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县衙内坐下,其实这唐肃之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自己过错大还是怎么的,死活不愿意坐,要不是柳逸坚持要求,只怕就柳逸和吴大夫两人坐着了,倘倘正六品文官,若是在下面站着也不是个事。
“唐县令。”柳逸叫道。
那边唐肃之连忙起身,答道,“下官在。”其实这位唐县令,虽然是坐着的,但那屁股都没有完全搁在腿上,随着做准备着起身,所以,柳逸叫他的时候,他起起的也快。
“唐县令不用这么客气。”柳逸连忙示意唐肃之坐下,待唐肃之坐下后,柳逸才开口道,“五里亭西街头,有一户姓张的租户,大约一年前,他的儿子无故死亡事件,不知道唐县令可有印象?”
唐肃之仔细一回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大人,小的真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但,牵扯到人命的案子,不管是因病或是其他原因死亡的,我们县衙都会派仵作验尸,家属方能入殓。近一年来,长安县并没有出什么人命案子,兴许是自然死亡吧。”
柳逸就知道这唐肃之会这么说,是以微笑道,“那唐县令,有没有派人问问事情的经过呢?”
唐肃之倒是很是诚实,答了一个没有,但是一答完,他便知道,这个事情绝对有问题,否则柳逸也不会这么晚了还来这长安县衙,要不是自己就住在这县衙之内,只怕柳逸来了,也会扑个空。想到这里,唐肃之连忙加了一句,“柱国,下官现在就派人去询问此事。”
“不。”柳逸拒绝道,“你现在点齐捕快,我们一起过去,势必要抓个人赃俱获,不知道唐县令可有信心?”
“可这……”毕竟是大晚上了,这大兴城又是柳逸所在的京兆府管辖的地方,大部捕快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倒是有不少捕快家是在这大兴城,只是这派人出去集合,那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唐肃之便把实情相告了。
柳逸却笑笑道,“你这县衙府里,会没有几个捕快吗?”
“这个自然是有的。”唐肃之说的这个倒不是假话,在这县衙府里,确实是养着五六个捕快,身手都是一流的,“只是人手太少,怕是完成不了大人交待的任务。”
柳逸却完全不在意,“这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去抓个妇人,莫非还能搞不定吗?五里亭是你唐县令管辖的地方,若不然,本参军早就带着自己的人马杀过去了,明白吗?”
“是是是,柱国教训的是。”只是一点拨,这唐肃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这就去叫人。”
人手点齐,柳逸便又立刻带着这些人朝着五里亭而去,按着吴大夫的说话就是,柳逸本来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自己亲自出发的,但柳逸还是想着看看,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问题,他得亲自验证。
这一次是急行军,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便已经到了这五里亭外,这一次,依然还是柳逸亲自去敲门,只是这一次,开门的时间长了点。门还没有打开,便听到了里头的埋怨声,“这么大晚上的,是谁在外面叫门呀?”
待打开门之后,老妇人便看到柳逸站在门口,毕竟是给了银子的,这老人家还是记得柳逸的,再说也就是白天见过的。是以,老妇人问道,“这位客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家,是这样的,衙门里有些事情要传令媳问话,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家?”柳逸问道。
那边这老妇人听到这柳逸在打她儿媳的主意,顿时就不干了,脸立刻拉了下来,“客人,你不要以为给了银子,你就可以侮辱我家儿媳,反正钱也还在那里,我现在就拿出来给你。”说着,这老妇人就想着把门给关了。
本身柳逸来开门就是想着可能性高一点,结果你现在倒想着关门了,哪那行呀,立刻示意身后的捕快赶紧上。而唐肃之的官威立刻拿了出来,“老太婆,你有眼不识泰山,这位是柱国,还不赶紧让开。”
“快进去,务必人赃俱获。”吴大夫在那边冲唐肃之说道,而这时,唐肃之也知道没有时间教训这老人家,是以带着身底下的人立刻冲进这位儿媳的房间。来的路上,柳逸已经把唐肃之要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你们要干什么,那可是我儿媳妇的房间呀,你们几个大男人要干什么?”老妇人见没有办法阻拦唐肃之带人进去,顿时就坐到地上,开始哭地喊地起来。
柳逸对女孩子的哭泣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这种女撒泼呢,那更是毫无办法,也不去管她,跟着吴大会便进了这范三娘的房间。
柳逸见了房间,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因为里头太干净了,可以说布置的也很精细,跟外面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这里头竟然还点着香料,芝兰之室大概说的这样子的房间吧。
柳逸进去的时候,那范三娘已经被绑了,因为是晚上,所以并没有穿着外衣,只是穿着一件纯白色的中单,脸上虽看挂着怒意,但这俏脸,再配上这含春的眼睛,果真是绝色美人一个。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春意。
能够吸引有人注意力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就是你觉得不可方物,这就是女神,就是你得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人,不允许她吃半点儿苦,半点儿委屈,为了她,你愿意拿出生命去。
而另一类说的就是像这位范三娘这样的女人,只要看见了她,你就会觉得女人应该长成这样,有了她,再看其他女人,会发现其他女跟男人有什么区别,根本不能吸引自己的目光了。也就只有她,能让你拔不出眼睛,两眼发直地看着她。
为了这样的女人,你也愿意舍弃生命。只不过,前者你是愿意为了那个女人幸福而舍弃生命,而这一个,却是为了得到她,仅仅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而愿意舍弃生命。因为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媚了,没有多少人能抵抗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