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结局续(新婚)
妧妧知道他又在调戏她了。
他惯是喜欢说一些让她脸红害羞的话,以前便是。
小姑娘微低着头,没答。
但那男人又凑近了一丝,沉声不依不饶一般。
“嗯?怎样?”
妧妧手推向了他,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夫君沐浴吧。”
她以为这般便可了,却未曾想那男人竟是没动,而是反口又问道:“沐浴后做什么?”
妧妧微微咬上了唇,低着头好一会儿,娇声羞答答地答着:
“洞房”
裴绍直到听到了这两个字方才肯放过,微微眯起了眼睛,笑了声,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子,继而语声很缓,“那,夫人先。”
妧妧的脸很烫,心口起伏,一直没抬头,此时听他这般说,点头应声,绕过了他,去了净室。
宫女们准备好了温水。
净室之中水气升腾,温热潮湿,亦是散着一股子花瓣的香气。
妧妧被服侍,脱下了喜服,小衣等等,也散开了青丝,玉足迈入浴桶之中,水位正好与胸一齐,花瓣集聚,围在她赛雪一般鼓胀的身前。
她的脸始终是烫的。
虽然和那男人并非初次,但她其实每次和他接触都很紧张。
今晚又是两人的花烛夜,非同一般。
除了紧张和臊的慌以外,其实她也是有些怕的。
待洗完之后,她被扶着出浴。
宫女帮她着上红艳的亵衣与红艳的轻纱,晾干了头发后,她便小脸儿红扑扑的出了去。
卧房之中已经熄灭了几盏烛火,不像适才那般通亮。
但如此带着几分昏暗的红,却是更平添了许多旖旎。
床上之物早被宫女收拾了起来,那男人也褪下了喜服,一身红色里衣,倚在凤榻之上歇息。
听到动静,继而看到了美人过来,他的视线也随之过了去。
裴绍眸光氤氲,有些似笑非笑,倒是什么都没说,直到小姑娘走近。
他探身过来,沉声道:“等朕。”
妧妧低头应了声,小猫一般,又娇气又乖巧。
待人走后,她便爬上了床,钻进了喜衾之中,因为紧张,有些微微的哆嗦。
从心意来看,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裴绍。
但从那种事情来看,其实她还是有些怕他的。
他惯是又急又激烈,且没什么节制。
再有便是她真的很羞赧。
没她时间用的那般长,裴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出了来,只穿了亵裤,上身什么都没穿,渐行渐近。
那宽阔的肩膀和肌理紧致的胸膛,妧妧看了一眼就转回了头来,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发起了烧。
裴绍看到了她的反映,笑了一声,到了凤榻边儿,褪下衣裤,掀开喜衾,入了进去。
被衾中都是她的香气。
俩人叠到了一起。
他的大手到了她的身下,搂住了她的细腰。
人过来,妧妧便小脸儿绯红的别过了视线。
他离得太近,她的手下意识便推到了他的胸膛上。
那厢眉眼含笑,俊脸也跟了过去,吸着她的气息,语声很沉,不疾不徐地问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
妧妧将头别去了另一边。
男人又跟了过来,微微敛眉,还是那般语调。
“害羞了?”
妧妧没答。
他笑了一下,“不喜欢硬的,来个软的试试?”
听他说什么硬的软的,小姑娘心口起伏的更厉害。
但前头那句她倒是懂的,后一句却是稀里糊涂,实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自是没问,只被他口中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微微哼唧一声,转过了小脸儿来,秋眸含水,纯净无害,又带着几分无辜似的看看他,可刚要说话,便见那男人缓缓眯眼,低笑了声,再接着便直接向下了去。
妧妧大惊,呼吸瞬时急促,脸一下子更烧红了起来,倏地再度浮上一层绯红,虽还是有些蒙,但意识到了什么。
“夫,夫君”
她慌张地柔荑赶紧去抓他,但刚触碰到他结实的臂膀,那滑嫩的小手便被他摁了下。
“别动。”
除此之外,他一句话没说。
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接着便浑身一颤,咬住柔荑,被束缚的动不得了。
那厢或亲或吮。
春雨来袭,雨水溚溚,浸透衣衫。
她头枕玉枕,柔荑紧抓着香衾,脸若芙蕖,玉足十指紧攥,呼吸急促,口中绵绵哀求。
但她越是如此,那厢越是变本加厉,无休无止
桃花烛台上燃着红烛。
火苗轻跳,纱帐微动。
动静到了三更方才彻底停歇。
翌日妧妧醒来的时候,裴绍已经去上朝了。
她被宫女服侍着起身,沐浴洗漱,梳妆择服。
一切完毕之后,用早膳时,听到了传唱声,却是裴绍回来了。
妧妧一听到,继而看到人,便又红了脸,想起了昨夜。
但那男人的脸倒是不红不白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话倒是不多,语调也很深沉,但每每出口,必然要把她撩-拨的脸红心跳。
俩人一起去拜见太后。
在裴绍受伤那会子,妧妧见过沐太后,后续她照顾了裴绍七日,沐太后每日都来看皇儿,妧妧自然也又与她见过几次。
她很温柔,年过四旬,看上去依旧很年轻,不是很像那个年龄的人,对她也很好,很喜欢她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彼时与此时又不太一样。
俩人一起去了慈宁宫。
沐太后早备好了茶水食物等待他二人,见到妧妧,太后娘娘便温温婉婉地笑了。
妧妧跪下去,很虔诚地给婆婆敬了茶,改了称呼,唤了她母后。
沐太后更是展颜,微微点头应声,始终满足地笑着。
她声音很软很柔,人雍容端庄,极美。
妧妧敬过茶后,便被她叫了过去。
她拉着她的手,与她言语,赏了她十几年前便为儿媳备好了的珍贵信物。
妧妧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她。
不仅是她,太皇太后也是如此。
从慈宁宫别了太后,裴绍便又带着她去了寿康宫拜见祖母。
皇祖母已年过古稀,颐养天年,身子骨还算不错,唯有的时候有些健忘糊涂。
裴绍对她极好。
自然,他小的时候,皇祖母待他也极好。
同沐太后一样,太皇太后也早便在寝宫之中等着自己的皇孙儿和孙媳。
妧妧这般一到,太皇太后便把人拉到了塌上坐,眉眼含笑,很是慈祥,端详了她很久,甚是喜欢。
小姑娘也恭恭敬敬地给祖母敬了茶。
返回之时,她并非累了,只是一个没小心,脚下略微被绊,歪了一下,幅度也不大,甚至不易被察觉,然身旁那男人却感到了。
他敛了眉,接着还没待她反映,她便被他揽住了腰肢,打横抱了起来。
周围都是人,妧妧骤惊,仿若受惊的小兔,搂住他的脖子,娇声几不可闻。
“皇上,快放臣妾下来。”
有几分商量的意思。
在有外人之时,妧妧自然要守礼,称呼不可僭越。
但那男人当然没放。
“朕抱朕的皇后,有何不妥?”
妧妧一时语塞,小脸儿娇红,竟是无言反驳,只在他怀中,头越埋越低。
从寿康宫到翊坤宫很远。
沿途的宫女太监很多。
所有人皆垂头静立在一旁让路,心中所思,无非这位苏皇后当真是盛宠。
裴绍一直把人抱回了寝居,落在了凤榻之上后,便亲给她脱了鞋袜,看适才她崴了一下的玉足。
小姑娘低着头,小脚被他握着,心口“咚咚,咚咚”地跳。
她微微的往回缩了一缩,“没事。”
裴绍没听,叫人拿来了药膏,净了手后,亲自给她涂抹了去。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很仔细地为她涂着,脸上的神情也很严肃,一丝不苟。
小姑娘长睫弯弯翘翘的抬眼偷瞄他,心中想着
其实他对她很细心。
便是以前也是如此。
知道她怕冷,冬日里每次出行都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马车中也必然会为她备汤婆子和小毯子。
苏瑶瑶欺负他,他给她撑腰,帮她给她教训。
她不想娘亲知道他们的事,他也为她把事情办得明明白白。
她第一次和他决裂,跑回了家,他还给他家修火墙,修地龙。
母亲犯病,需要昂贵的药费,他为母亲花重金支付,甚至请太医医治。
他口中虽常用她爹爹拿捏她,威胁她,要多不是人有多不是人,但实则俩人不论哪次,闹成什么样,多僵,其实他都没有真的怎样了她爹爹。
相反爹爹在牢中一直被关照。
还有便是
她不小心坠湖,他不顾性命,同她一起越下
妧妧思绪回到了过去,那个疑问也油然而生,柔声娇滴滴的开了口。
“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喜欢妧妧的。”
男人聚精会神,显然没料到她能有此一问,听罢抬眸,对上她纯净的目光,薄唇微启,沉笑了一声。
“朕一直都很喜欢你呀!”
这回仿若轮到了妧妧不依不饶。
“才不是呢。”
裴绍又笑了一声,此时也为她涂抹好了药膏,把她的小脚放回了床上。
他倒是没说谎,不是哄她。
他确实初次见她便很喜欢,后续又朝思暮想的很,便就要得到她!
不过是直到她坠湖那日方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喜欢。
思及此,裴绍便凑近了她。
“朕不是告诉过你了。”
妧妧的脸又红了,知道他说的是彼时她坠湖后昏迷醒来那会他与她说的话。
接着,他瞧着也无心再说此话题,那眼神儿,一看便是有了旁的心思,冲她微微笑笑,便虚虚扬起了头,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朕想要个孩子,是不是得多起来,机会才大,嗯?”
妧妧觉得他想要孩子不假,但,绝非只是想要孩子。
一连两日,新婚燕尔,如鱼得水,如胶似漆。
除了上朝,妧妧和他几乎没分开过。
到了第三日,出乎意料,大大的出乎意料。
裴绍竟是欲要带她回门。
小姑娘听他说起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纤白细嫩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身,入了他怀。
他是皇上,他们不能做个普通的民间夫妻,但他给她无尚的地位与尊重,给她家族无尽的荣耀,也在尽力和她做一对世上最最普通的夫妻
“别人没有的,我们娇娇要有;别人有的,我们娇娇当然更要有”
妧妧真的哭了出来,细臂搂他搂的更紧了。
“璟承”
这个男人,他有的时候特别坏,有的时候又特别好,谁也代替不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