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桑。
“皇上,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殿上,低沉的气压萦绕着周围,大臣们胆战心惊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后期是发生了。
燕安悦,又被其他大暴君给掳走了。
是的,又。
这些年偷孩子的事情早已经屡见不鲜,不,应说偷小公主的事情屡见不鲜。
今时不同以往,很久以前几位大暴君闲来无事便相约打个仗,比比武。虽说耗费兵力是真,可是他们这些大臣清闲也真。
不过,苦的是百姓。
然而今时早已不同以往。
如今大暴君们吃软不吃硬,闲来无事偷个娃,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他们带着娃娃逃,燕苏御带着将士追。
一来二去,几个大暴君已经不热衷于打仗了,更多则是偷娃娃。
几位暴君消遣比拼的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战力不再受损,百姓们也不再流离失所。
眼下,百姓们倒是更喜欢他们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小公主的出现,让几个残暴不仁的大暴君突然有了许多人性。
至少,可以摆脱以往那苦不堪言,到处战火纷飞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
可是有利就有弊,每一次大暴君们偷娃,头疼的就是诸位大臣。
不仅要承受暴君的怒火,还要为其出谋划策,不敢得罪半分。
不是百姓吃苦就是大臣吃苦。
眼下,早已经衍变为后者了。
基于突然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秀才有状元不考,回家做起了生意。
大臣有官职不做,回家卖起了猪肉。
就这样的情况,做什么不好?
非得去当官?
倒不如回家放牛羊来得痛快。
也正是因此,大臣们的数量越变越少。
朝廷苦不堪言。
…
“不用讲朕也知道。”
燕苏御揉着眉心,脸上喜怒参半。
确切来说,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情绪。
心情似乎很好,又似乎很是低沉。
众人心里战战兢兢的,他越是这样,他们就越发担心。
表面越平静,他们所要承受的怒气就越大。
就像现在,燕苏御的脸上虽然瞧着平淡无奇,甚至毫不在乎。
然而——
事与愿违。
“越离是失心疯了吗?为何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抢朕闺女!?自己不会生?废物!”
燕苏御愤怒吼出声音,额角的青筋暴起,愤怒全写于脸上。宛如一头发怒的狮子,甚至比狮子还要恐怖上万分。
浑身充满了暴戾情绪,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控。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失控。
像只正在暴虐的狮子,又像一条会喷火的恶龙。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他。
“朕养你们是养着玩儿吗?看了都烦心!信不信朕砍……”
他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们,目光狠厉,只差一步就要将他们给撕碎。
大臣们一颗心提了起来,这绝对是要拉一个幸运臣子去砍了。
可是,事情再一次朝着他们所想的方向背离。
燕苏御似是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怒瞪了几眼之后,不再继续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算了!朕答应过悦儿不滥杀无辜,今天且饶过你们的狗命!”
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既然自己答应过了小丫头,那他就不会食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像某些不要脸的狗皇帝一样不讲道理。
“皇上息怒。”
大臣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又一次感谢小公主。又一次无形之中救了他们一回。
若是小公主在身边就好了,他们也能免受于难。
不过,也幸亏有小公主。
还好,这次得救了。
看来,万民所求一个公主,也不是不无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