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他眼帘的一身白裙的陈大胆,与昨晚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她的白裙及膝,腰间别着大大的蝴蝶结,高腰及收腰的设计让她的腰肢看上去就跟那易折的柳枝条儿没啥两样。
陈大胆不是没有注意到他,可到底没想太多,冲他软软一笑,伸出手,想跟他来个大人似的握手,“迁盛是吧?我是鸳鸳,你可以叫我姐,鸳鸳姐!”
伸到他面前的人,嫩白如玉,看不出一丝的瑕疵,像上好的和田玉一般,落在他的眼底,握住那只手白玉般的手,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就像捏住她的手一样。
“迁盛,你捏疼我了!”大胆被他一握住手,就让他手心里的热度给吓了一跳,刚想缩回手,手骨都觉得疼。
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仅一个手臂的距离,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他盯着她略皱起的小脸。“大胆?”这是大胆她老娘李美玉的声音,本想去楼上看看自家女儿有没有醒来的她,一见到两个人站在那里,首先唤的是自家女儿,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瞅向那沉稳的少年,与叫大胆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充满了母性的温柔,“迁盛?”
“阿姨。”陈迁盛放开她的手,表现彬彬有礼,骨子里透着那么一些骄矜的味儿,从李美玉的身边走了过去,面色沉稳。<
李美玉脸上泛着笑容,那就跟菊花似的,挤成一朵还不够,恨不得挤成好几朵,目送着陈迁盛的身影消失的客厅里,才似乎想起有那么一个女儿还在身后,“大胆,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大胆的长发直直的,没有经历过离子烫,还是直得跟清汤挂面儿似的,让人艳羡的,她伸手把头发往后一拨,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她老娘,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身为一个好女儿,她对她老娘那是言听计从的,尤其是她身上的这身裙,还是她老娘给准备的,要表现得像个淑女,好吧,她无奈地听从。
她不伸手拨头发还好,这一拨,李美玉女士在事关女儿的问题上那是看管得相当有耐心且目光如炬,一下子就发现自家女儿那手有些红,出手极快地一把抓住,“这手怎么了?”
---------要不要这个弟弟?要不要?哈哈哈,一句话,上留言,上推荐,熊熊地把我压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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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还真是没怎么了!
大胆表示无奈,这是人家送她的见面礼,见面礼哪里退得了,她身为人家的姐姐,怎么着也得收下来,从担心的李美玉女士手里拉回自个儿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似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令她后来后悔得肠子都青的话:
“迁盛太热情了,我拒绝不了!”
李美玉女士知道她那个好不容易才拉到身边来的丈夫对这个儿子有多看重,自是一句重话都是没有的,说什么挺直背脊儿做人,那是在陈振的房里。
对陈迁盛,她自认是大人不计不小人过,自然是不去想她想去计较也是没有用的这么一回事,反正嘛,这大辈子是过来了,离婚那是没可能的事,赶紧得把时间好好抓住,给女儿找个好归宿才行。
李美玉想的挺好,往往人算不如天算的,事儿的结果让她好地吓了一大跳,这都是后话,“见过了?他今年念高三,是明华高中的,就是你去的那所高中。”
“也是明华高中?”大胆这人有些后知后觉,这会儿才想起这张脸好象在哪里见过,就昨天那三个笑话她的三个少年之一,不由得面色有点黑,这原来就是她那个弟*弟,真是窘死了。
她的脑袋没有别的想法,就觉得很窘,出糗被人笑,而且这笑话的人居然在这个家里给碰到,真是窘死她了,窘到她的同时,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精致的脸,那脸的主人,竟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关于出门这件事,大胆是不想出门的,这万一要是碰到什么混世的主儿,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打算这两天休息都不出门,不迈出这大院一步。
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李美玉女士那是不知道脑袋里长的啥,硬是让陈大胆跟着他一个大小伙子出去,美其名曰为“培养姐弟感情”。
大胆这人是李美玉女士那是言听计从的,架不住李美玉女士那一记软软的眼神,硬着头皮出门,身边伴着沉稳的少年。<
培养姐弟感情?
在会所里?
昨天是相亲,今天是培养姐弟感情,合着这两个理由,大胆是第二次踏入这城市里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会所,见识了另两个少年,昨天一起取笑她的少年。
其中一个便是那个让她不知为何老想起来的精致少年,斜坐着那里,蓝色淡得几乎跟白色儿可以一比的牛仔裤就那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间,手里端着方杯,半杯的无色液体被遍插蛋糕的蜡烛映得晶晶亮亮。
精致的眉眼间染着一丝浅浅的忧郁,艳红的唇瓣凑在方杯边缘,似喝非喝,就那么维持着姿势,瞅着跟着陈迁盛一起进来的女子,凤眼儿微眯,全身上下透着慵懒。
就那么一眼,陈大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地厉害,就跟沸腾的开水一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精致的少年,完全地忽略了身前的陈迁盛,还有另一边正预备切蛋糕的于震。
这一被忽略,自然就会有人不高兴。
于震这个人,他不高兴了,哪里还能让别人高兴,这昨天才见过的人,今天就让陈迁绪带回了会所,让他有些郁闷的,极为漂亮,看上去很能诱出人的食欲的蛋糕就毁在他的手里,一下子给砸成烂泥儿。
“迁盛,你可不地道,来得这么晚,让我等那么久,喝酒!”他直接地丢过去一瓶刚开封的洋酒,指着桌面里的方杯,“看着办吧,自己喝!”
陈大胆被他的声音一震,总算是回过神来,这会儿觉得双颊火辣辣地发红,又万分庆幸这包厢的灯光特别暗,估计是为了营造啥气氛的,反正大约是看不到她的脸色。
“这酒我来喝吧。”她大方地夺过那瓶酒,迅速地倒满一杯,就要仰头喝下去,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哟,老师,你是迁盛的谁呀,还帮她喝酒?”
这拦的人自然是于震,他先注意到的人,都还没有下手,就让连枫占去了先机,这会儿连迁盛都跑到他的面前,让他有些火大。
他站到陈大胆的面前,整整就比她高出许多,嘴角泛开不与他年龄相符的恶意来,夺过她手里的方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大胆不肯放手,方杯里的液体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洒向大胆的胸前。-------有木有?到底要不要吃呀?我有些不好意思决定下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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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胆不是没有感觉,她向来对危险敏感得很,被几个少年一盯,明明一张张嫩得才开始发芽的脸,落在她的眼里,竟然与那几个混世的主儿联系到一块儿。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前,人就那么往后一退,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东西了,竟是往后一滑,硬生生地倒了下去,双手就那么下意识地放开来。
胸前更湿了,透着李美玉女士精心挑选出来的蕾丝bra,深深地从湿透的胸前不甘寂寞地现出原形,这一摔,摔在大理石地面,可不比学校操场的那平整泥地儿,黑色的大理石铺就,人的血肉还真是经不过这么一摔。
大胆觉得疼,很是疼,这让被廉谦蛮横地撑开时都要疼,疼得她感觉这全身的老骨头都跟她的身子说“拜拜”一样,眼睛儿一眨,从眼角就渗出一丝湿意来。
包厢的蜡烛早已经给吹灭,顶头华丽的吊灯没亮,角落里的壁灯到是先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暗红色,将透明的方酒杯映得亮亮儿,折射出暗红色的光芒,就那么着,亮亮的衬着暗红,透着那么些别样的味儿。
摔倒的主儿,一手扶着她自个儿的老腰,一手想支着光滑的地面爬起来,不料,腰间横伸出一手臂,那手臂的力道还挺大,轻易地就把她给带起来。
大胆怎么说呢,她一抬眼,就瞅着面前精致的脸,那脸儿,再水嫩嫩的女孩子都比不上,真真像像是造物主给这世界的馈赠,她都不忍多看一眼,怕多看一眼,就会折她自己的寿。
可,他贴得太近了吧?
她分明看见他挨着自个儿,鼻间就隔着那根手指儿的微弱距离儿,暗红的光芒露在他的身上,那一抹艳色落在他白皙的脸庞,凤眼儿一眯,低头就冲着她的唇瓣过来。
陈大胆反应也够快的,连忙地侧头避开,让他的唇瓣落了空,还没等她庆幸一下,小巧的唇瓣被人含了个正着,刹时,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映入她眼底不是于震又会是哪个?
那唇瓣烫得她的身子浑身发悚,使劲地想要挣脱开去,可连枫与于震早就是心有灵犀,哪里容得下这送上门来的美味,不沾个遍,哪会让好易地离开?
连枫那修长得的手指到是灵活得紧,双手不安分,凤眼里带着几丝兴味,一点都不隐藏。
于震的机会不错,他向来是个知道抓住机会的主儿,趁着她一避的动作,就奉上他的唇,把她的小嘴儿给含住,一手狠狠地掰住她的小脸儿,那手劲可不轻,硬生生地让她维持着侧身的姿势。
陈迁盛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方杯,透明的液体到是没少往嘴里喝,沉稳的面容有那么几分阴晦,往后一靠,显得似乎不太在意。
眼底全是些浓烈的暗色,似墨染成的黑幕。
大胆想破了脑袋休息也想不到这么一回事,想挣脱开去,偏生被两个人架住,甭说挣脱,她想动一下都难,双手被往后反剪,疼得她皱起眉头。
唇间被侵入,如入无人之境,极有手段地勾动着她,哪里躲得开去,那双腿欲往前那一踢,到是被早有防备的连枫勾个正着,偏偏于震赶紧着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一分,连带着把她抗拒的愤怒声音都给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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