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不对是订阅比例不够,此为晋江防盗,莫要骂作者,请谅解谢谢寒冬的朝阳也喜欢赖床,6点钟的江城市黑蒙蒙的,天边的鱼肚白耀出淡淡的金色,拉上一半窗帘的房间有种日落后的黄昏感。
沉浸其中的两个人被电话吵到,江知意微微扬头,因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她无法全身心地享受愉悦。
岑清伊倒是丝毫不受影响,电话这次只响了一次,江知意抬手抚着怀里柔顺的长发,再度跌落在炙热的世界里。
岑清伊的手机不响了,江知意注意到房间里射进第一缕阳光时,她想起,她得请假。
手机在茶几上,她们在沙发上,距离很近,但身体阮得不像自己的。
江知意想伸手够电话,岑清伊却揽过她抱在怀里不让动,江知意微微扬头,便于岑清伊作乱,还得安抚她,“我发个信息,要请假。”
“唔。”岑清伊应着却还是不放开,江知意偏头躲开,费力很大力气才拿到手机。
一句“我今天请假”五个字,写了足足三分钟才发过去,手酸得够呛,鼻尖上冒了一层汗。
今天冬天,有点热。
不是有点,是很热。
沙发上的两个人拥抱彼此,空气中麝香味裹挟着九里香,两个灵魂此刻融为一体。
不愿上班的日子,一个上午显得格外漫长,此刻的一整天无比短暂。
岑清伊的手机后来再也没响过,不是没人打,而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岑清伊像是勤恳能干的小农夫,她耕耘一整天终于休息了。
江知意彻底没力气,她抱着怀里呼呼而睡的人,像是一只睡着的小狼崽,她收起利爪和抗拒,就睡在她怀里。
岑清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女人在叫她,她回身看是耀眼的光,隐约看清好像是秦蓁,可距离近了那人似乎又变成林沅芷,等一阵风吹过来,鼻尖却是九里香。
不是秦蓁,不是林沅芷,那是谁的九里香?
岑清伊这一觉睡到后半夜,醒来时浑身疲乏,她打呵欠的功夫让大脑渐渐恢复工作。
空气中残留着九里香,岑清伊惊觉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毯子落地。
昏暗的房间,隐约看得见桌上早就凉透的菜色,她四处张望,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岑清伊不记得自己怎么进来的,也不记得江知意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梦里有江知意,她们像是那晚融入彼此。
岑清伊呆愣愣地坐半天,摸黑起来倒水喝,最后又一头栽倒在卧室的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岑清伊拉开抽屉拿出平板点进邮箱处理未读邮件。
云盛法务总监狄青文已将涉及欠款事宜的原件和复印件全部打包发给她,岑清伊看完头都大了,这笔陈年烂账相当的烂,合作的公司名字变更过不说,涉及到钱的结算凭证那么重要却没有签名,更别提公司盖章了。
岑清伊抱着希望打开“销售部”的材料包,寥寥几张照片,连公司主体都确定不了。
现在别说这笔欠款,合作方否认合作过,都没辙。
岑清伊揉揉酸胀的眼睛,打个呵欠,终于有了困意,她爬回床上又睡了,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醒来已经天亮,岑清伊得上班,她洗漱出来发现手机关机了。
去律所的路上,手机充电开机,她看了眼时间,以为自己错乱了,但确实是周三了。
啊?周二呢?谁偷了她的周二啊?
一路上岑清伊身体还有些疲阮,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在楼道里等天亮,她的额头其实还有些烫,走路时也晕晕的,她猜测自己可能是晚上在花坛边待了太久,后来又睡楼道,可能还是着凉感冒了,再加上今天是她的发热期……
岑清伊的大脑再怎么混沌不清,也免不了过分的猜测,她后颈的腺体是肿的,那晚江知意没走,她离开是会看见自己的……唉,红灯时,岑清伊捶了一把方向盘,她们可能又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说好的不要再牵扯,却在短短时间里发生两次。
何主任出差昨天就回来了,他发现岑清伊没上班,问秦川和安歌,两人都是摇摇头,安歌还不忘替岑清伊开脱:“不知道是不是去见客户了。”
何主任打给岑清伊,也没人接,今天见到人终于上班,却是一脸疲惫,“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没听说你很忙啊?”
岑清伊倒一杯咖啡,同时给何主任倒水,“我昨天身体不舒服休息了一天。”
何主任上下打量岑清伊,注意到她的脸色确实是潮红,“不舒服就去看看。”
岑清伊摇摇头,何主任端起热水吹几口热气,嘶嘶地喝两口,想到什么似的问:“你是身体不舒服,才闹着不想竞选律协会长的?”
某种程度来说是这样,但现在确定是误诊,岑清伊自然要好好发展,“也不是,我后来想了想,是我太任性了,我会好好准备竞选的。”
何主任意外,没等他长篇大论就达到目的,笑道:“那行,我不唠叨你了。”
临出门,何主任嘱咐岑清伊好好照顾身体。
岑清伊靠着椅背,双手捧着咖啡,窗外金色阳光洒满湛蓝的天,这几天她过得好像做梦。
岑清伊手机响了一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没搭理,先打给云盛集团的狄青文。
“依照岑律的意思,这笔款怎么催比较稳妥?”身为法务总监,狄青文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因为心里知道林沅芷对岑清伊的器重,岑清伊也很恭敬,“狄总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狄青文的意思是打电话直接和对方催,“我们两家除了近几年没合作,前些年合作过很多次的,算是老客户。”
老客户还不给钱……岑清伊心里吐槽,嗯了一声,说:“狄总说的方法也可行,不过您觉得落实到纸面上,会不会更好点?”
“您的意思?”
“我建议以云盛集团的名义给对方发函,看对方态度如何,会不会回函。”
狄青文啊了一声,笑着说:“好的,那您稍等,林总在公司,我请示完,可以的话您直接草拟一份函。”
岑清伊没计较狄青文撇清烂摊子的态度,爽快地答应下来,她是云盛的法务,该受狄青文的领导。
岑清伊一边琢磨函件的内容,一边小口啜饮热乎乎的咖啡,助理安歌敲门,瞟到她手里的咖啡杯,立刻把自己手里的姜汤红茶递过去,“老大,你都病了还喝咖啡。”
于是喝了一半的咖啡愣是被夺走,岑清伊继续喝姜茶,顺便问安歌,“你和秦川一起处理的重婚案怎么样了?”
“现在相当匪夷所思。”安歌双手撑在桌面,神秘莫测的表情,“a说b重婚,b不承认,但是a有结婚证,c作为现任新郎官说是不知道b结过婚,现在处于崩溃边缘。”
“重婚罪好查吧?”岑清伊不以为意道,“民政局肯定有档案。”
“问题就在这!”安歌一拍桌子,两手摊开耸肩,“民政局没有。”
“所以有人在撒谎。”岑清伊捧着姜茶出神,安歌盯着姜茶雾气后漂亮的脸,叹口气,“美好的爱情都被他们毁了,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爱情在她们眼里一文不值。”安歌尚未恋爱,对爱情充满幻想,人在律师所工作,接触离婚案子也多,千奇百怪的离婚理由太多了。
岑清伊听她抱怨也没吭声,安歌凑近一点,问:“老大,你工作那么久了,会不会受到影响啊?”安歌的意思是岑清伊会不会因此对爱情不再抱有幻想。
“我本来也没有想法。”岑清伊放下杯子,“我现在是不婚主义。”
安歌还想再问,岑清伊的手机响了,她识趣地出去。
岑清伊摸过手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这内容风格太有辨识度,一看就是江知意发的,她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岑清伊一度以为是秦蓁,积攒一肚子火气的人翻电话的动作都是暴躁的,只不过看见来电者,她的火气稍微降了些。
林沅芷打过来的,时间已经奔着后半夜,没等来岑清伊的电话,她担心她会不会是醉倒在酒吧里,亦或是更糟糕的,落入某个伺机而动的oga手中,比如说那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
“我不在酒吧。”岑清伊不算撒谎,她们现在在车里。
一低头撞上女人慵懒的目光,无意中流露出的娇媚最迷人,肩上的裙带不知何时滑落,半遮半掩的美景让岑清伊看得出神。
“那你回家了吗?”林沅芷还在问,岑清伊得极力稳住呼吸,“等会就回。”
“你喝酒了,不能自己开车,知道吗?”林沅芷还想一一嘱咐,岑清伊却耐不住性子,因为后座躺着的人坐起身,长裙受到重力吸引缓缓滑落。
岑清伊深吸一口气,费力地说,“林总,您早点休息,我挂了。”
江知意摊开掌心,岑清伊迟疑地递过手机,她眼睁睁看着手机被关机。
岑清伊身体里的血液仍在沸腾,所以才让她如此失控,如果刚才继续也就顺理成章,眼下突然被打断,她不知该不该继续。
岑清伊犹豫时,江知意抬手,挑起裙带穿好。
所以,看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岑清伊有些没来由的生气,是她惹得自己,现在她又不干了。
江知意抬眸,一张余怒未消的脸,因为酒气脸颊泛着酡红,她抚上岑清伊衣服上解到一半的扣子,一颗一颗重新扣上。
这是彻底没戏了,岑清伊还有一丝理智在,低头盯着系扣的动作,不甘心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这样。”
江知意头也不抬,淡声问:“哪样?”
“换别人,你今晚会怎么样,你很清楚。”两个人的空间面对面,岑清伊也不好意思再强硬。
“呵。”江知意轻笑,系好扣子,抬手抚平衣服的褶皱,勾起一颗扣子往身边拽她,抬眸浅笑道:“我不喜欢在车里,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