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箱中只有一个熊皮针囊和两张银行卡。
黑熊皮硝制的针囊外面有浓密的鬃毛,看上去就十分暖和,摸上去手感无比柔顺,质地远胜丝绸。
针囊内是十九枚用天外陨铁打造的细针,九根长,十根短,名为九天十地夺命针。
两张银行卡,一张是市面上拥有传奇色彩的百夫长黑金信用卡,银行曾经承诺:只要在地球上合法的事,都会想办法满足客户。
秦锋记得十三年前,爷爷曾经在香港拍卖会上拍过一件价值亿港币的元青花,当时就是直接刷的这张没有限额的百夫长黑金卡。
另一张是专门定制的瑞士银行铂钻卡,里面存放着诡医门昔日剧变之后变卖全部资产的千亿资金。
当初,爷爷曾一再叮嘱,如果当年的仇人始终没有浮出水面,那就千万不能动用陨铁金针和这两张银行卡,否则会给秦锋和妹妹带来灭顶之灾。
这两年来,哪怕过的再艰难,秦锋都始终不曾碰过这两张卡和九天十地夺命针。
如今,诡烈回归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这种煎熬了!
秦锋深吸一口气,从针囊中取出九天十地夺命针,逐一刺入周身十九大穴位。
奇经八脉瞬间贯通!
天地灵气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噼!啪!”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巨大的改变,骨骼仿佛瞬间生长了许多,肌肉也更强韧了,甚至于连眼神都变得更清亮了。
他的呼吸内敛,气势陡变,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岳峙渊渟的庞大气势,就像是一个绝世强者。
“呼!”
秦烈吐出一口浊气,呢喃自语道:“总算完成了洗髓伐毛,不枉我这些年的默默准备!那些曾经伤害过秦家的人,曾经落井下石的人,你们准备好承受我复仇的怒火了吗?”
祖孙三代,家族血仇,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当然,眼下他才刚刚洗髓伐毛,还不是直接杀上门去报仇的最佳时机,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自己的力量,同时安排好老婆纪嫣然一家的保障。
嘎吱!
洗髓伐毛之后,秦锋耳聪目明,听到别墅外面传来一阵刹车的声音。
他的脑海之中自动勾勒出了车轮摩擦地面时的景象,似乎是纪嫣然的堂弟纪铠然的那辆保时捷卡宴。
他心中一动,将针囊和两张银行卡默默地收好,然后缓缓地下楼。
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哟,姐夫哥,你挺悠闲的么?”
果然是纪嫣然的堂弟纪铠然和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
其实纪铠然长的还算不错,继承了纪家的优良基因,鼻子是鼻子,嘴是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股油滑浮于表面。
秦锋问道:“纪铠然,你有事吗?”
“当然有事!”纪铠然冷笑道,“你这个吃软饭的过得很悠闲!却害得英姐一大早丢了工作!英姐可是我们纪家的老人了,辛辛苦苦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都有苦劳,你居然在我姐面前给她穿小鞋,害的他被辞退?你能要点脸么?”
秦锋脸色沉了下去。
纪铠然这货才不会这么好心替一个佣人出头呢,什么狗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入赘纪家也快两年了,从来就没见过纪铠然给哪个佣人好脸色。
用屁股想都知道,纪铠然不过是想借题发挥罢了!
“英姐的确是丢了工作,但却不是我害的,而是她自作自受,自寻死路!”秦锋语气虽然平淡,但却不容置疑。
“呃?”
纪铠然愣了一下,这个吃软饭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信了?
不过,他随即冷哼一声,心道:你不过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自信有个屁用,还不是本少爷我想捏扁就捏扁,想捏圆就捏圆么?
“你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居然敢说英姐自作自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英姐并没有说错,你本来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还不许别人当面说么?你难道不是自作自受?”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成为你的辩论对手!”秦锋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直说,有屁就快放!”
“我要你去说服我姐,让英姐回来工作,然后当众向她道歉……”
秦锋摇头道:“不可能!”
纪铠然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仿佛早就猜到了秦锋会拒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别怪我出手帮英姐讨回公道了!”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身旁的两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狠狠的揍!”
两个保镖就像饿狼一般向秦锋扑了过去,想要扭住他的胳膊。
没想到秦锋不退反进,贴身往前一靠,凑到了两个保镖中间的夹缝了,然后双拳出击,“嘭”的击中了两个保镖的小腹,将他们打的五脏翻腾,四肢抽搐,跪倒在地,半天都动弹不了。
纪铠然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些惊恐地看着秦锋,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吃软饭的家伙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你……你别乱来!”纪铠然心慌不已。
秦锋一把掐住了纪铠然的脖子,将他直接举离了地面。
“咳……放手……快放手!我……我喘不过……气了!”纪铠然几乎没办法呼吸,额头上冷汗直流,“反了天了,你个窝囊废竟敢这样对我?”
秦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笑了笑:“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客气?太给你脸了?看来一会我得好好反省一下才行……”
说完之后,就是“啪啪啪”的几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了纪铠然的脸上。
短短几秒钟,纪铠然的脸就肿了,甚至还有一颗蛀牙被打断了,嘴巴里一下子涌出许多血来,浓烈的血腥味吓得他惊恐地惨叫起来。
“快住手!你这个入赘的废物!!”一个保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吼道:“竟敢动手打伤铠然少爷?信不信老爷把你赶出纪家?”
秦锋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我是纪嫣然的丈夫,除了我老婆之外,谁也赶不走我,但是你这种保镖一旦被人打断了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就真的很容易被赶出纪家了……”
保镖脸色骤变。
“你要不要试试?”秦锋瞥了他一眼,目光犀利如刀。那保镖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又坐到地上。
秦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秦锋的脸色剧变,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纪铠然被他“啪叽”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