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事情,我都跟你说!”
王魅像是要证明她的决心一般,又大喊道:“保镖里代号,两个人都是若贾埋下的暗线,我也是若贾的人,是他安排我潜伏在艾家,伺机而动。”
本来她可以潜伏的更久一点,谁知道出现了这样的事,若贾为了不让她这枚棋子毁掉,就动用了两个暗线,要榨干她唯一的价值。
艾权的眼神一冷,薄唇微启:“若贾?”
这话里似乎带着一丝讽意。
他的手可伸的真长。
当初让他逃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你过去!”
王魅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毫不犹豫的就背叛了若贾。
艾权看着她的眼里多了一起兴味,用带着审判的眼神看着她,王魅紧张的心跳加速,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艾权开口了:“带路吧。”
王魅呆愣在原地,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艾权的话,她脊背一松,浑身无力,差点趴在泥泞的地面上。
她顾不上自己狼狈沾满污泥的衣服,踉跄着站起来,一步步向外走去。
艾权看了一眼艾毅,低声道:“将妹妹带回去。”
艾萌心知她又要被排除在外,不满的嘟起了嘴。
“二舅舅你又不带我。”
艾权的眼神柔和了一瞬。
“下次吧。”
艾萌哼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
当王魅带着艾权来到若贾临时的窝点时,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王魅唯一的希望没了,因为害怕,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
“我没有骗你,我今天真的是在这里见到他的!求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她想不通,难道若贾早就猜到了她会任务失败然后背叛他吗?
艾权神色不变。
他早就猜到了没那么容易,恐怕若贾在艾家的眼线不止那两个人,他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跑了。
他在房间里稍微检查了一下,确认了王魅确实没有说谎。
这里确实有人住过的痕迹,并且那个人刚刚匆忙的搬走,很多证据都没来得及销毁。
他的嘴角微勾,笑里带着彻骨的冷意。
“跑的挺快。”
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王魅还在苦苦求饶,但艾权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转身的那一瞬间,眼角瞥见了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脸色微变,只听咔哒一声,他再度转身,那原本还蹲坐在地上的王魅早已不知所踪。
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第二次了!
第二次让人在他眼皮底下溜走!
早晨醒来,艾晴天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没有一丝察觉,她拿着早餐去找了哑巴老人,跟她聊了一会天后,就收到了来自柏誊岁的消息。
他说他找到背后那个人了。
艾晴天挑了挑眉,心想:速度真快。
“唔唔……”
哑巴老人似乎是知道了她有事,轻轻的推了推她,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示意她可以离开。
艾晴天无奈失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啦,我晚上再带着孩子们来看您。”
哑巴老人笑眯了眼睛,脸上皆是满足。
艾晴天走出了房间,一个新的女仆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她低声嘱咐道:“好好照顾老人。”
女仆慌忙点头,看着艾晴天离开的背影,眼里皆是羡慕。
真好啊。
她如果也能出生在这种家庭就好了,那她就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来这里当仆人了。
想到这,她又想到了自己那没用的姐夫,整张脸都拉了下来。
如果姐夫有能力一点,她也不需要来这里干活!
“小条,还待在这里干嘛?”
领班看着新来的女仆像个木头人一样待站着,拧眉轻喝。
小条顿时提起了精神,什么也不敢乱想,赶忙进了房间伺候。
她其实也很好奇这个老夫人是什么角色,她是今天刚来的,招她进来的人只是提点她说要尊敬老夫人,要伺候好老夫人,但却并没有说明这个老夫人的身份。
当她抬起头看到那张略有些眼熟的脸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她看花了眼吗?
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老夫人怎么长的跟那个被姐夫扔在农村里没用的老哑巴这么像?
“唔?”
哑巴老人并不认得小条,她老了,记性也不太好,只是觉得她眼熟而已,但并没有多想。
她生怕小条会紧张,对她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但就是这个笑,跟小条印象中那个没用的哑巴重合。
一时之间,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激动还是害怕。
她不懂为什么那个没用的哑巴会出现在这个与她身份完全不符的豪华别墅里。
但她想,如果这人真的是那个老哑巴,那她要飞黄腾达了。
她按耐住心里的激动,见哑巴老人没认出她,决定先把目前的状态搞清楚再说。
她伺候着老哑巴,有意无意的开始套话。
哑巴老人也没察觉到什么,只是她本身没办法说话,所以只能挑些简单的回答。
越询问小条心里越激动,她甚至按耐不住现在就想打电话给她姐。
毕竟,这里可是艾家啊。
艾晴天出了别墅的大门便被一辆黑车拦住了,她知道车里的人是谁,她脸色不变,只是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她也被纳入了某个人炙热的怀中。
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呼吸,像是在抑制什么般,浅浅的喷在了她的脖颈。
艾晴天一动不动,她知道她需要给他时间让他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柏誊岁放开了她,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像是刚才那犹如野兽一般疯狂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猜猜是谁?”
他甚至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总的就那么几个人,要么是王茜七,要么是凡栾凡阮,要么就是……钟菱?”
最后一个确实她最不确定的,因为她和她的交集太少,她甚至不觉得钟菱有那个胆子对她做什么事。
但往往最不可能的人偏偏是最可能的。
事情,是钟菱指使的。
一切证据都在柏誊岁递给她的文件里,她一页页翻过,神情略有些疲倦。
怎么谁都看她不爽啊?
就不能让她消停一点吗?
唉……
“要我帮忙吗?”
柏誊岁的目光落在她修长白嫩的手指上,眼里涌动着什么,克制的在她指上落下一道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