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这话问得,难道你自己没有答案?”花瑶那般待你,你不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却是连她的狐狸尾巴也摸不着!
曦伏显然没有听懂,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张俊美的脸突然面红耳赤起来。
他干咳两声勉强地收了收情绪,语气也温柔了几分。
“我~我是来寻你结盟的。”
清水娥眉微挑,终于切入正题了,果然,果然是来找她结盟的!
可见这曦伏是转了性子,因着他如今是魔了,所以便不嫌弃她竟想着与她结盟!
也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师兄抢了他的花瑶,花瑶抢了她的师兄...可见,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爱而不得的报复,男主要同女配勾结起来搞事情了吗?
她可不想成为他与花瑶那虐恋情深中的炮灰女配!
“如今的魔族早已不占一席之地,留下的也不过是些老弱病残,何况你为魔,本王为神,神魔不两立,本王凭何要与你结盟!”
若早些年小十八如此地看不起他,他定会怼回去让她知晓知晓他的厉害!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时移世易,人变了,心也偏了。
“不知小十八可还记得小鱼?”
“当年~”
他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她的暴怒与冰刃。
“小鱼?难道你不觉着你是最没资格提及小鱼的人吗?”
他没对她设防,脖颈处硬生生地被她的冰刃划出一道口子,他连忙捂着伤口。
看来,她皆已是知晓。
“她如今在南海,我~”
“你若想救当年便该救了!也不必拿她来做筹码。小鱼之事,诸多之事,本王定会找你与花瑶算个总账!本王知你心悦花瑶,你若敢拦,本王定要你灰飞烟灭!”
曦伏是第一次见到她被那股股腾升的怒气与恨意所包裹的模样,青纱飘乱散发飞舞,如此力量,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皆给吞噬湮灭...
她突然闪身来到曦伏面前,曦伏急忙闪躲,她这才抓空了手。
她却并未收手,眼见锁生绳开着冰花便要朝曦伏蔓延而去~
“魔君几次三番地与玄冥神女私下联系,本尊很难不怀疑,你们二位当真是有所勾结的。”
冷清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水却已是顿在那里,那一身的妖魔气息一瞬也消散了不少!
自打客栈与那玄冥神女重逢,夜玉便对出现在他身上的异样生出怀疑!
无论是他那不受控制莫名酸痛的心,还是他身上莫名染有她的气息...
他只要不见花瑶,便会止不住的想起她,便是在梦里也是在与她缠绵...
可一见花瑶,他的整颗心便像是空了一般却又满心满眼的皆是花瑶!
大家皆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他变了,是他负了她!!
妖王、妖后便是连澈儿也不顾了的也要为她讨说法!
叔父原是不喜她的,却能在他的面前为她说上好话!
舅舅为了她,即便遭受北海唾弃竟也甘愿舍了他奔去北海!
红螺、麋兽为了她...二师兄、七师兄为了她...
这些异常,他如何能忽略不计!
他是怀疑白丘与花瑶的,故而他如今很少再见花瑶!
果然,远离花瑶,他似乎能思考的更加清楚。
从前与她的点点滴滴他皆是记得,只是分不清那是爱还是利用;不过,从前他对花瑶倒是无所关注的,他极力想要搜寻一丁点过去对花瑶的情愫,反倒却全是与她有关的一切!
一个人的现在与一个人的过去,前后差距怎会如此之大?
即便曾是利用,那么他真的没有对她动过真情?
那日在冥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曦伏对她提及是伤魂与花瑶勾结对他施下禁术...
曦伏为了寻她不惜暴露自己!他竟让她跟他走!还当着他的面让她等他回来!
他当真太过仁慈,即便他下旨屠灭魔族,他还是顾念兄弟之情饶过魔族的那些老弱病残...这才给了他能如此嚣张跋扈的机会!
她受伤,他原是想去看看她的,可是,禄存星君与寒江回禀的却是十二师兄将她抱走的!
十二师兄,是了,他们之间向来关系匪浅...他当时是觉着有些吃味的!
正好白丘带着花瑶来了,他刻意地将那些情绪压抑,并顺水推舟的将十二师兄召回了天界!
他原本还是顾念与十二师兄之间的旧情并不打算遂了白丘的心意为十二师兄与那花吟仙女赐婚,哪知那日十二师兄在九霄宫内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十二师兄竟那般地维护她,甚至不惜承认他确实倾慕于她,她有趣!她坚强!她聪慧...穷尽一切美好之词,十二师兄提及她时那双眸子是那般地灼热...甚至还道出:她那般的女子,谁会不动心!
要知,他可是天帝,即便他不爱她,婚约还在,夫妻神誓还在,十二师兄怎能如曦伏那般肆无忌惮无所在乎的便当着他的面道了出来!
他岂敢!他们岂敢!!
西海蛟王留在北海,那二师兄与七师兄留在北海作甚,她竟那般放心的便将北海交由他们!
即便是师兄,诚然他们待她之心与舅舅待她之心是一样的,可总归男女有别,她怎得就那般地心大呢?
这些也就罢了,那叶竹!当初他便察觉那叶竹对她是有心的!她竟就那般肆无忌惮地将那叶竹留在了北海,她真就不怕他治罪于她是吗?
叶竹于她而言那般重要?那么十二师兄呢?曦伏呢?其余男子呢?
落氏清水!北海蛟王!玄冥神女!
于你而言,本尊又算作什么?
实则,他也确实因着赌气,放任白丘派狐族那些小仙、小妖前去北海!
只是当他第一次得知白丘竟敢派刺客前去刺杀她,他是担忧的!即刻便命寒江前去北海查探,得知北海将她保护的很好,便是连寒江也混不进蛟宫,他再次吃味了,便依旧放任那些他明明知晓可能会让她为难、受伤的一切发生!
他也不知为何,竟是气她又气他自己,他既要压抑那些因她而翻涌的情绪又要对抗那莫名对花瑶生出的爱意,在这两股力量将他拉扯撕裂之下,他努力地想要维系理智,似乎越反抗便越翻涌,越翻涌,心反倒越酸痛...不由自主的便对那些守护她的男子生出嫉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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