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琴儿是裴行俭的妹妹!!”
怪不得,裴行俭给自己摆了一张臭脸,还为难自己,那是为了给琴儿出头啊!
哎,没办法,谁让自己占了琴儿的便宜呢?裴行俭这个当哥哥的当然恨辩机。
至于裴行俭为什么要两次帮自己,那是因为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琴儿岂不成了寡妇?
所以,为了琴儿,他又不得不救自己,哪怕为此得罪了长孙家和房家也在所不惜。
辩机终于完全明白了,他一脸尴尬的看着裴行俭,说起来,这裴行俭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哥,自己占了人家妹妹的便宜,理屈,自然态度要好些。
当下辩机低声说道:“舅哥,你放心,我定不负琴儿。”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你首级!”
事到如今,辩机还能说什么?
当下辩机取过马匹,与悟净一人骑了一匹马,向远处而去,只留下一脸表情复杂的裴行俭在后面驻足良久……
赵国公府。
长孙无忌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长孙冲低头站在他的对面,一脸的愤慨之色。
“爹,皇上竟然赐给了辩机尚方宝剑,要不是孩儿跑得快,就被辩机一剑砍死了。”
“知道了!”长孙无忌极有城府,一向不喜怒于色,然而听长孙冲如此说,也气得冷哼一声。
“爹,这辩机实在可恶,咱们千万不能放过他!”长孙冲说道。
“咱们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只是我和很纳闷,皇上怎么会赐给辩机尚方宝剑呢?”
“孩儿已打听了,这辩机说是自己会制造玻璃,愿意为大唐造出玻璃,皇上听信了他的话,所以才放了他,我看这辩机不过是为了自保编的谎话来欺骗皇上,他怎么可能会制造玻璃?他这是犯了欺君大罪!”
长孙无忌却淡定的说道:“辩机可以从粗盐里提炼出精盐来,这个谁又能想到?万一他真的造出玻璃了呢?”
“这……不会吧……”长孙冲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
“万事皆有可能,这造出玻璃对我大唐确是一件大好事,只是若就此放过辩机,我们又怎么甘心?”
思索了一下,长孙无忌问道:“这辩机只要没有离开长安,就算造出玻璃,我也一样有办法杀了他!”
“爹,这辩机精得很,此时已离开长安了。”
“噢?”长孙无忌吃了一惊。
“这小贼倒是精得很,知道在长安逃不出老夫的手心,所以离开了长安,我倒是小瞧了他,可知他去了哪里?”
“有人在通往江南道的路上见到了辩机,这辩机是江南道婺州人,孩儿猜测,他怕是回了婺州。”
“婺州?”
“呵呵……”
长孙无忌眼中寒芒一闪,冷笑一声后说道:“天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却闯进去,若是到了婺州,这辩机那是自投罗网,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难道爹在婺州有布置?”长孙冲看向了长孙无忌。
“呵呵,冲儿,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之前在江南道做的生意吗?那笔生意的中心就在婺州附近,婺州从上到下早已是咱们的人,这辩机傻乎乎的自投罗网,正是锄掉他的大好机会!”
“那我这就去安排!”长孙冲兴奋的说道。
长孙无忌却是微微一笑,口中说道:“不急,辩机要是真会玻璃制造的方法,我们完全可以等,等到他造出了玻璃,我们得到了玻璃制造的方法,再杀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