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话一出口,林路南的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他想什么呢!简禾还未成年呢!
果然,傅松琰和看傻.逼.样的看着他:“我还不想进去。”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林路南还是松了口气。
他喝了口威士忌压压惊,“这也不能怪我,你对简禾实在是太特殊了。”
傅松琰咬烟的动作顿了顿,“特殊?”
“还不特殊?傅总,你就差没给简妹妹摘月亮了!”
听到这,傅松琰居然低声笑了笑,他说:“不至于。”
傅松琰双.腿交叠,掸了掸烟灰,烟草的辛辣味道传入肺部,到达神经末梢,他有一刻的恍惚:“就是——”
他就是想给简禾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尽管他送的那些的东西她也没表现的多喜欢,最喜欢的竟是几年前她心血来潮非得拉他去花鸟市场几块钱买的那只小乌龟。
尽职尽责的给它换水,一只乌龟妈的看的比人还重。
傅松琰有时候也不懂简禾到底喜欢什么,她好像对什么都神色淡淡的。
傅松琰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一句话断断续续,林路南不懂这些,但是——
林路南犹豫了一会儿,看了傅松琰一眼,嗓音正经:“但你有没有觉得简禾对你结婚这事儿,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
“嗯?”傅松琰回过神来,闷了口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路南的言下之意。
“乱说什么呢!”傅松琰低斥道。
但不知是手里的格兰威特太烈了,还是烟草味太浓了,傅松琰竟有些止不住的心慌。
“她就是没有安全感,从小到大,也没人给她安全感,所以才怕。”傅松琰胡乱解释道。
可惜这话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林路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傅松琰仰头吞咽酒液的样子很性.感,动作间,属于成熟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压根遮挡不住,没人可以抵挡这样的傅松琰。虽然傅松琰来的少,但是每次一来,皇庭来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暴增。
无他,只不过为了制造几场可能性几乎为零的艳.遇罢了,虽然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这天的最后,林路南只说了一句:“松琰,不要低估了自己的对女孩的吸引力。”
放在平常,傅松琰一定会带笑意漫不经心的怼回去。但那天,不知为何,傅松琰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慢慢取下嘴边的烟,眸色黑沉一片,一个字也没有反驳。
幸丝琪最近觉得简禾有点儿不对劲。
晚自习下课,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简禾却还在写数学试卷。
幸丝琪跑过去,“禾禾,你不回家吗?”
简禾顿了顿,才说:“我写完就回去。”
幸丝琪:“那我陪你。”说着就想取下背包拿出卷子和简禾一起写。
却被简禾阻止了。
她叹了口气,收起卷子,说:“走吧,我回去写。”
太晚了,幸丝琪晚上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幸丝琪问简禾为什么心情不好,简禾认真的说:“我失恋了。”
幸丝琪:“……”
看幸丝琪被吓到的样子,简禾没忍住笑了笑,“没有,我都没恋呢,失什么恋。”
幸丝琪松了口气,她也察觉出什么,小心翼翼的问:“是你喜欢的人吗?”
简禾沉默了很久,她看了看夜色,今天没有星星。
“琪琪,喜欢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啊。”她轻声说。
听到简禾的语气,幸丝琪不知道为什么瞬间鼻子就酸了,夜色中,她抱住了简禾。
回到胥江那儿,简禾拿出试卷,本想继续写完,但看到桌上的餐盒时,没忍住,还是发起了楞。
是傅松琰让人送来的餐。
自上次傅松琰从这离开,她已经有两三天没见过他了。傅松琰会每天定时让人送餐过来,却没有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消息也很少发。
简禾知道,傅松琰每天这么忙,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哪有空理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更重要的是,在傅松琰心里,肯定觉得她不可理喻。
毕竟,没有哪家叔叔结婚,侄女还要管东管西的。
但简禾控制不了,她不敢回碧华,她害怕一看见傅松琰,眼底的情绪就昭之若揭,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简禾走近客卧,胥江这儿虽然小了些,但到底有两个房间。
她没进主卧,一直是睡的是客卧。
夜半三更,她压根睡不着,想到明天还要考试,简禾认命的拉开床头抽屉,取出那瓶贴了白色标签的小玻璃瓶。
简禾盯着这个小玻璃瓶看了半晌,才打开,往自己手腕处喷了些。
顿时,满室的熟悉味道弥散开了。
简禾闭上眼,这才有了困意,歪着头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知多少个晚上了,她都得闻着这个味道才能入睡。
夜色沉静,月光洒在客卧房间的床头柜上,上面静静的摆放着一瓶白色透明香水。
乳白色标签上赫然写着bydero:supercedar
是傅松琰惯用的那款香,超级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