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几天一直在查着侍棋被毒而死的事情,但却没什么头绪,朝中的情势也越发紧了,这天,公孙淳去了二皇子,一上午都没回来,临行前,拿走了谨言终于完成的戏本子去了。
谨言正在屋里做着公孙淳的冬衣,天越发的冷了,她一定要赶在他离开之前将棉衣做好,还有穿在里面的小夹袄,琴儿几个也全力以赴地帮着做公孙淳的鞋,也许他会走得很匆忙,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想多备些东西给他。
正绣着袍襟,孙氏的丫头杏儿在外面求见。
谨言自那日去看过孙氏后,并没有再去了,公孙淳说是也要去的,后来那几天一直忙得很,也没去,谨言也说过他几次,责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重视,但一说,公孙淳便会扯了她去,也不管屋里有没有人,张嘴就咬她的耳朵,弄得她只想找个洞钻到地底下去。
说过几次无果后,谨言也就不再说了,她也知道,他如今心思全放在朝政上,每日回来都很晚,还要面对文氏的怨恨,着实辛苦,便放任他自由,不再管束着他。
夫人其实也很重礼孙氏肚子里的孩子,先是派了两个得力的婆子去照应着,府里也请了坐堂的大夫,隔日便给孙氏请平安脉,应该是很周全了,杏儿今天来会是什么事呢?
谨言让人将杏儿带进来,杏儿一见谨言会开始哭,一脸的焦急惶恐,“少奶奶,不好了,我家姨娘她……她见红了。”
谨言吓得手一抖,绣花针就刺到肉里了,忙伸了后就往嘴里吸,楞怔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杏儿哭道:“今儿早上的事,少奶奶,您快去看看吧!”
谨言不由觉得有些晕,自己又不是大夫,也没管这茬子事,这事得去报夫人去才是啊,“不是有坐堂大夫?快去请了来啊!”
杏红听了更急了,“大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偏生今儿请了假了回去了。”
谨言听了惊得站了起来,这也太凑巧了吧,怎么日日都在,偏今日不在了,孙氏就出了事?
“那杜妈妈和刘妈妈呢?她们有没有去禀了夫人?”
“杜妈妈昨儿也是请了天假,说是她嫁女儿呢,刘妈妈还在,正急得不行了,夫人那也派了人去请了,这会子应该快到了。”#@$
谨言越听这事越蹊跷,丢了手中的东西就往外走,丽娘在她身后跟来了,拉着她就走得快了些,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事你别掺合得太多了,看看就是,这里面水深着呢,千万别惹上事来,听说,侯爷走时,可是特地关照过的,毕竟爷的子祠单薄着呢?”
谨言听得一楞,张嘴就问:“您知道些什么?”
丽娘便又戳了下她的脑门,“我可没掺合,只是那日你不是说我没管事吗?我不就多长了个心眼,成日介四处溜达着,真有啥事,能在我眼皮底下过的事不太多。”
谨言一想也是,丽娘一身功夫虽说不是也神入化,但她的轻身功夫很强,若想要隐在哪个地方查个啥事,别人真还难得发现,只是,她只一人,府里又大,要查的人又多,就有些顾不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