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礼服裙后腰的开叉因此更往下落了几分,谢景濯也俯得更深,鼻尖轻擦过她的尾骨,一路寻到她那两枚小小的腰窝。
夜色里的光影交错看不分明,只有触感上的一丝深邃,仿佛神话故事中清浅荡漾的泉眼,勾人品尝。
司璇的腿在他吻上一瞬间就软了,有些慌乱地往后摸索了一下,最后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因为攥得太过用力,只剩葱白的一片。
但唇上的手指警告般地加重了力道,下一秒带着她红色的唇印移开,落在她白皙亭匀的肩膀上。
司璇在他修长的指尖勾起自己的肩带之前,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直到肩带被拨过圆润的肩膀,软软地垂到手臂上。
谢景濯的舌尖绕着它的轮廓打了个轻巧的转,紧接着落至底心,或许是他身上的温度因此蔓延到她的身上,司璇只觉得身上着了火似的,忍不住咬紧了下唇,想挣脱地轻轻扭动了一下。
谢景濯的动作因此停下,最后在她的圣涡上落下一个浅吻,声音磁性又沙哑,含着笑的:“madouce,thedimplesofvenus……(维纳斯的酒窝)”
司璇被他禁锢在身体和房间的木门之间,除了他手指的温度,房门和空气都是水一般的微凉,每个毛孔在这样的官感之下彻底张开,既敏感又渴望。
好在下一刻谢景濯终于不再吊着她的胃口,俯身吻上她的后背,沿着那条礼服v字型的开叉,洒下连绵又细碎的灼热。
司璇闭着眼睛,落在门上的手紧了又松,在他的吻落到自己的臀线以上时禁不住低哼了声,像倏地绽开的一朵红色海棠,还带着晶莹的露气。
声音并不吓人,但司璇在过分紧张的状态下,不自觉轻软地惊呼了一声,惹得身后那人的呼吸也乱了乱。
只好在过程中他的动作比她更像是清醒的,一直都稳稳地扶着她的腰身,等她完全转过来之后,才低低赞叹了声,像是在拆封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慢条斯理地把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剥下来。
“宝宝,转过来我看看……”
司璇紧了紧手里那只精巧的包,银白色的碎钻和珍珠在动作间泛起粼粼的光,一如月色下鲛人面上映出的淡色的鳞。
而他的嗓音也被这样令人上瘾的感知浸染,含混又低哑地轻唤:“宝宝……你今天应该穿了对吧……”
司璇身上的温度更烫,虽然隐隐猜出了他说的是什么,但嘴中还是不自觉地反问:
司璇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上不由浮上一阵燥热,伸手小心地推了他一把,想提醒他先把房卡插进卡槽里,不然房间里太暗了。
脚下的鞋跟微微陷进地毯,又或许是她喝了那几口香槟的原因,每一步挪动都颤巍巍的,只好腾出手抵着房间的门,手包在过程中不小心滑落,掉在地毯上,有闷闷的一声响。
那件漂亮的黑色外套胡乱在她脚边堆叠起来后,三月的凌晨的寒气沿着司璇的小腿一直攀上她的后腰。
从蝴蝶骨一路经过她的后颈,再到她线条小巧精细的下颚,食指最后自后向前封住她的唇瓣,像蛊惑人心似的轻“嘘”了一声。
身后那人的视线和呼吸炽热地落在她暴露在外的背上,司璇不知道是出于寒冷还是害怕,禁不住在他的眸光中瑟缩了一下,右边那块蝴蝶骨因此生动地轻颤,无助又诱人。
她感觉到谢景濯暂顿片刻后,停在她腰间的一只手在黑夜中沿着她的后脊慢慢向上游走,指尖像划过滑腻的丝绒,所过之处留下长风破开湖面后泛起的涟漪,痒得百爪挠心。
“……穿了什么?”
谢景濯低笑了声,修长的手掌扶上她的侧腰,指腹隔着有些磨人的衣料抚了抚她纤细的腰线,片刻后停下,口气里还带了些意犹未尽:
司璇本来只觉得害羞,可每次谢景濯在做这种事情时都会发出过分色.情的感叹,尤其还喜欢把英文法文掺在一起说,就总会把她逼得更加羞耻,当下更捏紧了他的手臂,提醒他适可而止。
谢景濯当然也知道不能再放肆下去,要不然不等司璇受不了,他总会比她更早被逼疯。
于是一边沿着她的脊背原路返回,一边默默伸手找到她手臂上颤颤悠悠的吊带。
司璇也注意到他正在收拾残局的动作,略一转头,就被他扣住下巴吻上,然后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抱着转回身,压在房门上。
刚才用手抵着还好,这会儿后背大敞地被木门贴了一下,冻得她忍不住可怜地呜咽了一声,但声音紧接着就在唇齿间被搅碎。
谢景濯在一心二用地把她的两条肩带都拨回去后,舌尖滑过她的下唇,又温柔地轻啄了一下,才直起身看她。
司璇被他松开之后,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低头缩在那儿,从里到外冒着热气,看都不敢看他。
谢景濯总算达成自己暗搓搓存了好多天的心愿,现在对自己的心肝宝贝怎么看怎么可爱,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后,浅声道:“……早点上床睡觉吧,我走了。”
司璇鹌鹑似的点点头,老实得很。
谢景濯好笑地摇摇头,弯腰捡起她可怜的手包和自己的外套,递到她手上的时候顺便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晚安。”
“晚安……”司璇把包捧了个满手,条件反射地回。
然后等他走之后好半天,才在地上摸索到那张房卡,重回光明后傻乎乎地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所以他们一开始……到底是为什么才开了两间房啊?
他要是真的很想的话……她也没说不同意啊。
……而且他每次诱惑她的时候,她明明觉得自己比他还要把持不住啊呜呜呜呜……
司璇想到这儿,倒在床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然后欲哭无泪地咬着被单望着天花板哼唧。
她太难了……
司璇的这一个周末是建立在她两天不练琴的负罪感上挤出来的,所以第二天才刚醒,他们俩来不及再逛个景点吃个饭什么,就得带着行李往机场赶,连午餐都是靠休息室的buffet解决。
飞机起飞之前,谢景濯在吴念的提醒下,极罕见地在手机上翻了一下自己的邮箱,然后在空荡荡的页面上看到了来自bykilian的工作邮件。
飞快地扫完里面的内容,他放下手机,仰头摊进座椅靠背,目光空洞地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司璇把自己的手机调飞行模式,一边转头问他。
“要出差,两周……”谢景濯侧过脸,眼睫在阳光里泛着浅浅的金色,一边伸手去勾司璇的头发,百无聊赖地把它们一圈一圈缠上手指后,又松开。
“那什么时候走啊?”司璇凑过去,下巴搁在他手臂上。
“这周二走,下下个星期三回来。”谢景濯说着,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唇瓣上,今天司璇没来得及化妆,唇色只是淡淡的,比昨天的丝绒红色少了许多攻击性,还要更诱人一些。
“是bykilian的工作吗?”司璇想起来他去年十月份就把香水包装的设计稿交过去了,到这会儿也是该出成品了。
“嗯,新品发布会的事情,从巴黎到伦敦再到纽约,最后一场在申城……作为设计师要配合品牌宣传,所以必须要到场。”谢景濯说着,一听就知道是这方面的顶级摸鱼选手。
“这样啊……”司璇默默算了一下,他们开学之后本来就没什么时间见面,他一出差,就连那两个周末都被跳过去了,也难怪某位粘人精不高兴。
片刻后她开口安慰他:“其实还挺好的,我下个周末要给学校拍校庆宣传片,也不能到小别墅住,这样等你回来的时候,宣传片就拍好了,总比时间错开来要好。”
“宣传片?”谢景濯眉头一跳,觉得自己仿佛失忆了。
司璇白了他一眼,重新给他读档:“今年我们学校九十周年校庆,刚好这几个月又是艺考的时间,上面校领导觉得以前的宣传片太旧了,到时候校庆上放出来不好看,所以要求拍一个新的。”
“那为什么找你去?”谢景濯敏感地开口,然而话一说出来答案就已经写在司璇脸上了,他家小姑娘长得漂亮专业又好,不找她拍还能找谁拍……
不过司璇不知道他脑袋里又在给自己吹彩虹屁,认认真真给他解释:
“不止是我一个人,我们乐团里各部首席还有成绩好的都要去的,大概有七八个人,但我前阵子不是得奖了嘛,所以镜头可能会安排得多一点。”
谢景濯虽然暗暗腹诽司璇应该并不是因为得奖安排才镜头得多一点,但面上没敢说,只道:“那宣传片到时候在校庆上放的话,是不是你们学校所有人都会看到你了?”
“不止我们学校的人啊,校庆是以演出为主的,到时候还会有兄弟学校和学生家长们参加……”
司璇说到一半的时候谢景濯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谁知道下一句更是暴击:
“而且老刘把我推上去之后还告诉我说,我们学校的官微也会发宣传片,还打算为了排面好看、买个热搜什么的……”
“热搜?”谢景濯听到这个词的感觉就不太好,虽然他也有微博,还有一百多万的粉丝,但吴念这小喇叭每天蹲热搜榜吃瓜还会给他实时播报,听到的掐架和口水战太多,他直觉并不想让司璇被暴露在那样的平台上。
但这些顾虑他没开口,只问:“你们教授把你推上去你就傻乎乎地上了啊,都没要点好处?”
司璇听完后立马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一开始没同意去的,又耽误时间又容易遭人嫌……但老刘说拍了能加志愿时间和学分,还道德绑架我申音情怀什么的……我才去的。”
“那你这还挺有排面……”谢景濯揉揉她的脑袋,轻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呜呜呜呜呜我宝宝身材好好awsl!
璇崽[捂嘴拖走]: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因为小谢同学是学美术的,所以对圣涡这个部位比较有特殊感情嘻嘻嘻嘻,他是个百分百的背控!]
但谢景濯只是垂眼在她颈上又吻了吻,唇瓣划过的温软触感掀起似有若无的战栗,加上此刻凌晨的夜色,一切都像是被流动的糖浆包裹起来,触感和气息都过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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