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悠然看到最东边几个木头笼子里,已然布置成豪华套间,铺着被褥的床铺,搁着酒菜的桌椅,以及浓妆艳抹的女子……
甚至,有个套间里,受优待的男犯正滚/床单,炫耀似的剧烈运动着,嗷嗷欢叫……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牢中夜晚,竟然如此奢靡诡异……
她彻底失去了思维能力,下意识的使劲摇着头,太不可思议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相信,这个时代的规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
狱卒以为她在表明没有油水,冷哼一声,“那就饿着吧!”
说完,他连馊霉干饭都没给她盛,直接走向下一个木头笼子。
这也无所谓,反正那样的饭,她宁愿饿死也不想吃,免得得上什么癌症,在这个不发达的时代还治不了。
深夜,她蜷缩在笼子角落里,又冷又饿,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却睡不着。
看到有囚犯身上盖着被子睡,她明白是那出了油水的,别说没钱,有钱她也不会出,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制度,却可以独善己身。
隔壁老者也没被子盖,他似乎睡着了,盘腿坐在笼子中央,一动不动。
后半夜,似睡非睡中,她被一声声惨叫惊醒,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群狱卒正对新进犯人用刑。
“不安生睡,那就好好清醒清醒,从实招来你如何杀人!”
“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如……如何……杀……人……”
犯人声音极为虚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的感觉。
她听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本就半死不活的人,还禁得起用刑吗?
“还嘴硬,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啊……”
一声惨叫后,没声了,新进犯人晕死过去。
“泼凉水!”
一桶桶水泼出去,新进犯人终于又醒转过来,却不喊疼,先喊冤。
她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敬他是条汉子,同时也相信他的清白,都打成这样了,还能说谎吗?
再打就死人了,她顾不得许多,扬声为他求情:
“官爷,我看他真有冤屈,若非也不能这么犟着,还是听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狱卒小头目打断,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瓣蒜!来人,让她也清醒清醒!”
几个狱卒答应一声,不由分说,就把杜悠然暴打一顿。
“丫头,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看谁敢出头?今晚没打死你,算你命大。也不知谁给你的底气,有能耐别来这!”
老者被惊醒,在一旁冷嘲热讽。
她闻听哑言失笑,他说的又没错,可她也没错,做人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结果那就看造化了。
不知是不是看到有人为自己求情,新进犯人更加不依不饶为自己喊冤,最东边那几个享受特殊待遇的犯人,开始抗议影响睡眠。
狱卒小头目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新进犯人喝问:“最后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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