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婴儿哭声响起。
一道白光从顾映晚眉心飞出,迅速飞向大巴车,大巴车迅速减速后和大货车擦身而过。
兹
几秒后大巴车在顾映晚前面一米处停下来。
呵呵……
痛苦疲惫不堪的顾映晚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后迅速陷入黑暗中。
“快,赶紧去开一辆警车过来,你们几个去追拖拉机,我们先送这个婴儿去医院,刚才还有一个婴儿落田里了。”浑厚磁性的中年男声响起,大手抬起指了几个人迅速下令,依旧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戛然停下的大巴车。
他刚才跑在最前面,看到地上的就忍不住想救孩子,若大巴车没停止绝对会撞上他。
“是,队长……”
两个警察鞋都没脱迅速走进水田里,寻找了一会后从水稻里抱出一个米白抱被。
水田岸边的一个警察接过抱被后在路边蹲下,把孩子放在膝盖上才打开抱被检查。
刚从水田里走出来的警察笑着说道:“队长,这孩子现在还睡着,这几天下雨太多,水稻倒了厚厚的一茬还刚好接住孩子,有水稻托着抱被都没湿应该没事的。”
被叫队长的为首的中年方脸刚毅警察眼眶微红心痛道:“那个没事这个就危险了,嘴里都是血,还这样小的孩子怎么就遭这样大的罪,多狠的心把这样小的婴儿丢下来,小小的似乎刚出生。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方脸刚毅警察小心翼翼抱起婴儿后转身望向远处驶来的警车。
“晚晚……辰辰”腿软的黄玉琼心急爬下车后迅速朝抱着顾映晚的警察跌跌撞撞跑去。
“我是何止,你们是孩子什么人?”中年警察迅速开口道。
“我们是孩子们的亲小舅和小姨,刚才拖拉机上坐着两个人,那男的就是他们的亲叔叔,他不学无术一天天和地痞流氓混在一起,我姐姐也不知道怎么样……”黄玉琼边说边哭了起来。
看到顾映晚满嘴都是鲜血,血还不断往外溢就悲从中来,哭得越发伤心。
想触碰顾映晚又不敢,眼泪更落得凶狠。
“你先和警察回家一趟,你和我们送孩子们去医院。”何止皱了皱眉后先指着黄玉真又指向黄玉琼。
何止带着黄玉琼和另一个抱着顾映辰的警察坐上警车,车子开着警笛迅速朝着最近的县人民医院开去。
来到医院后何止迅速把顾映晚放在医院门口的推床上,边和护士交代边帮忙推推床跑去急诊室。
急诊室的红灯亮起。
三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手术室。
警察出来后何止迅速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叹息道:“骨头没事,但是内脏伤到,内出血,脑部受到撞击,有脑出血的症状,孩子还太小,我们没有办法动手术,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医生救救我的孩子……我有钱的,多少都救……”刚跑到医院的黄玉芬不敢置信道。
“抱歉,我们没有能力也无法给才两个月的婴儿动手术,成功率太低……”医生说完又回手术室。
“这是晚晚还是辰辰……”黄玉芬心痛问道,愤怒的情绪在她心间升起。
“是晚晚,辰辰掉进水田里没事。晚晚……被一个黄衣服的女人从拖拉机上……重重丢在路上……。”黄玉琼捂着鼻子嘴巴伤心不已哭泣道。
黄玉芬的手握紧胸口的衣裳一会才松开,她跌坐在地后拍着自己的胸口自责道:“晚晚,是妈妈没护好你,你不爱哭闹却哭得这样凶,是提醒妈妈他们两个不是好的,妈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喝他们给的水,是妈妈害了你……”
手术室的门打开
医生和护士推着推床从手术室出来。
皱眉绷着脸的何止望着脸色惨白闭眼毫无动弹一丝的婴儿,全身包扎着一堆纱布,脑袋、鼻子和腹部还插着几根引流管。
心急的何止往前一步焦急道:“医生,救救孩子,她还这样小,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孩子实在是太小,现在只能靠引流和药物治疗了。”医生推着推床去新生儿科监护病房。
很久后顾映晚睁开眼睛,浑身剧痛的感觉让她使不上劲,连手指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全身只有木木的感觉。
黄玉芬轻轻握着小女儿小小的手,转过脸擦拭干净眼泪后笑道:“晚晚醒了,你一定要撑着,过几天妈妈带你回家,咱们去你爸爸那里,离他们远远的,妈妈会护好你,不让别人伤害你让你再受伤。”
顾映晚抬眸环顾四周,黄玉琼和黄玉真都在病房的玻璃门外才放心。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原因让这一切化险为夷的,但是用她一条命换他们活着也足够了。
疲惫的顾映晚眼睛一闭陷入黑暗中。
“晚晚……”几声惊呼声响起
无人可见的白色光芒包裹住小小的婴儿身体,很久后婴儿身体里出血的部位慢慢停止出血,流出的血液不断顺着引流的管子流出……
一周后医生检查了一遍笑着对黄玉芬道:“内出血和脑出血都完全停止了,孩子安全度过危险期,恭喜你们……孩子真坚强,痛得厉害也没哭闹,这样的伤哪怕用了止痛药大人还受不了……”
医生轻柔的摸了摸小小婴儿的脸颊,对这个才一个月的可爱婴儿遭受的厄运心疼不已。
何止大步走进病房里,他有些不懂自己为何忍不住来看这个小小的婴儿,看到婴儿忍着疼痛,眼里满是泪水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他事情很多,也有人代传这件恶性拐卖婴儿案件进展,但是不看一看确定这个叫顾映晚的小婴儿就不安心。
“孩子如何了?”何止望着病房里满是喜意的一群人好奇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何大哥,晚晚度过危险期了。谢谢您送晚晚来医院,再晚些晚晚就真的没救了。”喜极而涕的黄玉芬忍不住给何止跪下。
何止迅速扶住黄玉芬,不让她跪下,“分内之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止的视线忍不住落在病床上脑袋和腹部都包扎着一堆绷带的小婴儿身上。
引流管已经拆掉,婴儿的脸色也恢复许多,不过依旧还很苍白。原本有点肉肉的脸颊完全变尖,大大的盈盈杏眼越发的大,只剩下脆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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