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西王母和太上老君这三个人全都蒙了。
完全措手不及的那种。
就刚才张谦那么几句话,自己这边的人居然就少了接近三分之一。
虽然只是不到三分之一,但是走掉的这些大多数都是中高层人员!
托塔天王、海会大神、神武军统、显圣真君、水火星君、二十八星宿......
这都是中坚力量!
西王母的脸色极其阴沉:“真君!李天王!你们...”
被点名的两位神将低头沉默了一会,二郎神首先说道:“娘娘,对不起。”
“你!”
“如今的天庭,早已不是当年的天庭了。”二郎神说,“想当初,东皇天帝执掌下的天庭,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如今,却再也没有了。”
“想我执掌天界只律法,一心只求公正,不愧对天道地规,可是呢?”二郎神说着,目光转向天帝,“陛下任人唯亲,屡次置天规于无物,我说与娘娘你听,你却丝毫不为所动,那,这天界要这天规何用?要我又有何用?”
一听这话,天帝的脸色当场就难看了。
“真君!”西王母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天帝任人唯亲这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她没法管!
因为现在天帝的这方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而且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不可说之人,所以纵使西王母有心换掉天帝,也得慢慢来,急不得。
一旦操之过急,不但板不倒天帝,而且她也会有危险。
但这些话不能在这说,天帝、太上老君和这么多仙人都在场呢,她只能心里着急。
“娘娘,无需多言了。”二郎神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那么不管怎样,我都要走下去。”
西王母轻叹了一声,又看向托塔天王和哪吒:“李天王,小哪吒,你们父子俩这是唱的哪一出?”
李天王一抱拳:“娘娘,末将早已归顺少年。”
他早就是张谦的打手了,虽然不是随从,但是他也不敢忤逆张谦的意思。
这就是系统的厉害之处,虽然打手有不短的冷却时间,而且冷却时间内他完全可以不鸟张谦,但是只要召唤出来,那就得无条件的听从张谦的任何命令,所以就算李天王现在不用听张谦的话,但谁知道张谦什么时候会召唤?
他要是敢不听张谦的话,把张谦惹急了召唤他出来让他做点什么自残自杀的事怎么办?
张谦肯定不会这么干,但他肯定有这个担心!
“娘娘,”哪吒说,“我得跟着我爹,而且刚才二郎真君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说着他看向天帝,“现在的这个天帝连当年东皇天帝的万分之一都没有!我服娘娘,但我就是不服他!”
天帝一脸怒容,却一句话都没说。
“但是娘娘,也像二郎真君说的一样,您这些年的不作为,我也是太失望了,所以,总之对不起了娘娘!”说着,哪吒郑重的朝着西王母拜了一拜。
西王母沉默了一下,又看向马广泰:“马军统...”
“娘娘,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这是自愿叛变。”马广泰很直接的说。
而且他也是很直接的用上了‘叛变’这个词。
“为什么。”天帝问。
“陛下,”马广泰笑了,“当初西行之时,您委派了卷帘大将和我两个人去看管和制约我大师兄,但是我发现我和卷帘大将的待遇完全不同啊。”
“他好歹还是个人形,我直接变成一头猪。”马广泰笑了一声,“这也就罢了,我当初眼见那高小姐漂亮,是我中意的人儿,结果呢?你们却大动干戈,不但严厉警告我,而且还趁夜杀进高老庄,把那高老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杀得是干干净净,最后还放了一把火!后来我和大师兄去地府办事,才知道,你们不但屠尽高老庄所有人,还打散了他们的魂魄!”
说到这的时候,马广泰已经有些动容了。
“不想让我心无旁骛?我收心便是!你却为何无端伤害他们的性命!”马广泰攥着九齿钉耙的手嘎嘣作响。
“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西王母说。
“我也没说您,娘娘。”马广泰盯着天帝,“然而那卷帘大将呢?他又是如何?”
“霸占流沙河,餐食过往行人,甚至吃了九个取经人!”马广泰说,“取经人就这么被吃了,你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呵呵,说来可笑,”马广泰像是自嘲一样笑了起来,“到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卷帘大将的真名叫什么。”
西王母刚要说话,天帝怒道:“够了!”
众人把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只见他满脸怒气,咬牙切齿:“你们这群天生反骨的败类,竟然还有脸在这里长篇大论?”
“既然你们选择了反叛,那朕就不必与你们客气了,现在就销毁你们挂在神树上的玺绶!”
托塔天王等人脸色微微一变。
张谦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天帝没搭理他,准备开始施法了,张谦继续说道:“你之前应该试过要把水德星君的玺绶销毁吧?但你却没有成功啊。”
天帝一愣。
“你以为,”张谦冷笑不已,“我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你现在大可以试一试,试试你能不能销毁他们的玺绶!”张谦大声说。
天帝没有继续动作了,眼睛直视着张谦:“小子,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但是,你不要以为你在他们的玺绶上做了手脚,我就没有办法了!”
“有办法你尽管用啊。”张谦说。
天帝表情一滞。
“诸位!”张谦看着对面的众仙,大声说,“这位天帝陛下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接下来我要和这位陛下解决一下我们的私人恩怨,不想死的就撤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收不住手!”
天庭众仙一听这话,脸色都是一变,随后面面相觑了起来。
“娘娘,”张谦看向西王母,“这事您最好别管,我也不会伤害到你,以及你的手下。”
西王母考虑了起来。
“老君,我承认,咱们也有些恩怨,但是我想咱们之间能化干戈为玉帛是最好的,毕竟,在这里我和天帝陛下的仇恨才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