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表演显然还在继续,拍打声夹杂着某种众所周知的声音,弄得简直跟电影院立体环绕音响似的。
冷奕瑶僵了一瞬,两眼望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得亏自己自制能力不错,否则,刚刚自己要是哼出声,现在被听现场版的,是不是她和赫默了?
“那个……。”她一点都不想尬聊,但是,“前车之鉴”已然摆在眼前,她觉得,赫默最好还是放开她来得好。
赫默双手控着她的腰身,双唇紧抿,眼底,漆黑一片!
楼下的动静,却在这时,更大了一些!
这小土楼,简直墙壁跟纸糊的一样,明明隔了一层楼,可楼下的声音简直跟撞在耳边似的。
赫默豁然闭眼,良久,死死地吻在冷奕瑶的肩颈处。
滚烫的气息喷在肩胛,冷奕瑶惊得浑身一颤,双手豁然握紧,扣在他的发梢间,良久,呼吸凝成一线。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叫出了声!
所以,他是羡慕别人有肉吃,还是固执起来不管场合?
冷奕瑶深怕赫默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推了推他。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拒绝,很自然地拉开距离,放开她的腰身。
可惜,呼吸依旧沉重得厉害。此刻,半转过身,像是不愿意被她看清神色。
呃……
冷奕瑶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打从心底里有点同情他。
话说,憋得太久,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脑子里各种天马行空,可惜,当着赫默的面,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说出来的。
可他们房间里这么消停,别的人就不会这么给那位桑迪亚酋长面子了。
几乎没过太久,就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是真的用“拍”的!
加纳国的帕里斯托夫中气十足的声音几乎随之立刻响遍整栋楼:“桑迪亚,我说你悠着点吧!这楼也不知道是哪年建的,别给你震塌了!”
噗——
震塌?
他当这是地震吗?
冷奕瑶第一次发现,身为军界的能人,领袖们的语言天赋一个比一个不可估量啊。
“卧槽!我看你就是嫉妒老子有先见之明,带着小美人上岛了。怎么着?听得上火了?谁让你自己不提前考虑的!”能理所当然地表演限制级,就不能指望他脸皮薄。桑迪亚酋长直接披了一件睡衣就开门和帕里斯托夫对上了。
……。
冷奕瑶可以遇见,所有房间里,此刻几乎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在“偷”听这场骂战。
可惜,赫默显然不欲让她分神在别人头上,于是,一条床单直接披到她头上:“睡觉!”
简简单单,就这么两个字!
下一刻,冷奕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赫默裹在怀里,连耳朵都被他捂住了。
啧!
骚操作。
两个大男人谈“船”戏罢了,她难道还是小白?
不过,她鼓了鼓嘴,到底忌惮赫默一身的火气没地方发,乖乖地闭上眼睛,安然睡觉。
没过两分钟,她的呼吸轻轻放缓,越加平顺,整个人显然熟睡。
赫默深深地看她一眼,第一次发觉,人大约天生就是矛盾的产物。否则,为什么这一刻由衷地希望她是假睡,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就地正法”?
看她一脸“没心没肺”睡得舒服,赫默无声叹息一声,最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终于也闭眼休息。
而帕里斯托夫和桑迪亚酋长吵闹的声音,几乎维持了半个小时,以至于,第二天,所有人起床之后,无论来自哪个国家,一看到桑迪亚酋长,每个人的表情都极为诡异。
冷奕瑶早上洗漱结束后,就自行溜到罗拉她们身边,一副从头到尾都安然自若的样子,连头都没回。这让赫默顿时有点无语,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他难道就这么见不得光?
冷奕瑶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讨好笑容,面上极力安抚。心底却是嘀咕:好端端的小老百姓日子不过,非要被人用闪光灯照着,一丝一毫都被别人用显微镜研究?呵呵呵。她是嫌快活日子太多吗!
没看到那位桑迪亚酋长怀里搂着的小美人都快把脖子低到地里去了吗?
某种程度而言,这小美人简直是一“战”成名!
赫默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被“地下情”了。
没名分,不公开这种事情,有生以来,竟然会撞在他头上,搞得像是他见不得人一样。
虽然他也承认,这个时候,向外人表露她的身份,并不合适。毕竟,这三个“盟约国”,最终是敌是友还未确认。但,她这一波操作下来,他为什么这么不爽?
“你惹元帅不高兴了?”罗拉规规矩矩地在整身上的装备,还没有发现异常。她身边的副班长倒是观察仔细,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冷奕瑶,示意她看元帅的脸,简直都快乌云密布了!
冷奕瑶无语,明明她来慕尔曼是“为国争光”的,怎么才第一天就这么不顺?
还未来得及回话,却见金斯?坎普忽然目光往这边一瞟,面露深色。
“怎么了?”冷奕瑶见赫默已经转过身,去和那三位元首一起谈正事了,心底微微松了口气,但见金斯?坎普这表情,总觉得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看到海拉国那边了吗?”金斯?坎普示意她往那位大腹便便的海拉国国王身后看。
别说冷奕瑶,就连她身边的罗拉和副班长这一刻,眼神都倏然一亮。
如果说,赫默是不占人烟气息的高贵冷艳,那么站在那位国王身后的人,简直就是来自黑暗地界的致命蛊惑!
与那位海拉国国王圆润的体型不同,这人浑身上下像是被神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一样。
一双深邃的眼睛,微微上挑,明明应该带着桃花似的不稳重,偏偏他一个侧眸望来,让人连脊背都一片酥麻。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立在那里,却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喜怒。
就仿佛,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雾里看花,越陷越深。
常言道,越是神秘,越引人入胜。
这个容貌出色到让人几近恍惚的人,光是站在那里,便足矣让所有人侧目。
“这人是谁?昨天登陆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过。”冷奕瑶皱眉。她向来对自己的记忆力拥有极度自信。昨天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可以肯定,海拉国的代表团里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而且,这位海拉国国王陛下,好像低调得有点过火。昨晚赫默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没有出门。可帕里斯托夫和桑迪亚酋长昨晚吵成那个样,他竟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很不寻常了!
再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任何一个男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不能允许自己身边立着一个明显比自己强的同类。更何况,海拉国是君主制专政,他作为国王,自然说一不二,怎么会容忍容色这般惊人的人站在他旁边,将他活活衬得像是个路人甲?
冷奕瑶和罗拉、副班长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望向金斯?坎普,却见他也一脸好奇的摇摇头:“我昨晚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那位国王陛下出了屋子,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的样子。早上就见这人和那位陛下站在一起,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呢。”冷奕瑶和元帅关系匪浅,他以为她知道什么内情,才会示意她往那个方向看的。
出门透气?
冷奕瑶琢磨了一下,估计是昨晚那两位首领的骂战引得他出门去围观好戏吧。只是,如果按照金斯?坎普的说法,这个神秘男是昨晚才登陆的,竟然还能让海拉国国王亲自出门来等?
冷奕瑶慢条斯理地打量着那人的外貌。
虽然是长得出色,但气势实在太足,压根和“以色侍人”的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看就不会是男宠类的角色。
所以,能得一位国王这般郑重以待,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再这么盯下去,信不信,赫默立马过来把你扛走。”一道冰凉的气息忽然从耳畔传来。冷奕瑶眨了眨眼,却见m一脸无动于衷地朝她露出一个围观好戏的笑容。
赫默……
冷奕瑶下意识扭头,朝赫默的方向望去。
果然,某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就算是谈事,注意力也没有挪开。
所以……
她刚刚围观美男的全程,尽收他的眼底?
对于昨晚,连她的宠物的醋都狂饮的某人,她实在不敢高估他的忍耐力。
于是,“憨憨一笑”,眼神再不往那位神秘男的身上瞟一眼。
金斯?坎普和维林顿注意到这一幕,顿时,闷笑出声。
讲真,看到军校大佬吃瘪,心情不是一点两点的好。
冷奕瑶是谁?
天上地下、自由自在惯了的人。要不是鉴于对赫默一直苦苦压抑冲动的愧疚,她会这般?
眼角瞥了那两个闷笑的男人,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去查查,那人到底是谁!”
闷笑声顿时一哽。
那可是海拉国,又不是他们帝国自己人,想查就查?当他们是神吗?
冷奕瑶却轻笑:“下午就是正式比赛了,还有四个小时,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金斯?坎普和维林顿互视一眼,只想深深地叹一口气。
再看向那位神秘人,海拉国国王似乎下意识身体会往他身边侧上几分,偶尔说上一句话,那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这人反应极为敏锐,像是瞬间发现有人在关注他,目光直直扫来,惊得金斯?坎普和维林顿当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