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钦原本跪坐着,上身挺得笔直,比季舒远稍微高一些,自上而下地看,男人脸部线条刀锋似的利,目光也极富侵略性。
后来他挺不住了,人便软了下去,只能趴在季舒远肩上。
“不是说……”他小声问,“要让我穿西装吗?”
“下次。”季舒远摸摸他的头发,“今天就不折腾你了。”
“没几个下次了。”仲钦说,“电影快杀青了,季老师。”
季舒远没应声。
仲钦本来也不想这时候扫兴,便掠过这话题,攀着他的肩,附在他耳边道:“季老师手长得真好,特别适合弹钢琴。”
季舒远察觉到他话中有话,动作一顿:“怎么?”
“就是天天举铁,手上茧太多了。”仲钦抽了口气,“好哥哥,换个东西吧,弄得我有点疼。”
“现在不弄,一会儿更疼。”
仲钦笑眯眯地说:“水蜜桃不怕。”
“……”季舒远彻底停下来,看他一眼,“你确实不怕死。”
“唉。”仲钦叹气道,“我就是怕疼,长痛不如短痛,我适应很快的。”
季舒远抬手握住他的脖子。
感受到湿润,仲钦嫌弃地缩了缩脖子,抽出一张纸往上面擦,抱怨道:“每次都乱蹭,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的东西。”
季舒远勾唇:“自己的也嫌弃。”
“怎么不嫌弃啊?”仲钦瞥他,“难不成你会喝自己的洗脚水?”
“好好跟你说话,又杠上了。”季舒远惩罚地捏了捏他后颈,“都跟谁学的。”
“从小就杠。”
仲钦把他的手扯下来,仔细摩挲着他的手掌,摇头啧道:“下次给你带箱手膜好了——大明星,你身上每个部位都很值钱的,怎么这么不注重保养啊?”
“上镜看不出来,拍着好看就行。”顿了顿,季舒远说,“以前没这么摸过别人,你要真觉得不舒服,有空我去做护理。”
“好啊。”仲钦笑嘻嘻道,“那你试试一只手做一只手不做,这样我就能有两种感受了,毕竟有时候觉得还是挺……”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仲钦将额头抵在季舒远肩上,很快渗出涔涔的汗,半晌才发出声音:“你好凶……”
“你不喜欢?”
“……”
“每次心情不好都格外主动,哭了也要求我再凶点。”季舒远侧首吻他的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卷卷?”
仲钦喉咙哽了哽:“……我现在没心情不好。”
“我是说刚才,你求我的时候。”
“……”
“我可以当一个发泄工具,毕竟我也乐在其中。”季舒远说,“但不能在你生病或受伤的时候,因为那种时候我不‘乐’。”
“……嗯。”
“所以下次记得不必拿话激我。”季舒远淡淡道,“那些话除了让我想揍你,并不能达到别的效果。”
仲钦不敢置信:“……生病了你还揍我?”
“攒着,延后惩罚。”季舒远说着翻身将他压在底下,沉声道,“比如现在。”
“别……”仲钦脑袋突然猛地撞到了床头,虽然是软的,但也震得他一阵晕眩。
他下意识伸手推人,还没反应过来,季舒远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之前生日用过的那根红丝带,钳着他两只手腕,将丝带绕了七八圈,然后绑了个死结。
“这、这是礼物的一部分……”仲钦瞪大眼睛,气得满脸涨红,“一会儿要是解不开,后面半个月你都不要跟我说话了!”
“还能操心这个。”季舒远提着丝带让他的手圈住自己脖颈,垂眸道,“操心自己,卷卷。”
仲钦吸了吸鼻子,瘪嘴要哭,被季舒远无情地堵了回去:“这招今天没用。”
“……说得好像以前有用似的!”
季舒远没回话,俯身咬住了他的唇。
仲钦脖子上的牙印还有浅浅的痕迹,身上遍布的红印也还没消散。
虽然他明天没有工作,但后天有,所以今天不能过度放纵。
季舒远只能将所有隐忍的情绪都发泄在同一个地方。
其实他今天兴致比昨天还要高,因为那个广告让他看见了仲钦不同的一面。
自打初次相遇以来,仲钦一直保持着浪.荡的形象,包括在戏里,施淮安也不是什么矜持的角色。
但广告里那个仲钦截然不同。
季舒远一直没时间回顾他往年的作品,所以这算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一个出尘而淡漠,仿佛高贵遥远不可攀的清冷贵公子。
浓稠的黑红两种颜色将他衬得几乎苍白,愈发精美,也愈发脆弱。
明明只是在视觉上呈现,却让人好像能同时收获其他感官冲击,闻到冬夜里腊梅散发出的寒凛而馥郁的香气。
所以想给他染上各种纷乱的颜色,也想赠予他更高的温度。
想干脆吞了他,又想小心翼翼地护入怀。
季舒远垂首含住滚落到他耳垂上摇摇欲坠的一滴泪,又沿着泪迹吻到眼尾。
嘴唇炽热潮湿,即便动作轻柔,依然烫得仲钦想往后缩。
但季舒远不放过他,纹丝不动地将他摁在胸前。
“好哥哥……好人……”仲钦哀求道,“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你就饶我一回……”
季舒远紧紧拥住他,与他脸贴着脸,却并不答话。
于是仲钦渐渐也不再求他,除了哭声再发不出别的。
空调暖风在这种时候只起到了反效果,枕上湿成一片,分不清汗与泪。
季舒远把几乎快晕过去的人放进浴缸,回头将枕头和床单都换了一遍。
再过去看,仲钦已经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因为头发全部被汗打湿,季舒远只好帮他把头发也洗了,吹干擦干,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算完。
难得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这人明天就要走了。
上次分别两天都觉得难捱,半个月可怎么过。
季舒远捏住仲钦的下巴,拇指轻轻拂过他密长的睫毛,心道: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半个月过去估计连我长什么样都能忘。
他稍稍凑近,还没亲到人,仲钦就主动滚进了他怀里,嘴上还在不自觉地嘟囔:“坏了……别弄。”
细软的头发蹭得他喉咙发痒,季舒远好笑地问:“什么坏了?”
仲钦没醒,自然也听不见他的问话,仍在习惯性呢喃:“肿了……季老师……已经肿了……”
季舒远摸了摸他的唇,确实,这儿也肿了。
今晚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一方面是因为先前被他气惨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明天要走。
想到半个月见不着,季舒远脑子里不太理智的冲动一直在叫嚣着要他干脆把人拆了揣怀里。
还好没真的把他拆了,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仲钦明晚去机场说不定都得让助理扶。
季舒远有点后悔,但如果重来一次,他应该还是控制不好。
唉。
下次一定。
仲钦早上醒来时季舒远已经不在身边,倒是毛启瑞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椅子里打游戏。
他愣了下,没想到季舒远竟然会愿意让别人进来。
其实昨天上午他一个人回来补眠时季舒远也问过要不要助理,但他拒绝了,因为昨天那个状态他自己知道,就是沾床立马会睡死过去的状态,不需要人盯着,等他醒了,差不多也不用继续再睡。
今天状态比昨天状态还疲倦,而且晚上有季舒远陪着,他一向会睡得很沉,本来也不需要助理陪。
——看来昨天犯病确实让季舒远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仲钦起床吃了个午饭,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因为之后不会再回来,所以需要收拾的东西很多。
两个助理加他自己忙活了半下午才搞完,傍晚便从酒店出发了。
按理说仲钦本来应该去片场跟大家都道个别,但这几天都要拍纵火戏,他没法过去,只好坐在车里发消息。
人太多,他懒得挨着戳,就直接在群里说了几句,随后切出去跟季舒远私聊。
那边没立即回复,应该是正在上戏。
纵火戏这段本来应该之前就拍,发生老皇帝与施淮安相继去世那日,姜煜趁夜烧了宫殿。
设定里本朝不兴火葬,所以这段可以理解为姜煜因为痛恨皇帝,不想给皇帝留全尸。
但也可以理解为姜煜是对施淮安有情,所以报复性发泄。
至于具体怎么解释就看观众自己的理解了。
除此之外,这段戏还象征着姜煜彻底焚烧了自己的冲动和欲.望,从此变成一个理智而冷漠的皇帝。
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过渡段,所以拍摄过程也比较细致。
等这段戏拍完,仲钦的工作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只有元宵节晚会上还有一个舞台唱跳。
进组半年多导致他荒废了唱跳,所以这半个月以来他除了工作就是待在排练室,每天只有上床之前能看一会儿手机。
季舒远和他一样忙碌,两人半个月的聊天记录屈指可数,有时候连早安晚安都没时间问候。
仲钦从不知道思念的滋味原来这么难捱,几乎每个没有工作和练习的空隙里他脑子里都在想季舒远。
越累越忙,休息时便反噬得越厉害。
临近晚会的前一天,中午吃饭时,仲钦直接坐在练习室地上,靠着硬邦邦冷冰冰的墙壁,心里无比怀念季舒远温暖舒适的胸膛和腿,饭也没心情吃了,两三下扒光,躺在地上眯了会儿,就又爬起来练舞。
毛启瑞站在后面凳子上,举着手机帮他拍视频,方便一会儿复盘。
仲钦中途休息时过来喝水,让毛启瑞把视频调出来,看着看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次还行,一会儿我再完整地跳一遍。”
仲钦放下水瓶,撩起衣服擦了把汗,精瘦的腹肌一闪而过。
毛启瑞羡慕地看了两眼,然后埋着头揪了揪自己软趴趴的肚皮。
“走什么神呢,听我说话。”仲钦笑着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吩咐道,“这一遍你录好点,手别抖,过几天我在微博发个练习室版。”
“啊?”毛启瑞愣住,“那……要不我去摄影部叫个人过来?”
“不用,你就用手机拍。”仲钦拎着他的手举起来,“就这个高度,刚好能挡住你的脸。”
“这也只能遮一半啊。”毛启瑞不好意思地说,“钦哥你那么多粉丝,让我上镜不好吧?”
“你以为他们没见过你?”仲钦瞥他一眼,“醒醒,你早就在机场照里出道了。”
“……”
“行了。”仲钦拍拍他的肩,“好好拍,没事,不行就多拍几次。”
“……好吧。”
毛启瑞以前拍照技术一般,入职后因为工作需要才慢慢开始学习。
以前他哪能想到当个助理还要兼职摄影师啊,后来才知道工作室发出来的一些日常视频大部分都是助理帮忙拍的,毕竟摄影师没办法像助理这样随时跟在身边。
当然绝大部分素材其实是用不上的,可能拍一个星期的视频只能剪进去几秒钟,但即便这样,冯琴还是经常嘱咐他有空就拿手机出来拍仲钦,每天还得定时发素材给公司。
某次发视频时毛启瑞跟田杰感慨,说大明星其实也没那么好当,时时刻刻都生活在镜头里,就算视频没被发出去,可公司内依然会有很多人都能看见,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然后田杰就给他使眼色:“所以什么素材能交什么素材不能交,你心里要有数。”
毛启瑞想起仲钦和季舒远那档子事,连忙捏住嘴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瞬间有种自己一个小小助理竟然能对大明星握有生杀大权的感觉。
当然他自认对仲钦忠心耿耿,别说其他人,哪怕是冯琴的话,在他这儿还不如田杰的话管用,甚至也不如季舒远的话管用。
他这人就是有点儿帮亲不帮理,跟仲钦和田杰相处久了情分更深,再加上季舒远和仲钦的特殊关系,便觉得冯琴得算半个“外人”。
至于仲钦本人当然更重要,基本上仲钦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让他上镜就上镜,堂堂顶流助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现在毛启瑞拍摄水平还不错,只是手确实没那么稳,再加上有点紧张,拍出来画面有几处抖动。
仲钦觉得不满意,让他重拍。
之后连拍三次仲钦才点了头,让他把视频发给自己。
毛启瑞觉得奇怪:“不直接发给公司吗?”
仲钦擦了擦手里的汗,拿起手机道:“先发给我看看。”
毛启瑞没再多问:“行。”
仲钦打开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可以。”
随后他直接把视频转发给季舒远,也不等回复,迅速将手机扔在旁边,继续起身练习。
到傍晚时分,冯琴过来敲门道:“可以了,明天白天还有两次彩排,今天就到这儿吧,晚上回去早点休息,养精蓄锐。”
仲钦点头应下来。
他虽然前几天也有几个唱跳舞台,但都只是录制,播出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元宵晚会却是卫视直播,所以明天算是他沉寂大半年以来第一次正式面对大众,需要慎重对待。
离开排练室,仲钦和毛启瑞一起去公司食堂吃饭,中途一直没敢看手机。
因为担心自己看见季舒远的消息会忍不住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所以每次跟季舒远联系他都尽量选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离开公司,毛启瑞把他送到家,田杰过来接班。
仲钦钻进浴室假装洗澡,实际上坐在马桶上看手机。
然而季舒远令他非常失望,竟然只回了一句话:【跳得很好,祝明天演出顺利。】
仲钦气得要死,把手机往置物台上一掷,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洗完澡,时间才八点一刻,仲钦躺在床上给季舒远回:【晚安。】
季舒远秒回:【祝好眠。】
“我祝你个头!”仲钦骂出声,将手机扔到田杰身边,“你替我收着吧。”
“啊?”田杰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季老师可能在忙。”
仲钦蒙头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骂:“关我屁事!”
田杰便偷偷发消息给季舒远通风报信:【您说什么了?把他气得不轻】
季舒远回了个句号。
田杰心想这搁谁谁不生气呢?
第二天一早,仲钦起床赶往录制现场,看了眼手机,季舒远那边还是没什么反应,干脆彻底关机,然后把手机交给冯琴,打算一整天不再理会那个人。
节目组这边上午彩排一次,下午彩排一次,晚上就正式演出了。
仲钦利用彩排间隙又练了几次,没敢练太过,其余时间要么小憩,要么听工作人员说各种布置,忙得晕头转向的,慢慢把季舒远抛在了脑后。
他的节目排得比较早,在八点半,是第一个唱跳类节目。
没到八点时仲钦便在后台候场,工作人员一直忙忙碌碌地给他调试耳返和麦。
今天第一首歌是新歌,舞蹈也是新编,为了迎合喜庆的氛围,风格比较轻快。
服装配合歌舞,他发色纯黑,但发梢沾了点儿细碎的红色小亮片,上半身穿了件丝绸面料的正红色衬衫,前面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平直的锁骨,脖子上戴了条银质锁骨链,下半身则是黑色牛仔裤,面料弹性比较大,方便跳舞。
为了防止动作太大扯乱衣服,仲钦腿上还特地戴了衬衫夹——爱豆唱跳时常用的小道具,他家里各式各样配了满满一抽屉。
舞台妆很浓,仲钦演电影很多时候甚至会素颜出镜,很久没化这么浓的妆,有点不习惯,中途候场好几次想去挠脸,被冯琴一巴掌拍掉手。
终于时间到点,仲钦深呼吸两次,在灯光完全暗下时登上舞台。
音乐声起,橙黄的灯光从头顶落下,光束中照出修长挺直的人影,像一棵灿烂艳丽的凤凰树。
他微微垂着头,灯光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如同神祗般圣洁不可亲近。
然而下一秒抬首,他朝镜头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眉眼化开,眸子被灯光映得晶亮,里面仿佛盈满了脉脉春水。
观众席瞬间爆出擂鼓般的欢呼声,粉丝们已经太久没见到自家爱豆,这会儿都像疯了似的,满场全是呼喊“仲钦”的声音。
舞台上的他又是一种全新的模样。
是极富攻击性的,艳丽而张扬的,踩点处每个动作都力道十足,柔软处却又仿若无骨。
平时懒洋洋多走步路都嫌累的人,这会儿却好像有无限活力,气场强得不需要伴舞也能掌控偌大舞台。
所以粉丝们总说他在舞台上会发光,是真的好像在发光。
一曲毕,舞蹈结束,灯光暗下来,工作人员将手持麦递上去。
这次舞台仲钦有两首歌,前面那首主跳,后面这首主唱。
舞台灯光随着前奏亮起,这次变成了一种温柔莹润的白色灯光,将仲钦罩在云雾般的氛围里。
升降舞台缓缓升高到膝盖高度,仲钦退后几步坐在升降舞台上,手持麦克风举到唇边,衬衣袖口也随之落下去,露出精瘦的小臂。
第二首歌比较舒缓,观众席随着歌曲节奏左右摇晃着点点灯光,原本是手机手电筒的光,但正好也应和仲钦的应援色。
他的应援色原本是白色,后来为了和其他爱豆区分,粉丝们就把这种白叫成“云白色”。
别的不说,每次舞台应援是真的很方便,不需要像别家粉丝那样藏灯牌,带个手机就足够了。
如网络上评价所说,仲钦唱歌技巧并不算很突出,但他天生音色好,唱商高,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尤其现场听时,很容易引人入胜。
当然更吸引人的仍然是视觉上的美感。
观众席围绕舞台绕了半周,大部分人只能看见仲钦的正面,两边观众能看见侧面,但要想看见背面,就只能站在后台才行。
灯光下仲钦的后背显得格外单薄。
前面跳舞令他的衣服全部汗湿,尤其背部,导致光线能很轻易透进去,仔细看能分辨出他衬衣底下还穿了件背心。
不过背心主要的作用是防止前面走光,后面仍然能看见他藏在衬衣里那两扇漂亮的蝴蝶骨。
以及若隐若现的,被胯骨显得尤其劲瘦的腰。
这腰刚才跳舞的时候像条韧柳,做任何动作都美感十足,且极其有力。
只有季舒远知道那把腰软起来有多要人命。
七分钟表演结束,仲钦向粉丝抛了个飞吻,在尖叫声中离开舞台。
毛启瑞给他递来两张纸巾,仲钦一边走一边擦汗,正要拐弯,突然被毛启瑞抓住了手臂。
“嗯?”仲钦扭头。
“那个……”毛启瑞摸了摸鼻子,声音有点不自然的大,好像故意说给周围人听,“琴姐有点事儿找你,让你去车里跟她说。”
仲钦皱眉:“有什么事不能休息室里说?”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东西在车上她懒得拿。”毛启瑞拼命给他使眼色,“反正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仲钦犹豫片刻,点头:“行吧。”
“去另一辆车里。”毛启瑞这次声音压低了,“咱们的车那边有私生。”
仲钦颔首,跟着他东绕西绕,最后到达地下停车场,停在一辆不认识的保姆车面前。
“这是……”
毛启瑞拉开车门:“你上去就知道了。”
仲钦迟疑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信任,躬腰上了车。
毛启瑞从外面关上车门,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仲钦还没适应,腰间猛地一紧,随后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谁?!”
话刚出口,不等对方回答,仲钦便已经感觉到这个怀抱十分熟悉,脱口道:“季……”
那人却一言不发,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咬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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