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到大我辛辛苦苦教育你的后宅手段,你怎么就能做出如此的蠢事!”钮祜禄老夫人气急败坏的看着下首双膝跪的钮祜禄凌薇。
“就是她命好!”钮祜禄凌薇面色狰狞,扯着脖子喊道,“等到下一次,我一定会弄死她的,躲过一次,我不信她还能躲过第二次。”
钮祜禄老夫人面色阴沉,忍着怒火,声音低沉的训斥道:“你到底是和人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前不久你在寺庙怼乌拉那拉纯敏,就被乌拉那拉府上摆了一道,
今个又找人想要给她毁容,找人就找人,你看看你找到都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下等人,幸亏你哥哥下手及时迅速,
不然被费扬古的人找到,前脚刚抓到,后脚就什么都招了,你以为你现在凭什么还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气我!没有进早就被刑部大牢了?”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钮祜禄老夫人没有注意到,她言语表露出来在意的不是钮祜禄凌薇心思恶毒,而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论钮祜禄凌薇,在钮祜禄老夫人的要求下,再度让教养嬷嬷苛刻的教育起来。
最终钮祜禄府上传出来的说辞是,那男子乃是反清复明的人,因仇视钮祜禄法喀所以前来报复家眷,没有想到意外冲撞了贵客。
至于这个说法众人能不能接受就不知道了。
反正那位被牵连王府庶女是不相信,转头联合姨娘对自己阿玛告状,那郡王自然气不过,那庶女可是郡王爷放在手掌心宠爱。
没等到费扬古出手,群王爷气愤之下联合他人一起打压钮祜禄府上,让钮祜禄载哲叫苦连天,政事上频频出错,导致被康熙多次训斥。
当然这都是后话,过几日爱新觉罗玉珍让费扬古查营救宝珠之人有了结果。
爱新觉罗椿泰,康亲王爱新觉罗杰书的四子,生母继福晋董鄂氏。
说起康亲王是清朝骁勇善战的实权王爷,击败郑经,平定了耿精忠的叛乱,曾经杰书凯旋之时,康熙帝亲自到卢沟桥迎接,荣誉达到极点。
前一阵是康亲王杰书再次受命领兵西出张家口,将大军屯守在归化城,以防备愈加跋扈的噶尔丹的入侵。
康亲王杰书嫡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额森台吉之女,生育有爱新觉罗尼塔哈,可康亲王并没有上书请册世子之位。
据说是因为长子尼塔哈好色成性、不堪大用,反而是五子椿泰,四子巴尔图更胜一筹。
但四子巴尔图乃是庶福晋萨克达氏之子,论身份贵重拍马也赶不上椿泰,不过庶福晋萨克达氏要比继福晋董鄂氏受宠些。
所以两人之间倒是不相伯仲。
但爱新觉罗玉珍心中了然,面露为难之色,“备不住我看椿泰对宝珠没有意思,原来人家是亲王之子。”
“嗯,这事情先放一放吧,宝珠跟我说回来的路上倒是没有碰到其他人,先这么瞒着吧,”费扬古叹了一口气,“总不能让宝珠去给人家做妾吧?”
“我去跟宝珠说说苦了这孩子,”爱新觉罗玉珍也不免心中有些不好受,说来说去宝珠遇上这一次也可能是替纯敏遭了罪。
“顺便给孩子置办点东西,压压惊,我去跟钮祜禄载哲说一声,告诉她们严禁声张,这事情闹得!”费扬古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爱新觉罗玉珍带着一堆东西来到宝珠房内,纯敏正在那里跟着宝珠聊天。
“敏儿,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跟宝珠说,”爱新觉罗玉珍吩咐丫环将东西接手后,对着正在吃樱桃的纯敏说着。
纯敏也没有问什么,带着丫环离开房门,还贴心的给两人关上房门。
“嫡额涅,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宝珠面色有些惨白,想着昨日已经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虽没有具体发生什么,但是到底在有些人眼中这就是失了清白。
“好孩子,别害怕,”爱新觉罗玉珍见状,哪里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忙着走上前,给对方擦了擦眼泪。
将爱新觉罗椿泰说了一遍,末尾还加上一句:“你若是想嫁给他,以你阿玛的门面倒是能给你请个侧福晋,
若是不想的话,大选之时给你免选,你嫁给你阿玛下属的武官,对方肯定就算知道也不会计较,而且会对你百依百顺。”
宝珠愣了愣,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这一夜她有过后悔,不应该独自出去,也想过未来,她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没有什么心思,不然当下就跟嫡额涅求娶自己。
可是想着找一个武官,宝珠还真有些犹豫。
毕竟之前她是奔着四阿哥走的,就算是不甘心放弃四阿哥,可从皇子到武夫这个差距,让宝珠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何况若是纯敏还是成为四福晋,那么她和纯敏即使是联手的话,能斗得过钮祜禄凌薇吗?
若是斗不过,费扬古死了,乌拉那拉落寞后,那武官还会对自己好么?
爱新觉罗玉珍也看出来她犹豫不决,“你先想着这是不着急,该封口的,你阿玛都给封口了,那日也出了不少的事情,你先养病,这女孩子啊,不能着凉。”
宝珠心里面有事,就随意点着头,直到爱新觉罗玉珍走了后,她都没有缓过神。
“额涅,是有什么事情为难么?”纯敏见到爱新觉罗玉珍慢步走出房间,迎上前去问道。
爱新觉罗玉珍摇了摇头,示意回去之后再说,待两人回到房内,让侍奉的丫环离开后,才将事情见到的说了一下。
纯敏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但是心中到底是犹豫不决,想了想先按耐住没有说。
“这钮祜禄府还真能牵扯,连好几年销声匿迹的反清复明组织都拿出来说嘴,”纯敏面色有些不善。
“这事情,你就别插手了,有你阿玛为你做主,”爱新觉罗玉珍不想让自己女儿脏了手,就阻止她出手夹杂小动作。
“额涅,你放心吧,我没有做什么,就是嬷嬷给钮祜禄凌薇的嬷嬷寄了一封信,为她是不是忘记佟佳皇后的教导,让她严加管教钮祜禄格格的事情了,”纯敏捂着嘴偷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