生子，且母子平安。”
听完他的话，何所云沉默了一会后说道，“那就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林赟有些莫名其妙。
“我记得南念姑娘说过她是巫医，是吧?”
“没错啊。”
“那为何雪儿跟我说，那日听见南念姑娘与初蕊说起，她的出生与她脱不了干系?”这心中一旦有怀疑的种子播下，便会迫使这让他想要弄清楚，“门主，按照你的说法，这与初蕊的出生脱不了干系的应该是药仙才对呀。”
“可这药仙是妖，南念姑娘却是...”人字未能出口，因为林赟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从一开始自己想用铁笼上的符咒试她到现在，似乎她从未真正的去触碰过那铁笼啊。
也就是说...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的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