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身子一下子贴过来,伴着吴侬软语,傅丛礼身子微微一僵,后揽住她的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皱了皱眉,敛眼看她,沉声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一点点。”温婉仰头嘻嘻一笑,眉眼弯弯,还伸手比了比,跟平时两个模样,“就、就一点点。”
“下次一点点也不准喝了。”傅丛礼哑然失笑,揽腰的手微微收紧,而后刮了刮她的鼻子,眼里多了一分宠溺。
“你怎么才来?”温婉自顾自的在他胸前嗅了嗅,忽地抬起头问他,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抱怨,还带着一丝质问。
傅丛礼唇角轻勾,“嗯?”
“你是个坏蛋,大坏蛋,大大坏蛋,大大大坏蛋,让别人这么难受,睡觉都睡不着,讨厌死了。”温婉说完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脸委屈。
傅丛礼低声问:“想我啊?”
温婉慢半拍,乖乖点头。
“怎么想?”他唇角的弧度不自觉放大,摸了摸她的头发,饶有兴致的又问。
温婉歪头说,“很想很想。”
……
不是单身狗,却比单身狗还不如。
人与人的区别这么就这么大?徐嫣然生怕再等下去出现儿童不宜的事情,尴尬的上前,“那个,傅医生,婉婉就交给你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傅丛礼“嗯”了一声。
徐嫣然立马转身小跑了几步,隔得远了才放慢步子,心里莫名堵得慌,摁亮手机给沈文博发消息,【在做什么?】
那边秒回:【想你呢,乖乖。】
【吃了年夜饭,他们喊打麻将,我打了几把就没打了,想到你一个人在横店心里就难受,在阳台吹冷风。】
【我妈还让你来家里吃饭。我说你还在上班,她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让你回来了一定来家里吃饭,她亲自下厨,你有口福了。】
徐嫣然掏出房卡开了门,往床上一倒,回:【哼。】
臭男人,说得这么好听,也不看看人家男朋友是怎么做的。
【怎么了?】沈文博似乎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徐嫣然瞬间心里更堵了,摁关了手机连回复的心情都没有,抬头盯着天花板不知想什么。半晌,又将手机打开,沈文博连发了几条消息:【人呢?】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生气了?】
想回也不知道回什么,徐嫣然抓了抓头发,人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算了,她还是洗洗睡吧。
把火气降下去了再跟沈文博说话。
结果她刚走了两步,还没到卫生间,手机就响起来了,徐嫣然折回去拿起来一看,是沈文博发来的视频通话。
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就已经按了接听。沈文博看徐嫣然脸色有点不好,满脑子问号,放软声音问,“乖乖,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得很。”徐嫣然阴阳怪气的说。
话落,沈文博知道事情不对,立马切换成护妻模式,说,“快说,谁欺负你了?”
徐嫣然抿了抿唇不说话。
“快说嘛,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做主。”沈文博催促道。
“你啊。”这人都撞到枪口上来了,徐嫣然没忍住,语气不大好的说,“还说想我,我看你一丁点都不想我。”
沈文博眉头都来不及蹙,立即反驳,“你乱说,我怎么不想你。”
徐嫣然‘哼哼’了两下没说话。
“乖乖,宝宝,宝贝。”沈文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女朋友生气了是大事,得哄,还得抓紧,再一次申请立场,“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嘛。我最想你,最喜欢你了,一有空就给你消息。”
“真是个小笨蛋。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徐嫣然委屈巴巴的说:“人家傅医生大晚上的,冒着风雪也不怕,都知道来找婉婉。你还说想我,就知道在嘴巴上说。”
“哎哟,我这不是明早还要上班嘛。”
“……”
误会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两人又开始诉相思苦,说着说着徐嫣然又难受了,一个闹,一个哄。
傅丛礼那边何尝又不是。
这天寒地冻的,他把温婉拉上车,温婉非闹着要下去,下去就下去,这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了。
“你看看你这手,都冰成冰棍了,还想下去,不准。”傅丛礼直接将车门锁了,沉着眸子对温婉说。
温婉不依,瞪着傅丛礼,眸子里燃着一抹小火苗,恶狠狠的说,“我就要,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温婉!!”傅丛礼冷声,看到她那眼眸蕴了一筐水雾,声音不自觉软下来了,“听话。外面冷。”
“你看看你,都感冒了,明天不知道得多难受了。”
温婉喝醉了是真挺能闹腾的,好在这不是第一次了,想到上次,傅丛礼还记忆尤深。无奈笑笑,就是一小女孩,任性起来真让人束手无策,打又舍不得,一骂就开始委屈,最后还不是自己心疼。
“温婉,下次再喝酒就要被打屁股了,知道吗?”他压低声音说,还作势打了两下。
温婉只知道自己被打了,一下子就朝傅丛礼扑过去。傅丛礼一个没留神,就被推到了,转眼间温婉就覆在他身上,咬他的脖子。
那力度不轻不重。
反倒弄得人心痒痒。
“让你打我,咬死你。”温婉气鼓鼓的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打我?”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皮肤白里透红,眸里波光流转,眼睫一颤一颤的,颤到人心里去了。最是那唇,娇艳欲滴,像是在邀人品尝般。
傅丛礼喉结上下一滚动,眸色沉沉,不受控制的倾身向前,越靠越近,终于!他伸手把温婉按在怀里。
“唔……”温婉被动的发出类似于抗议的声音。
闻声,傅丛礼粗、喘了两下,动作越发狠了,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般,直到温婉嘤嘤的说“疼”。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车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变了。傅丛礼将温婉滑到肩膀的衣服拉上来,打开车门出去,还不忘顺手关上。
外头的雪似乎变小了,风还是一阵一阵的刮,凛冽的很,他一点都没觉得冷,眉心拧着。随即从裤兜里拿了一包烟出来,抽出一根衔在嘴上,又去摸打火机,‘嘭’地一声点燃,狠狠扒了一口。
吐出浓重的烟圈后,傅丛礼透过车窗去看温婉。她愣愣的坐在那,姿势都没怎么变,不知在想什么。
收回目光后他捻灭了烟,抛进一旁的垃圾桶,紧接着打开车门上去。结果发现温婉靠在椅背上,眼睛紧闭着。
“温婉?”傅丛礼试探的叫了声。
没应。片刻,他又喊了一声,温婉像是被打扰到了般,侧了侧身子,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傅丛礼看了眼手机,这都十二点过了。不可能晚上在这车里睡,思忖了下,他顺手拿了个毯子搭在温婉身上。
而后打开车门出去,径直往酒店大门去。没多久折回来把温婉公主抱起往里面走去,上了二楼,走到角落打开房间进去。
是个标间。
毕竟这么晚了,徐嫣然多半是睡了,打扰人家也不好。
把温婉放在床上,替她脱了外套,又脱了鞋,盖上被子,傅丛礼才去洗漱。
次日。
温婉是被闹钟吵醒的,在横店这么久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闹钟一响绝不赖床,忙摁关了。只是今天这头昏沉得厉害,喉咙也干涩,像是有火般,十分难受,她咽口水润了润才掀开被子起来。
如往常一般,顺口喊了句,“嫣然,赶紧的,起床了。”
她这才觉得房间里的摆设有一点点不一样,放在床边的行李箱没有了,床头柜子上的东西也没了,干净得很,就放着一个烟灰缸。
“嫣然,你快起来看,这怎么回事?是不是进贼了?”温婉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床沿边的傅丛礼,顿时石化了。
第一反应是出现幻觉了。
她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就听到傅丛礼问:“怎么了?”
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清晨的慵懒。
温婉后退了一步:“?”
“啊啊啊,傅丛礼,你怎么在这?”她后知后觉捂住脸,这蓬头垢面的,啊啊啊啊啊,温婉又问:“嫣然去哪了?”
外面天都没亮,傅丛礼收回目光,拧眉问:“你每天都这么早起来上班?”
温婉一溜秋的进了卫生间,关了门还不忘反锁,看着镜子里红得像猴屁股的自己,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
呜呜,还是傅丛礼。傅丛礼怎么在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绞尽脑汁想,才慢慢的将一些破碎的片段凑起来,昨晚很早就收工了,陈嘉学让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喝了点酒,后面,后面,她难道不是回来睡觉了吗?
算了。温婉拍了拍脸,拿起来一次性牙刷先洗漱,后捧水洗了脸,又整理了下头发才怯怯的打开门出去。
她问:“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
脑子真的昏沉得难受,什么也想不起来。温婉再次懊恼,为什么每次喝醉了都会遇上傅丛礼啊。
“十点过。”话落,傅丛礼嘴角噙着笑,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温婉清醒多了,确实这房间不是她跟徐嫣然的那间,故作镇定的问:“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傅丛礼稍微往前走了两步,眼里带着一丝戏谑,不疾不徐的说,“某人昨晚抱着我不放,一直说想我。”
“还质问我怎么才来。”
见她脸快红到脖子了,他又悠悠的补充了句,“还说想我想得晚上都睡不着。”
有画面了。
温婉目光闪躲:“?”
作者有话要说:丢死个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