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一个女人看不起,我挺了挺胸膛,略有大将风采,回击道:“谁说我不敢!我张浩人生字典里有不敢两个字么,真的是有够搞笑,我就是……有点害怕而已。”
陈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那还不是一个意思。”
我“不满”的看着她:“笑笑笑,大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烦人。’陈艺打我了一下。
“哎哎哎,干嘛呢,背着我打情骂俏。”赵心贱嗖嗖的跑过来,搂着陈艺,小腿一颤一颤的晃悠着,威胁我:“在调戏我媳妇信不信给你屁股打开花。”
“我可怕你了。”
“哈哈哈哈(一二三四的声调来念)。”赵心用着周星驰式的浪笑:“进去没呢?我来看戏来了。”
“看你大爷,滚犊子。”
咯吱,门开了。
瑶瑶头散乱的打开门:“干嘛呢你们,睡个觉就听你们在外叽叽喳喳的。”
“啊,媳妇,我饿了,走下楼吃点东西去。”
“哦哦,好好,老公,你想吃啥。”
“我想吃奈奈。”
“给你个大嘴巴子吃不。”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跑了,现场只剩我跟瑶瑶,瑶瑶低头看了眼我手上的房卡,我心虚是的直接藏到了身后。
瑶瑶笑了,双手抱着肩膀靠在门口,就那样看着我。
看得我心里毛,还好小耀阳及时的哭声缓解了我的尴尬。
“爸爸来喽。”我抱着小耀阳一顿神悠:‘不哭了袄,爸爸给你唱歌,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娃娃,熊爸爸他帅帅哒……’瑶瑶冲了一杯奶粉,拿着婴儿瓶奶嘴,给小耀阳喂奶粉:“你还有这么有爱的一面啊。”
“必须的,他没了妈妈,我就得又当爸又当妈喽。”我挺好奇:“为什么你的东西这么全,你是不是生过孩子啊。”
“生过啊。”
“啊?”
瑶瑶笑着摸摸我的脑袋:“你不就是我大儿子么。”
“额……”
把小耀阳从瑶瑶那接走,又送到我妈那里之后,我则是回到了网咖,最近没什么心情一直也都没管网咖,都是蔓萍在帮我忙乎,快到年底了,我准备把十二月份的账对一对,该给他们分红了。
白班的人以蔓萍为,夜班的人以郭芸为,带着两伙部队,整齐的站在我面前,我示意他们都拿一个椅子坐好,不用那么拘束。
我先是跟她们闲聊一会,她们也在向我汇报她们所带来的成绩。
现在的员工,工资已经达到月收入两千五,外加额外五百块钱的上网费。也就是普通员工就可以达到三千,蔓萍跟郭芸作为领班,拿到的工资跟将近当然是更多,已经可以达到月收入一万。比很多深圳的银行白领都要高出一两千。她俩自然也很高兴。
而我的目标,当然不仅仅是做一间普通的网咖,我的初步目标是要垄断周围这一片大学城,让他们提到我们盛世网咖就得伸出大拇指,知道是这一片的no1网咖。
外地人来打车,问出租车司机:“师傅,哪的网咖好啊?”
师傅就得回道:“当然是盛世网咖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第二步,便是可以开展盛世网咖的连锁店。
终极目标,看看是不是可以让网咖上市,打造出属于我自己品牌的网咖公司!
这个目标还很遥远,我们仍需努力。
在得知我的宏伟目标的情况下,蔓萍跟郭芸干的更来劲了,这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开完会,我让她们各自散去。
我则是一个人回到办公室,抽着烟,对着闹心的账本,以前上学时就不爱看书,现在看账本脑袋更是一个顶俩大。
当!当!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顺手把烟掐灭,撵进我的烟灰缸中。
郭芸拿着一个袋子,放在我面前:“浩子,快过年了,这是给你儿子买的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穿,看看喜欢吗?”
我随意的撇了眼,是一套挺卡通的小恐龙衣服:“挺可爱的,谢谢啊。”
“嗨,别那么说,咱们是朋友么。”
“哦哦,你有事没?”
“没什么事啊。”
“内个什么,你帮我对对账本,我看着脑袋迷糊。”
“信得过我吗?”郭芸脱掉羽绒服,只穿着里面那件白色长袖,身体坐的笔直,认真的对起了账本。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然信得过,你对吧,我休息会。”抻了个懒腰,又抽了支烟,随后眯着眼睛睡着了。
小睡两个小时醒来后,郭芸还在保持着她刚才那个坐姿,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练过钢琴?”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坐姿就知道啦。”同时我在考虑要不要让小耀阳也练练钢琴,不论是我,刘鹏赵心亦或者裤衩子,我们上学时,没有一个坐的直的,不是弯着腰,就是趴着,弄的现在让我像郭芸那样坐,不过五分钟就完蛋了。
“从小就这么坐,习惯了。”
“弄多些了?”
郭芸把账本给我看了看:“才弄一半儿。”
“得了,先别弄了,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好啊。”
郭芸这个女人喜欢无论到哪,都背着一个包,而且她的包每天都不重样,我经常能在网上见到浏览各种各样的包,典型的包包控。
“你想吃什么?”
“随便。”
“别随便啊,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说随便了。”
“呃……”郭芸想了想,说道:“米线,麻辣烫都行。”
怎么女孩子都爱吃这个:“那米线吧,老吃麻辣烫吃够了,换换口味。”
“行。”
在郭芸眼里,我现在真成了她的老板了,吃饭拿筷子,拿碗,端烤串都是她在忙乎,我就潇洒的往那一坐,叼着小烟,惬意无比。
“张浩,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
“说呗。”
“杨彩嫂子离开了,你怎么好像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一样,不应该很伤心很伤心吗?
弹了弹烟灰,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伤心不一定要表现出来,也不一定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伤心,因为即使你们知道我伤心了,那又能怎么样呢?笑话我?安慰我?其实……我都不需要。因为她,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因为我的闹一闹,伤心欲绝,她就能回来,我那一定会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