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晴没说话,只是握着沈澜的手,叹了口气。
“你怪我心狠?”沈澜悄悄地反握住那白嫩的小手。他从没理会过杀人的问题,此刻却很在意她的睦看法。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左右了,影响了他的很多事,很多想法和做法。
方初晴摇摇头,“不,那对她也是解脱。只盼她别再搪迷,来生做个明白了。不过……”她忽然眯起眼睛,来意不善地问,“我倒要问了,你为什么先的她,后找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总觉得你一定会来救我!”
“你还敢说。”沈澜的眉头拧得死紧,“你误会我,随便乱跑倒罢了。为什么要和齐山一起?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还……正是因为他发现了我的追踪,满图国乱窜,我才晚了这么多天。”
“对不起对不起,二爷辛苦啦。”方初晴本来主是为了转移话题,此时立即抱上沈澜的手臂,声音和神态都甜腻得令沈澜心头发烫。
在图国境内,就算他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也不能运用得太明目张胆了,而齐山又很狡猾,当他终于追到百安镇时,方初晴已经被子掳走两天,而齐山也四处寻找了一天了。幸好方初晴够聪明,离开前悄悄告诉过齐山的二管家,行劫的可能是官匪,提供了相当重要的线索。不然要找到她还真像大海捞针一样。
齐山在民间很有些本事,与各国高官也相交甚深,但是涉及到军务就没什么办法了。正当齐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终于和他碰上了面。他根据那一点点蛛丝马迹,判断出那群官匪必定是镇守在附近的图军所扮。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调查到底是哪些人干的,甚至是潜入敌军军营却难了,于是他一面叫齐山撒天人手四处找,一面注意几处军营的动静,后来发现离晨安镇最近一处守备军中有不管官兵花钱分外大方。当夜,他冒险潜入敌营,抓了几个人审问,这才得知他都不舍得碰不碰的女人居然被卖了!
幸好齐山一听说那几名图军描述过的人贩子形貌,就发觉原是认识的,虽然一时找不到人,却素知他的生意一向在优加城做。可国为这种生意没有纪录,经手人又不知去了哪里两人只好联手,四处寻找被卖出的女奴。
掳走,拐卖一个人是容易的,但如果想找回人来,却好像大海捞针一样。所以他才这么晚到,而在找方初晴前,他先找到了本不愿意看到的王三娘。可惜王三娘执迷不悟,至死不肯说出方初晴的情况,直到他安插到优加城的细作说起那间有名的歌舞坊金碧苑内来了一位西域舞娘,几天之内就艳冠全城。
几乎是本能的,他当场就感觉这名舞娘就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打听之下果然她是那人贩子租给杨老板的。到这时,他所有的寻找才最终有了结果。
“不知齐大哥……”方初晴试探地问,“不,是齐山怎么样了?你既找到我,就该给他个消息,免得人家提心嘛。”
沈澜生气地瞪着方初晴,不喜欢她这时候还提起别的男人,但一想到那个倒霉的大富翁,他又觉得恶意的快乐,淡淡地道,“齐山被我以重手法点了,扔在了客栈。这会儿……应该恢复了,该知道的事也肯定会知道。他又不是傻瓜,我们在优加城这么一闹,他怎么不知?”
哼,谁让齐山人为设置障碍,害得他在图国内逗留了这么久呢?他还在知道方初晴的消息后来个英雄救美?笑话!人是他的,要救自然有他。当然,他也不想让齐山卷进这场纷争,毕竟齐山替他照顾过他的女人。只是如果说他把齐山因在客栈中也有好意在其中,他是绝不承认的。
“别总觉得别人对你好。我呢?”临了,他补充了一句,“我为你一掷千金,也没见你感谢我!”
方初晴耸耸肩,“反正你也是抢人去的,又不会真给钱,有什么好炫耀的?”
“你说什么?”沈澜本来就因为她提王三娘,又提齐山就有点恼火,这下立即生气了。
方初晴一点不怕,反而故意火上烧油地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不然,皇上让你追查我身世的事,以及有人要暗杀我的事,你却一直不动手做。哼,不定期说对我好呢!”
沈澜气得想掐死这个小没良心的,可又舍不得,只赌气似地点头道,“你说对了,我根本就没有调查是谁想杀你,更没有调查你的身世是什么?因为只要你的生命有危险,你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因为只有我能保护你。困为我怕你想起另一个男人,那个跟你生孩子的男人,因为我怕你回到他身边去!所以,我绝对绝对不会调查有关你的一切,而且我也不允许你去。如果那是个秘密,我就会把这个秘密死死埋葬!从今往后,你就给我乖乖待在我身边,由我照顾你就行了!”他发作似的低吼,却没意识到这些话的本意是多么甜蜜。
可方初晴注意到了,于是她笑眯眯地跪坐到沈澜面前,眼神闪闪地直视着他,直到那本来无所畏惧的男人几乎给看毛了,只得动力维持怒容来相对时,她才直起身子,攀着他的肩膀,在他紧蹙的眉头中心轻轻一吻,“这样,你会不会消点气?”
她柔软带着温热湿意的唇一挨到他的皮肤,他就觉得有一簇火苗自眉头燃烧,连嗓子也烧热了,只能干巴巴地说,“少来这套!”
“那这样呢?”她的唇一路向下,划过他挺直紧毅的鼻梁,落在他的唇上,辗转,缓擦,然后在他的喉咙上轻轻一咬。
就算咬紧了牙关,沈澜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不确定方初晴要做什么,可是他太渴望她,虽然想着要成亲后再亲昵,此时却无法拒绝。
“这个……管点用了。”他的火气是彻底没了,但另一种火气却腾地在心底闷烧起来。
方初晴咬着唇,看他压抑着漏点的模样,身心的感觉又是兴奋,又有些轻微的恐惧。不过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一定要估重叠。今夜,她要逆袭沈澜。哇咔咔……
她更凑近了些,双手抱紧他的脖子,柔软丰满的胸部紧贴在那坚硬并开始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把啄吻深成深吻,舌尖灵活的刺探,搅缠着,玩敌退我进,敌进我逃的游戏,直到沈澜的喘息加重,按捺不住的凶猛回吻时,她又推开他。
“这回管用了吧?”她腻笑,眼含春情,一眼眼地瞄着沈澜。
“非常管用!”沈澜暗哑地道,眼睛同再看不见别处,巡视着怀中人泛着酡红的可爱脸庞,两人的脸距离得相当近,近到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被对方贪婪地吞下去。
“沈澜我喜欢你。”半晌,方初晴勇敢地说出心里话。
“然后呢?”他用尽力气才没把她立即推倒。
“我也想得到你的心。”
“然后呢?”
“就要先得到你的身。”
“非常好,再然后呢?”
“你身后的马鞍真碍事。”
这回沈澜没再说话,显示出臂力超强的本色来,反手抓起马鞍,扔得远远的。眼睛却还瞬也上瞬地望着眼前人,心中人。
她这样引诱她,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别人不知道,他却明白追兵的压力从来滑过,唯一担心的是图鲁的死卫。但现在这种情况……随时有人会进来的。不过他忍不住了!他就忍得辛苦,只是为了给她个名份,可能让她安然躺在自己怀里。可如今,那些一直压抑的感情在瞬间就爆发,全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一样,再不抱紧她,可能会爆血而亡。
危险的环境本来就刺激,而这个女人是他心爱的,他怎么能克制得了?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心吸如此清晰的感觉:他要她!不管山崩地裂、血流成河、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这个女人他非要不可!
方初晴见沈澜的眼神渐渐狂乱,轻轻一推,就把他压在身上,努力想着重生前看过的一些场面比较激烈的影视剧,在沈澜身上乱摸乱亲。只是她还没找到要领,因为吃肉和看人家吃肉完全是不同的概念,就听到沈澜轻笑了一声。
呀,看不起她的勾引技巧。哼!她又羞又恼,正要爬起来走人,却觉得腰上一紧,她的逆推没有成功,反而被反攻了。
沈澜一伸手,拨掉了她头上的发簪,她松松挽着的头发立即倾泻而下,然后沈澜的手伸到下面,轻轻用力就拉断了她的腰带,不过三两下之后,她的外部武装就全部解除了,连同那个竹筒也被扔了出去。她一惊,生怕竹筒中的水洒了,那可以是她好不容易准备的。
但沈澜不给她分心的机会,她的呼吸更加急促,手臂紧密地压着她,以热吻来输送他一的爱意冲击。方初晴很快屈服,轻声呻吟地迎上去,手扣在他脑后,令他的唇更紧贴着她,似乎促他更进一步。
他的脑子像烧红的烙铁,根本无法思考,而变成烙铁的不只有他的脑子而已。他只能以更激烈的动作纠缠着刀子,表达着他的狂热和饥渴,急促呼吸的热气频频吹在她的脸颊上。
当他隔着她最后一件纤薄的肚兜着她的胸,她的身体弯成拱形,高亢地喘息。
他的手抚过她的膝下,一边沉重地呼吸着,一边紧紧拥抱着她,令她无法动弹固定在他身下。
“今天月色很……好呀,我们去……散步吧?”突然,她有点害怕起来。
他把额头抵在她胸前,一碰到她就欲火中烧,此时声音沙哑地叹道,“现在要我停止……实在是太困难了。初晴……”这一次,他没有地连名带姓叫她。
她身下垫着粗糙的深绿色军毯,更衬得她全身的皮肤白嫩动人,而她的秀发披散着,充满着无尽的诱惑,激烈的热吻使令她的唇略呈现红肿,她的眼神显得晕眩而迷惘,,这所有的一切,都令沈澜疯狂。
“我喜欢你。”方初晴呢喃了一声,因为那麻酥酥的感觉太可怕了,令她的声音无法自控,溢出痛苦中夹杂着渴望的低吟,柔媚入骨。
既然要分离,那么她就要和他彼此真正拥有,要用尽所有力量让他时刻想着她!她今天是有准备和他发生关系的,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冲动,前一刻还在发脾气,后一刻就热情似火。但这这都没有关系,她爱他,所以什么都没有关系。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管是劫是缘。
“抱我。”她发出坚定的邀请。
沈澜半弓着身子,一手按住方初晴的腰,低头望着她,就像猎珍巡视着惦念已久的猎物,强烈的渴望占有她,因为他那早已硬化的心被身下的女人熔为酷热的岩浆,并只为她沸腾。他动手除去自己的衣服和怀中的身上最后的阴挡,真正的裸逞相见,两人间再没有一丝阻隔和犹豫。
“我也喜欢你。”他说出这从没对任何女人说过的话,一挺身,所有的悲伤和狂热都得到了慰藉,而方初晴也在同一刻也得到了最充实的满足。
她青涩又笨拙的反应和成熟美艳的令他感到迷惑的又狂乱,根本无法自控。她因为不敢大声叫喊而压抑、小猫一样的喵呜声,与日俱增令他的疯狂一波又一波,最奇怪的是,两人对彼引的身体似乎有一种熟悉感,在交接的的刹那,连心灵都颤抖了。
什么叫天协勾动地火,什么叫烈火干柴,此时就在靠近江图两国边境线的一个小帐篷内,得到了最真实的诠释和最美好的注解,夜都没有停过。
而帐篷外,所有人都刻意离此处远一些,因为尽管压抑和克制,但偶尔传出的声音令每个人都明白帐篷内发生了什么。大家为这对有情人感到高兴,唯有图鲁气得咬牙切齿,不管怎么说,那女人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却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应该产他的毕间仇敌鱼水合欢,令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会给这对狗男女颜色瞧的,虽然现在不能动,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沈澜还不是在车战中伤到他手下?只要他和江国的那个人一举成事,只要他破解了图玛那个现行人对他生命的控制,他就会让这对正颠鸾倒凤的狗男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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