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照片什么照片!!!”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大家都围过去看照片。
辛也想过去看,但裴砚似乎没有围过去,他也没有去。余光里,沈念念身边已经围满了人,他过去,也必须要挤进去才能看得到。
那不就显得自己欲盖弥彰,太想知道了么。
辛也按兵不动。
江右其看了:“我曹!”
陆巷南也跟着:“我曹!”
连孟平川看了都扶了扶快要掉下去的眼镜,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天哪!”
………………
辛也的心痒得不行,他想去看,但又碍于裴砚,没有动作。
但是为什么裴砚不在意呢?这个问题一出来,就让辛也的心火灭了一半。是不是就说明了裴砚对同性恋这种事情根本不在意?!那他对自己呢?
索性江右其这种人必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来看热闹。于是连忙把手机拿来过来,硬塞到裴砚和辛也之间,让他们两也来看。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不再是要用解剖刀去丈(解)量(剖)裴砚的身体的禁忌边缘的关系,而是那种用他的身体去丈量裴砚的身体合理合法的关系。
——
啊啊啊啊对不起大家,这一周更新不太稳定。今天以后就会好起来的嗷嗷嗷。
前文有些地方稍微改了下,顺了下逻辑。还有剧情随便大家讨,大家想怎么说都可以的,基本不会太影响我写文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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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49—
照片是许乘风自己发在朋友圈的。没有文字,只有这张照片。但应该是被截图之后流传开的。
图片乍一看,像是管生亲在了许乘风的侧脸。
仔细一捋,应该是许乘风故意趁着管生靠近时候,举高手机,抓了角度刻意拍出这个效果的。若是不多看两眼,很容易看成是管生亲在了许乘风侧脸。但仔细看了,就能发现,应该是因为什么缘故管生离许乘风很近,手机举高,摄像头居高临下,会让人出现视觉偏差。
卧槽。
辛也在心里沸腾起来。今晚他看过的一系列电影书籍再次一一翻过,从柏拉图的《会饮篇》里的同性恋尤其少男之恋,王尔德的《自深深处》,诗人兰波和魏尔兰的《心之全蚀》,两个年纪相仿的美少年之恋的《莫里斯》,甚至《图灵传》他都翻完了,还有一些国内的学者,比如李银河《同性恋亚文化》等等等等。
但这些东西哪怕看得再多,好像都没有眼前这张照片来得效果强烈直观震撼。
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那种感觉。
沈念念试探性地问:“你们以前见过同性恋吗?”
虽然说如今社会的包容度越来越高,大家好像对同性恋也没有排斥得很严重。但是真正在生活中身边人里看到同性恋还是很少见的。尤其是校园时代里。
一旦有什么风声,难免引起舆论。
江右其一副全知全能的样子:“这有啥,我表哥还和我说,他们班原来班上就有一对女同呢,班主任都知道的那种。”
沈念念:“………………”
陆巷南:“那我的确是第一次在生活中遇到。”
孟平川也说:“我也第一次……”
徐则厚对那照片压根不感冒,甚至忍不住翻白眼儿,“大惊小怪。多大点事。他们两难道不是脸上都写着,我们是一对吗?真是!”
沈念念惊呼:“老徐,你——你早就看出来了?”
徐则厚:“难道还用看?他们不是跟连体婴没差了吗?”
江右其忍不住把之前在烧烤店见过许乘风他们一行人的事情分享出来,并着重地提到自己当时下的结论,“我当时也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嘛!以后你们就叫我江半仙吧。哈哈哈哈。”
“………………”
面对一众完全不给面子不捧场的沉默,江右其补充,“只不过我没想到许乘风这么牛,还直接朋友圈秀这种照片。”
陆巷南接话:“不过我感觉他们虽然好像看着是一对,但又氛围很奇怪。”
沈念念:“怎么奇怪?”
江右其郑重其事补充:“我也有点奇怪,感觉又像一对,又好像不像是一对,那种感觉。”
徐则厚嗤一声,显然觉得这帮小屁孩毛都不懂,“自己找到对象了没?成天就知道关心人家感情顺不顺利?他们不是就差在脸上写着,虽然我们在闹别扭但我们是一对了吗?”
众人,卒。
但很快沈念念转了话题,“裴砚,辛也,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静了静。
裴砚发言,打破尴尬:“听大家讲。”
沈念念笑起来:“大家一起讨论嘛——哈哈,裴砚,你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啊!”
沈念念本是无心的问话,只是为了让讨论的气氛继续活跃下去。但此话一出,却是诡异的安静起来。
辛也屏住了呼吸。
有人竟然无意中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如被人一瞬扼住了喉。山呼海啸,地覆天翻的刺激感好像也不过如此。
裴砚倒是很自然地说:“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和性别关系不大。若是一定要区分同性恋与异性恋,那要是喜欢的人是女生,那我就是异性恋,要是喜欢的人是男生,那我就是同性恋。但我总是觉得,就算我喜欢的人是男生,我也不算是同性恋。只是我刚好喜欢的人是个男生。”
江右其带头“造作”地鼓起掌来,“裴哥就是裴哥,裴哥到时候就算是爱上人妖,我都觉得不是什么大新闻。”
一群哄笑。
只有辛也没有笑,他步子慢了大家小半步,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裴砚说的每个字都当是一篇研究报告一样,仔仔细细地品读,想从中分析出点东西来。
沈念念穷追不舍:“敢问裴砚同学,现在是否单身啊!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裴砚也不避讳:“单身。”
“喂,陈辛也,你走路看着路行不行,脑门都快要撞上树干了。”徐则厚拽着辛也的后领,把他拽回队伍里,一边吐槽,“想什么呢你。年纪轻轻,路就不会走了。”
沈念念得到了答案倒也开心,也许是氛围轻松,她忍不住又问:“那我们的陈辛也同学呢?哈哈,陈辛也同学到现在为止还没说过话呢?”
徐则厚把陈辛也重新扔回到裴砚边上,自己则走在最侧。
莫名被点名,辛也从他的逻辑世界里抽身,“嗯?”
沈念念:“辛也,你有对象了没有?”
辛也:“没。”
沈念念点着头感慨,“不过我有时候,都想象不出,像是裴砚同学和陈辛也同学这么优秀的天才的身边,到底会站一个什么样的人。总感觉没有人配得上一样。”
徐则厚不轻不重地来一句,来显示自己早就被这帮孩子弱化得都不像个老师的存在感:“那就让他们站一块去。省的出去祸害别的谁。”
徐则厚是那种调侃式的口吻,刚一出口,大家就又笑了。
沈念念笑着说:“那真是太惨了咱们,一整个队伍竟然都是单身狗。这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江右其说:“怎么说不过去。还不怪咱们老徐。老徐都还是个单身狗,那咱们这一批学生哪敢谈恋爱哦。”
大家乐了,一下把错都往徐则厚这个“老光棍”身上推。江右其忍不住又开始当起媒婆想给徐则厚介绍对象。
一帮人又热热闹闹的嬉笑了会,徐则厚最后总结:“喜欢的人性别是什么并不重要,结婚不结婚在我看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本身。万事万物,都是这样,只有分清楚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在选择的过程中,才能永远不后悔,难道不是吗?”
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