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1)

季舒远握住他的手腕,拇指缓慢摩挲。

印象里他确实已经禁欲挺久。

虽然其实还不到十天,但每天抱着人睡觉,折磨感会将时间拉长。

每多一分折磨,便是多一分积累的欲.望。

季舒远眼底仿佛滚着惊涛骇浪。

上一次在仲钦身上留下的痕迹早就彻底消失,现在他脖子到肩颈一片雪白,被绯红丝带衬得精致又脆弱,混着他投过来的期许目光,急剧催发着人的破坏欲。

季舒远一把将人拉下来罩在怀里。

仲钦看着他,抬手去揽他的脖子。

兴许是发热的缘故,纳入眼中的唇比平常更加艳丽。

季舒远难耐地低下头,却并没吻到。

他悬在半空,良久,叹了口气:“你真是……”

仲钦抬首去追,被季舒远侧头避开:“别勾我。”

“为什么?”仲钦不解,“我都说我好了呀,刚刚测体温也已经回到了正常水准,为什么不行?”

“今天没有别的欲.望。”季舒远沉下脸说,“你还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没有别的欲.望?”仲钦抬起膝盖,凑到他耳边哈气,“您都这样了……”

“只是生理反应。”季舒远平静地说,“可以克制。”

“……”仲钦松开手,推了他一下,“那算了,睡觉吧。”

季舒远扯掉他脖子上的丝带。

仲钦没好气地哼了声:“扯什么扯?不想要的礼物就别拆。”

“想要。”丝带散开,季舒远俯下身亲吻他刚刚被缚住的地方,嗓音变得有些哑,“……先存着。”

“过期不候。”仲钦轻轻踢了他一脚,“还压着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卷卷,”季舒远盯着他,声音愈发低,“别勾我。”

“谁勾你了?”仲钦简直要气笑,“我都说睡觉……”

季舒远舔了下他的唇角。

仲钦哑然,片刻后,语调软了点儿:“您到底什么意思啊?想就要,不想就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

“想要。”

“那就……”

“不行。”

“……”

仲钦翻了个白眼,愤愤哼声,然后用力把他掀了下去,背对着他拉起被子盖到下巴:“睡!觉!”

季舒远从身后搂住他,又难以自控地吻他的后颈。

“啊……!”

仲钦又恼怒又无奈,长长哼唧一声,随后抓狂地在被子里蹬了两下腿,不再动了。

他隐隐能感觉到季舒远还在亲自己的头发,但他实在懒得理这个人。

有病!

有大病!

季舒远比他难受多了,但一想到他的热度还没彻底降下来,就觉得稍微可以克制一下。

再一想到他挂在窗边的场面……就如冷水浇头,瞬间萎了。

为了控制自己,季舒远自虐般地不断回想令自己心悸的场面,最后竟也睡了过去。

——就是一直做噩梦。

他半夜从梦中惊醒,抬眼看见仲钦正趴在自己胸口,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顿时又被惊了一下。

季舒远迟疑地思考:我还在做梦?

……但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直到仲钦凑过来吻他的下巴,轻声说:“季老师,咱们再测一次体温好不好?”

季舒远终于回过神。

他先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继而将人往上提了提,让他整个趴在自己身上。

“一直没睡?”季舒远用自己额头碰了碰他的,“应该不热了。”

“那我彻底好了吗?”仲钦问。

“嗯。”季舒远坐起来,从床头柜摸来体温计给他测了下,点点头,“降下去了,现在温度和我差不多。”

“真的吗?”仲钦眼睛一亮,攀着他问,“那我应该还有点余热吧?我平时体温不是比您低吗?您试试吧,行不行?”

季舒远直觉的他这话的意思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试什么?”

仲钦眨了下眼睛,舔唇道:“里面。”

“……”

“试试嘛,我睡不着。”仲钦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您把我折腾累了我就能睡了,不然一个通宵过去我都睡不着。”

季舒远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只有理智犹在挣扎:“明天一早就要拍戏……”

“不锻炼不行吗?”仲钦说,“可以多睡两个小时。”

“……”季舒远呼吸不稳地瞥他,“你就这么欠?”

“是啊,就是欠。”

仲钦仰身躺下去,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我想。”他目光里泛着渴求的光,哀声求道,“……季老师,求求你,我想。”

最后一线理智也绷断了。

季舒远妥协地抱住他,正要做准备,蓦地听见他道:“直接来。”

季舒远动作一顿。

“可以的。”仲钦说,“直接来。”

“你会受伤。”

“不会。”仲钦看着他,“我自己准备好了。”

“……小东西,浪成这样……”

季舒远难以忍耐地骂了两句脏话,一把将他掀翻过去。

仲钦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上含笑的表情逐渐冷却下去。

我太恶劣了——他想。

明知道季舒远做完以后可能会愧疚,但他还是没忍住求他。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都只能默默消解。

但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

在那段消解的时间里,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

可那时名声已经差了,接的工作也都不怎么样,实在做不好就算了,他放弃努力。

现在不行。

他拼了命地想把这部戏演好,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状态足够完美。

所以他需要一个快速发泄的渠道。

这种渠道有的人选择喝酒,有的人选择抽烟,甚至有人选择大哭大闹大喊大叫一场。

但这些他都不喜欢。

现在他唯一喜欢的,能让他集中大量喷发情绪的渠道,就只有和季舒远做。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平时仿佛戴上了封条一样的嗓子才能肆无忌惮地喊出来。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即便哭了,也不用担心季舒远会问他为什么。

虽然季舒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问为什么。

但他偶尔会觉得有负担。

真奇怪,明明他和季舒远并没有确立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是当自己无法坦诚地向他解释的时候,仲钦竟会觉得非常愧疚。

可能……是因为季舒远太坦诚了。

仲钦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所以很希望季舒远在这场运动中是愉悦的。

于是他不停地问季舒远感觉怎么样。

可惜季舒远不爱说自己的感受。

“我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季舒远凝视身下任君采撷一般的玉白肌肤,强忍着问,“对吗?”

仲钦顿时更愧疚了:“……嗯。”

他们从来没在第二天上午有工作的情况下这样放肆过。

仲钦怕影响两人的工作状态,艰难转头道:“季老师……咱们快一点,好不好?”

“嗯。”季舒远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滴在他的背上,有点凉。

仲钦知道他忍得很难受。

在这方面,季舒远其实一直是有些暴戾的,只不过他为了不伤到自己基本不会太用力,而是选择用一些比较恶趣味的方式来转移这种暴戾。

然而今天他不能太折腾,所以格外克制。

“季老师,”仲钦拉住他的手,“我想看您。”

“嗯。”

季舒远把他翻过来。

仲钦又展开手臂:“想抱。”

季舒远便抱住他。

仲钦依恋地用脸蹭了蹭他的头发,突然没头没尾地呢喃:“我以后怎么办啊?”

季舒远扶着他后颈:“什么以后?”

仲钦没回答,只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他蓦地又问:“季老师,我比平时热吗?”

“……嗯?”

“舒服吗?”

“……”

季舒远沉默片刻,说:“嗯。”

“啊……”仲钦笑了笑,“我也好想体会一次。”

季舒远稍缓:“那你上来试试?”

“……算了。”仲钦懒洋洋道,“我不想动……而且您又没发烧。”

季舒远凝视他:“嘴里还热吗?”

“不知道。”仲钦微微张开唇,“您尝尝?”

季舒远眸中微暗:“舌。”

仲钦探出一点舌尖,立时被他用力含住。

——太畅快了。

仲钦一边紧紧勾着季舒远的脖子,感受到他堪称疯狂地搅着自己口中每一处。

一边半睁开眼,目光从眼尾扫出去,掠过今日差点导致他丧生的窗口。

忽然就不那么怕了。

如果是那时的四秒,他一定会很遗憾,因为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走了。

但如果是现在。

只有四秒也没关系。

好奇怪。

一个他才认识了几个月的人,他竟愿意和对方一同赴死。

他们之间甚至从来没承诺过以后。

可若是世界末日就发生在此刻,他庆幸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是季舒远。

庆幸他们正在做一件,令他感到无比快乐的事。

“季老师……”仲钦嗓子哽得发疼,但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您刚刚说……您是真的愿意让我在上面吗?”

季舒远也很平静:“只要你想。”

仲钦垂下眼睫:“那您想吗?”

“不想。”

不想。

但是可以。

仲钦半晌没发出声音,过了好一阵,他才重新轻松地笑起来。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他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勾起唇说,“下面那个肯定更舒服吧,不然为什么遍地飘零?”

顿了顿,他好奇地问:“您为什么不想啊?”

季舒远看他一眼,答道:“如果我喜欢一个花瓶,我会把它抱在怀里日日欣赏,而不是把自己装进去。”

仲钦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我把自己装进去了吗?”

“不一定。”

“……嗯?”

季舒远忽然笑了下,缓缓道:“因为你喜欢的,可能是根金箍棒,实心的,没地方装。”

“……季老师,”仲钦瞪大眼睛,“您是在嘲讽我吗?”

“没有那个意思。”季舒远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您就是在嘲讽我吧?”仲钦用脚跟在他背上磕了一下,“您嘲讽我是个花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吗?”

“不是。”季舒远说,“你没有败絮其中,你里面也很好。”

仲钦沉默须臾,不确定地问:“季老师,您是在跟我开黄.腔吗?”

季舒远笑出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仲钦出奇愤怒了:“我只是没怀着恶意去揣测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季舒远一哂:“我看起来像什么谦和有礼的高洁之士吗?”

仲钦脱口而出:“像啊!”

“那你看错了。”季舒远垂头吻了吻他的眼睛,沉声道,“我低劣不堪,卑鄙无耻,有大部分人类所共有的恶念。”

他动作骤然变得很重,仲钦手指发紧,下意识抿住唇,但仍然从喉咙里泄出了几缕颤抖的泣音。

“我不是好人,”季舒远说,“我是个坏人。”

“……”仲钦想反驳,但没力气说话。

“我有强烈的破坏欲和侵占欲。”

说到这儿,季舒远的声音和动作忽然一起放轻:“……只是因为太喜欢,所以舍不得。”

仲钦感觉自己全身神经都在兴奋地跳:“季老师,你……”

“什么。”

仲钦叹息般道:“你好迷人……”

“……”

季舒远抬手拨开他的湿发:“你喜好特殊。”

不是喜好特殊。

仲钦想道。

有人无欲无求,所以看起来高尚,但并不难得。

有人欲念丛生,却也高尚,这才难得。

就是这样难得的人,这样极其克制的人,在他面前露出了隐忍的表情。

“季……”仲钦紧紧抓着他撑在旁边的手臂,顿了顿,改口道,“哥哥,我……”

“嗯?”

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仲钦目光堪称贪婪地注视他,半晌,却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神奇……我从来没想过我们有一天能变成现在这种关系。”

季舒远似乎不知在想什么,也过了一会儿才应声:“嗯。”

“季老师,您以后……或者以前,和别的搭档也……”仲钦止住话音,想了想,说,“哦,对不起,我忘了,您说过您很容易出戏。”

“嗯。”季舒远问,“那你呢?”

仲钦仿佛受不住一般咬住唇,许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所以不敢说。

谁都不能保证以后。

他自己也不能。

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在情绪这样激烈的情况下,有冲动是很正常的事。

仲钦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有点伟大。

他疯疯癫癫过了二十多年,要么迫不得已,要么随心所欲,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地选择理智。

……因为不想让这个人难过。

如果不确定结局会不会好,那就不要开始。

这一次持续时间最短,但给仲钦的感觉却很漫长。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在脑子里经历了生和死。

他甚至去思考过“以后”这个词。

多荒谬,他前一阵和崔正谦聊天时还在说自己没有以后。

现在居然敢这样胆大包天地去奢望未来了。

果然幸福感会让人迷失自我。

季舒远抱他去清理,帮他擦水,然后两人继续躺在同一个被窝里。

仲钦觉得这种时刻仿佛比刚才还要幸福。

他甚至舍不得睡着。

但恐惧感消失后,在这世上最温暖的怀里,他到底没能抗住疲倦。

第二天的戏份不算轻松,季舒远本来有点担心仲钦能不能撑住,但他出乎意料的精神,每一场戏都完成得很好。

拍摄结束后,仲钦还捧着一杯水果茶过来奉承他:“感谢季老师昨晚没太折腾我,大影帝一言九鼎,说快就快,我好佩服。”

季舒远不爱喝这种甜腻腻的水果茶,但还是接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儿凉意:“我已经后悔了。”

“啊?”

季舒远面无表情地翻了翻手中剧本,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戏都是满满当当的,不仅时间上排得密,每场戏的分量也很重。

这种情况下,他绝不能再折腾仲钦,顶多过一下手上的瘾,满足一下心理需求。

……昨晚没想起这茬,否则就应该要个够。

让他浪成那样也没被收拾,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仲钦看着剧本,也反应过来。

他幸灾乐祸地笑:“我看拍完这部戏以后季老师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挂号费我请——否则以后谁能受得了您这样的?”

“一个月后有一天假。”季舒远手指在纸上敲了敲,“准确地说不是假,而是特地空出来的一天,用来接受媒体采访。”

“还有这事?”仲钦讶然,“我怎么没听说?”

“是梁导之前给几家媒体的口头承诺。”

“哦。”仲钦了然。

因为这部戏比较特殊,要想拍摄顺利不被腰斩,他们前期肯定是越低调越好。

但他和影帝都自带流量,尤其是他,稍微有点事就会掀起腥风血雨,所以梁导肯定是提前给人打过招呼,让他们尽量不要过早报道《未央》相关的事情。

作为交换,剧组得给这几家媒体独家采访的机会。

顶流和影帝合作拍摄梁成执导的同性题材电影,这个话题爆点太多了,几乎每个字都代表着流量,没有哪家媒体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所以,”季舒远施施然道,“你希望自己那天是坐着接受采访,还是趴着接受采访?”

“……”仲钦转身就要走,“田杰叫我去吃饭了,季老师回见。”

季舒远没拦着他。

毕竟自己也只是在嘴上赢得了胜利。

禁欲一个月。

以前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想想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再难受也得执行。

由于白天戏份重,仲钦每天下班回去都是奄耷耷的。

别说来个全套,就是手动也很久才能有一次。

两人都憋得肝火旺盛,大冬天的有一趟没一趟指使几个助理去买冰水。

终于即将熬到假期,他们迎来了最后一场重头戏,也是第三场相对完整的床戏。

此时剧情已经走到姜煜如愿以偿入主未央宫,当上了太子。

在施淮安的帮助下,以前几个颇有势力的皇子要么丢了性命,要么被贬为庶人,结局最好的两个也都被送去了边远封地。

所以,现在姜煜最大的敌人变成了施淮安。

当然,如今皇帝还没咽气,他也地位不稳,无法撼动施淮安,只能继续捏着鼻子忍。

左右他已经忍了二十多年——这是他锻炼最久,也最擅长的一门技艺。

正式举行册立大典的前夜,施淮安亲自检查未央宫的布置。

他遣散所有宫人,独自行走在偌大的未央宫内。

打眼过去一片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是未来君主居住的地方。

“他就要拥有整个天地了。”

宫中近日下了第一场雪。

施淮安身上却只披了两件薄衫,轻飘飘的衣摆时而蹭在光洁的地砖上,一双漂亮的赤足被冻得发红,他却恍若未觉。

“是我一手促成的。”

施淮安喃喃地自言自语,踏上前方台阶。

他回首往下望,原地伫立良久。

一阵风来,吹得他束在身后的发带松弛些许。

再随着转身的动作,那根天青色发带彻底被风卷走。

如瀑的青丝落下来,几近垂地。

施淮安拢了拢滑到肩上的衣领,继续朝殿内行去。

“暮冥朝生,

夜游魂,

赖蚀草根。”

他轻轻哼起不知哪里的小调,一路走,一路四下张望。

偶尔遇到没有摆正的红烛,他便亲手将其归位。

“纳新摈陈,

旧骨存,

碾为尘。”

“去以雨沉沉,

拢蓑衣,

迟收针。”

“木出独藤,

非由身,

附石纹,

西风趁,

而安稳。”

施淮安仰头。

风从窗外呼啸着闯入,扑灭了身边一盏烛火。

他的歌声忽然加大——

“我自谂,

迢迢未知故门,

笙曲抑或孤坟,

暗许泪涔涔。”

“痴嗔,

凡俗缚我已深,

便饮一斛酒鸩。”

“有世人莘莘,求问。”

“何以离家万里,寻一芙蕖?

何以扁舟遗影,托双鲤?

何以经年还取,叩门无几?

时絮絮,

只怕忘乡音。

你执笔,

言多不知语。”

歌声中断,施淮安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着脚下,许久,似是回答一般,低低地用刚才的音调哼起来:

“我且离家万里,寻一芙蕖。

我且扁舟遗影,留至亲。

我且经年还取,未携功名。”

“此生一浮萍。”

“我执笔,

言多无与寄。”

他抬起小臂,揽着衣袖,就那样用手抓灭一只蜡烛。

“言多无与寄。”

他的手被烧得艳红,他却仿佛没有痛觉。

“我不孝。”

他每抓灭一盏火,便喃喃地说一句。

“我不忠。”

“我不义。”

“我也曾是……”

他笑了笑,声音像风一样,没有在人间留下半点痕迹。

“——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二合一!

今天可能没有了(作者捧着被掏空的肾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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