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幡月夜,13岁。
作为千源寮五剑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却是实力最强的。她所使用的剑术流派是药丸自显流。自幼身体较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的听觉非常敏锐。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以这样的身体,成为五剑之一。
嗯,听觉非常敏锐。
事实上在千源寮的时候,整个宿舍里的所有动静,都逃不过因幡月夜的耳朵。
理所当然的,端木槐的事务所也不例外。
只不过………嗯,多少让因幡月夜有些意外。
“哦………哦………啊…………”
虽然端木槐的房间远在另外一头,而且还有隔音,但是因幡月夜那敏锐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从那里传来的,仿佛野兽般的喘叫。说实话,这让因幡月夜多少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平日里优哉悠哉的眠目佐鸟,居然也会发出这种不成体统的声音。
话说回来,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这种关系,真是失望至极。
就在因幡月夜思考的时候,两人的声音也再次断断续续的传来。
“老师………要死了………佐鸟………好痛苦………”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呢………欧拉!”
“哦哦哦哦哦!小宝宝,小宝宝的房间………要坏掉了…………坏掉了…………!”
“…………………”
因幡月夜伸出手去,捂住耳朵,然而即便如此,她那比常人灵敏数倍的听觉,依旧无视了因幡月夜的拒绝,捕捉到了那一缕模糊的声音。
“欧拉!欧拉!欧拉!感觉如何?”
“哦哦哦哦哦…………!”
端木槐那低沉的声音听在因幡月夜的耳中,犹如化为了实质的某种存在,正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膨胀。就好像是某种机器,正在嗡嗡作响的震动着。这让因幡月夜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她紧皱眉头,双手用力捂住耳朵,同时扭动着身体,仿佛想要驱散这种奇特的感觉。
因幡月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敏锐的听觉产生不满,不过可惜的是,她越是心烦意乱,就越无法阻挡那些声音流入自己的脑中。以至于因幡月夜的大脑里甚至产生了鲜明的画面———明明她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任何东西,但是那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直接跨越了想象的阶段,像是直接把影像映照在因幡月夜的大脑之中一样。
“哈啊……………”
因幡月夜默默的叹了口气,接着从床上起身,然后坐在地板上开始冥想。试图将这种繁杂,古怪的思绪从自己的脑中驱逐出去。然而事与愿违,因幡月夜越是集中精神明显,就越感觉耳边传来的低吼与喘叫声变得鲜明,甚至连她的身体都仿佛被那声音所感染,开始不由自主的紧绷。
而且不仅仅是声音和画面,此刻的因幡月夜甚至可以感受到那里炙热的空气,以及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雄性与雌性交织的浓厚气息。这一切都是幻象,但是在这里,幻象似乎正在渐渐变成现实………
在黑暗的客房中,娇小的少女跪坐在地上,珍珠般小巧圆润的脚趾用力蜷曲,她怀中抱着那把几乎和自己一样长的刀,紧闭双眼。听着耳边传来的低吟,面色浮现出了一抹红色……………
“呜…………”
终于,因幡月夜僵硬了片刻,然后这才软绵绵的瘫了下去。她睁开双眼,那双无神的鲜红眼眸黯淡无光。
她怀抱着手中的长剑,低声自语。
“真是失望至极………”
端木槐并不知道因幡月夜的遭遇,毕竟他对自家事务所的隔音还是很有信心的。在把眠目佐鸟狠狠折腾了一遍,直到她翻着白眼失去神志流着口水求饶之后,端木槐才算是放过了这个整天给自己搞事的神经病,神清气爽的起床了。
“啊,哥哥,早上好,早餐马上就好。”
当端木槐走到一楼时,沙久耶已经在准备早餐,而紫苑寺有子,阿比盖尔和因幡月夜则都乖乖的坐在桌前………嗯,怎么说呢,仔细一看,这三个外表都像是十二三四岁的小女孩,感觉怎么和养了三个女儿似的?
“哦。”
端木槐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一楼大厅的另外一边自己的书桌前。原本端木槐打算在吃饭前先看看那些情报,找找线索的。但是让端木槐没想到的是,在他落座前,就发现在自己的书桌中央,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份文件。
“嗯?”
看到这份文件,端木槐皱了下眉头,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看完文件都是顺手直接扔,根本不会放好的。
“……………沙久耶,你动我桌上的东西了吗?”
“当然没有,哥哥不是总说动了你的东西就找不到了吗?”
一面准备早餐,沙久耶也是一面吐槽。端木槐这个毛病她也知道,他就喜欢把东西弄的一团乱,或者至少在沙久耶看起来就是一团乱,但是端木槐却很喜欢这样。因为他表示别看这么乱,但是东西在哪儿他一伸手就能摸到。
反倒是你要给他打扫的干干净净,弄的整整齐齐,他反而不知道该去哪儿找自己要找的东西了。
于是在几次之后,沙久耶就放弃了整理端木槐的书桌。
“其他人呢?阿比盖尔?有子?”
“我,我没有动过,大叔………”
阿比盖尔吓的急忙摇了摇头,而有子则轻哼一声。
“我闲着没事去动你的书桌干嘛?”
至于因幡月夜,她应该也不会闲着没事来动自己的东西。而眠目佐鸟?她现在还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趴着起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