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淘跟了他也有两年了,左锐这人对谁都挺温和的,唯独对他…脾气说来就来,两年来他也习惯了。
听到他让自己滚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扎上安全带,“锐哥,咱们两个都半个月没见到面了,我真舍不得跟你分开,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绝不多说一句话,也不瞎看,求你了。”
说完,双手合十,一脸诚恳的看着左锐,双眼亮晶晶的。
左锐晃了晃神,心里的火气诡异的降下去不少,不过面上依旧没给白乐淘什么好脸色,“多说一句话,你就给我滚回去。”
话音落下,脸颊上就被落下一吻,白乐淘笑面如花,“锐哥,爱死你了。”
左锐没搭理他,拿出手机看临砚给他发来的消息。
砚:【位置共享】
砚:【omega的腺体破了,有没有什么应急处理啊?】
...等会儿。
左锐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备注,确定问出这句话的是临砚的微信没错。
omega腺体破了?
临砚才回国几天就有omega了?他不是最讨厌omega甜腻的信息素吗?
临砚:【他发烧了,你赶紧来!】
这是刚才发来的最新消息,就在他准备回复的时候,临砚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左锐启动了车子把接通了蓝牙,没等说话就是临砚劈头盖脸的一顿询问,“你出没出门呢?到哪了?”
“出门了出门了。”左锐皱了皱眉,蓝牙耳机的声音有点大,震的他耳蜗都疼,“你猴急什么?”
“本少爷猴急什么?!”那头的临砚声音顿时挑高,“言轻高烧了!高烧了你知道吗?”
“是是是。”意识到言轻应该是临砚的那个omega,左锐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启动了车子,“发烧多少度了?”
“37度5。”
左锐的嘴角一抽,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多少?”
“37度5。”
“临砚,我刚忙活完一场大手术,好不容易有空想在家歇会儿,你他妈玩儿我呢?”
左锐差点把手机扔了,这大少爷回国以后病的不轻吧?
高烧度就他妈不能给人吃一片退烧药吗?
白乐淘见他这样忙伸出手给他顺气,瞧着胸膛起伏的,对方这是说什么了给他男人气这样。
“你赶紧过来。”临砚低头看了看脸色潮红的言轻,表情不太好看,“这是我刚才给他量的提问,现在他好像烧的更重了。”
“行。”左锐撇了一眼白乐淘,把他勾引自己的手扔开,咬牙切齿的对着临砚说,“我马上就到。”
说马上就是马上,左锐一脚油门踩到底,二十分钟以后他们已经出现在言轻家小区下面。
白乐淘抱着左锐的急救箱魂惊未定的跟在他的后面上楼。
这层只有两户人家,左锐看了一眼微信,按响了临砚他家的门铃,下一秒门就开了,临砚没等左锐反应过来直接被他拉了进去。
“等会儿。”左锐皱着眉捂住了鼻子,“你们这是有多激烈,一屋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等级没有临砚高,闻了临砚的信息素头有点胀疼。
忽然,他想起来自己身后跟着的白乐淘,猛的转走看过去。
空气中还有其他omega的味道…能跟临砚匹配的话等级应该不低。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乐淘惨白着一张脸,离门口离的老远。
他闻到了空气中omega信息素的味道,有点难受。
不过,他并没有难受多久,就闻到一股令人安心的草木味,他安心的舒了口气,这是左锐的信息素。
可还没等他感谢左锐,就听到对方很不耐烦的催促他,“还不快滚进来。”
“哦哦。”白乐淘忙走了进来,暗自嘟囔着,凶什么凶。
这要是放在平常,临砚是绝对不允许有其他omega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但是看在这是左锐的omega他也没说什么,满心都扑在言轻的身上。
左锐本来以为客厅的信息素就够浓了,没想到一打开卧室的门差点没给他呛死。
还好允许白乐淘跟着他来了,有自家omega的信息素还不至于让左锐变得神智不清。
他让临砚把窗户什么的都打开,自己又到了床边刚要掀被子检查言轻的身体,前一秒还在开窗的临砚下一秒就把言轻抱了个结实,用一种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你干嘛?”
“?”左锐完全看傻子的眼神,“我能干嘛?检查身体啊!”
临砚的面色很不好看,整个人凶巴巴的,眉头蹙的老紧,“他腺体受伤了看脖子就行,你掀他被子干什么?”
“…操。”左锐脑袋疼的一抽一抽的,抓起白乐淘转身就要走,“老子不看了,你爱他妈找谁找谁去。”
他大晚上不搂着自己的omega大战几回合,他是脑抽了才来临砚家里受气。
临砚忙拦住他,“你看你看,我不说话了。”
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言轻,“他真的流血了。”
左锐深深吸了口气,“让开。”
临砚听话的让开。
左锐看了看言轻的腺体,肉肉模糊的让他皱眉,“这伤口不像是咬的,怎么造成的?”
临砚抿唇,脸色不太好看,有点不想回答。
“临少爷,我问你话呢!”
临少爷回答的有点心虚,“就…扣的。”
“扣的?!”左锐的声音突然上扬。
白乐淘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言轻的腺体,倒抽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疼。
…这位临少爷对自己的omega这么狠的吗?
一时间,白乐淘忽然觉得左锐变得温柔了不少。
起码左锐没什么太过分的癖好,两个人在床上还是很和谐的。
左锐当然不知道白乐淘会想这么多,他下午在一心只在言轻腺体的伤口上。
“谁扣的?不知道腺体的受伤极其容易感染吗?感染严重了腺体会废掉的知不知道?临砚,咋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咋没发现你有这癖好?”
作为医者,左锐逮着临砚一顿骂,一边给言轻重新上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