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蒙恩那边大口呼吸了几次,才说道:“你给我回家来!我这边联系了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朋友,他的儿子正好是单身!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呵!”舒雅冷笑一声:“吃饭?吃席再叫我。”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目光冷的不行。
祁郁在一边看着舒雅,伸了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无声的安慰着她。
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有信息发进进来。
祁郁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家里发来的短信:晚上跟我去见一个朋友!在你们出生之前,我们两家有过指腹为婚的。
他皱了眉,将手机收起,同舒雅说道:“我去给你盛点粥过来喝。”
“嗯。”舒雅应了声,情绪间没有太大的起伏。
祁郁离开房间下楼后,往楼上看了一眼,才拿出手机给自己母亲回了个电话。
母亲接到电话便说道:“祁郁,你晚上赶紧回来吧!这可开不得玩笑的,人家女孩子父亲跟你父亲可是好朋友的!”
祁郁的语气冷硬:“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可是、可是……”祁母有些着急:“那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祁郁:“至交好友,不是该相互理解吗?”
祁母:“……”
祁郁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好一会儿,祁郁才稍稍放缓了语气:“妈,我之前就跟你和父亲说过,这个女孩子是我的命。”
“命命命!我让你带回来,你也不带!谁知道你这命是个什么样子的!”祁母语气不悦的说了句,便挂断了电话。
祁郁这才收了手机,去厨房盛了粥,给舒雅端楼上去。
只是他刚出了厨房,便看到光着脚,穿着他运动服站在楼梯的舒雅,一时间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舒雅有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如果听到的话,又会是不能解释的误会!
舒雅抬了脚,踩在大理石阶梯上,扶着栏杆,一步步的下来。
他宽大的运动服罩在她身上,她将拉链拉的严实,看起来倒像是穿着超短裙的模样,那双白皙的长腿就露在外面。
“你刚才在打电话?”她问的随意,眼睑微垂,看着脚下的台阶。
祁郁应了声:“嗯。广告推销。”
舒雅下了楼,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衣领拉着,让他凑近自己,冷冷的看着他的眼:“广告推销?现在广告推销打电话之前,都会提前发个短信告诉你了吗?”
祁郁的心猛然一颤。
她刚才注意到了他看信息!
只是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
舒雅的手指收的更加紧了,只单单扯着他的衣领都让自己的手指骨节泛白,那双眼里的冰冷也愈加的浓郁了:“祁郁,你是不是觉得骗我很好玩?我很好骗!”
“不是。”祁郁开了口,心里有些发慌。
他如实解释的话,就代表他在身份上骗了她!
还一直欺骗她,欺骗了这么久!
“呵!”舒雅冷笑一声,将他的衣领松开:“住着我送的房子,开着我送的车,花着我给你的钱,然后去外面找女人?”
“我没有。”祁郁稍稍皱眉,他想要解释,可是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甚至在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策划的接近她的方法了!
好像到了最后,这会成为一个无法圆上的谎言!
舒雅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粥,本是想潇洒的打翻,然后潇洒离开。
可是闻着那味道,她着实是饿了。
并且,自己也没穿裤子,就穿身上这样离开也不合适。
最终自己还是会穿着祁郁的衣服裤子离开,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牵扯的!
她伸手将祁郁手里的粥拿过来,坐到了桌上,用调羹喝了起来。
祁郁看着冷脸喝粥的舒雅,往她走了过去:“舒雅,你相信我。”
“不要出声,我不想听。”舒雅的声音依旧冰冷。
祁郁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舒雅。
她的性子,他摸得透透的。
如果她说了不想听他说话,那他就最好安静的待着!
舒雅喝过粥后,碗一推,便上楼去找了祁郁的裤子穿上,祁郁跟了过来想要留下她,被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又站到了旁边。
好一会儿,祁郁才开了口:“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背着你,去做你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舒雅只是冷冷的勾起了嘴角,讥讽的笑了声:“呵。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讨厌呢?分明是自己做了不对的事情,还非得死皮赖脸的不承认,还要装作深情!装委屈!”
祁郁:“……”
她抬眼往祁郁的眼看着:“恶不恶心呢?”
祁郁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有点难受。
“还有。”舒雅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了要听我的话吗?那你就守着这深情的名义,在这别墅里面好好待着,永远都不要联系我!我见着你,会烦。”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不保险,舒雅再补了句:“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打钱。但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祁郁的手指慢慢的收紧,目光紧紧的盯着舒雅:“所以,你觉得我在死缠烂打,讨厌到让你妥协?”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舒雅没有说话,但是那表情间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觉得他说的对!
祁郁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会不会害怕,有一天我不再缠着你,满眼都是其他人!”
他的目光里带着些阴骛。
好像是,久久压制的怒意,此刻在眼里盘旋着。
舒雅笑了声:“求之不得。”
说完之后,便直接下楼离开。
祁郁站在原地,气的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
这个女人!
无情又绝情的要命!
她就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吗!
都他妈睡了三个多月了!
祁郁想着,拿出了手机,给自己母亲拨了电话过去。
祁母接到电话有些诧异:“怎么了,儿子?”
“晚上几点,地址在哪儿。”祁郁尽量不让自己母亲听出声音里的那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