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世界中,魔天门所处之地为西荒,是最为偏僻之地,一直被各大宗门监视和压制。
原本之谋画,便是希望随时间一直推移下去,魔天门如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消亡下去。
而魔天门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宗门底蕴消耗殆尽之后,集结所有兵力准备吞噬整个西荒势力,从而使自己飞速壮大起来,可以和中州各大正道宗门势力抗衡复仇。
对各大掌门的求援之行,洛丹心中推算了一下,圣天门一定会出手,他不会允许魔天门成长起来,关键是中州并不指圣天门一大势力,其他势力肯定希望圣天门和魔天门两败俱伤。
若其他势力袖手旁观,圣天门可能顾及自己会腹背受敌,从而狠心拒绝三大领主求援,宁愿拉着中州所有势力一起下水,也不愿独自一人对付魔天门,这是权衡之术。
所以司空亦翊之行能不能成,并不在圣天门态度,而是中州其他顶级势力愿不愿意一起出兵,不过中州的势力太多了,都心思不同暗中较劲,真愿意掺和这一场大战?
诸葛云震听完洛丹分析,整个人傻了:“也就是说,多半是不来?他们不怕魔天门一旦成长起来,整个中州都会覆灭?唇亡齿寒的道理啊!而且正道和魔道水火不容!”
“目光短浅呗!”洛丹不以为然道,强者不一定聪明,大多大势力修行者一生都在刻苦修炼,并没有散修一样的各种九死一生经历,所以想让他们有大局观显然行不通。
甚至不说中州势力,单单是现在的七大宗门和三大领主,以及外面几十小宗门当真同仇敌忾了?只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一旦有回旋余地,这结盟瞬间分崩离析。
洛丹看的自是明白,其中有不少人还想着和魔天门妥协,只是不知魔天门态度而心中泛着嘀咕,不仅仅是魔天门那一位圣座的威压而产生的恐惧,更多的单纯害怕魔天门。
“岂不是一切徒劳?”诸葛云震突然丧气,他们之所以敢和魔天门斗,也是缘与有圣座支援,否则这一战的胜算十不足一,尽管他们有十大准圣,但也比不得真正圣座。
洛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两手一摊:“我有两计,上策和下下策,都能应付魔天门危机!”
“怎么说?”诸葛云震原本颓废不已,一听洛丹这样说,一下子也来了兴趣和一丝丝希望。
毕竟洛丹曾救了自己城池,恐怖之手段历历在目,看洛丹很是自信,说不定真有解决办法。
“下下策就是不结盟,你们赶紧撤回诸葛一族的城池,凭借我留下的聚灵阵,魔天门不敢去,若是去了也是有来无回,聚灵阵打不到圣座,可他去了,不就能打到了?”
洛丹带着一抹玩味,看着诸葛云震:“你想想,其他势力赢了,你诸葛一族也跟着躺赢,输了魔天门也不敢大你们,偏安一偶岂不是也行?反正还有中州势力最后垫底。”
诸葛云震满头黑线,自己断然不能一走了之,自己也是正道之人,怎么能允许魔道魔天门这般猖狂?洛丹这一句话自己不能采纳,否则以后诸葛一族在这还怎么立足?
而且真能偏安一偶吗?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心中明白,若是其他势力都被魔天门一并吞噬,纵然诸葛一族有聚灵阵也没用,因为资源和食物不断消耗着,不可能一直不出城门。
洛丹咳嗽一声,继续道:“而上策更简单,十大准圣一起出手,我在布置一道结界阵法,用于削弱圣座一半的力量,到时你们胜算将会增加六成,只不过伤亡肯定也大。”
诸葛云震眉头一皱,上策似乎更合理一点,但其实根本行不通,的确现在是有十大准圣在,可他们当真敢和圣座一战?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一旦打起来估计比谁都跑得快。
诸葛云震头疼,他自有一腔热血想要对付魔天门,可若是到了万不得已,其他宗门不敢打的局面,自己也一定会带着诸葛一族的人回去,和洛丹下策说的一样闭门不出。
而这时,突然有人来报:“不好了,魔天门动兵了,并且已前行三十里,吞噬七八个小宗门了,一千多人凉凉。”
“魔天门按耐不住了,大战一触即发!”司空凌雷一听急了,连忙让还在议论纷纷的各大掌门安静下来。
“各位,不用考虑那么多,大家让各自旗下的兵力一起赶往那里,和魔天门形成对峙局面,不能让他们再前行了。”
诸葛云震也是发话道:“我已差人去通知了,诸葛一族的兵力已去,预计三个时辰赶到。”
“西门一族距离比较近,一个时辰。”西门霆也响应道,随后大手一挥,便带着人离去迅速布局了。
七大宗门掌门吓了一大跳,对于之前以许诺而出的兵力,自是连忙让人通知一并赶往对付魔天门,之前虽然都知道魔天门一定会动手,可他们着实想不到会这样迅速而来。
“魔天门兵力三万,而你们一共加起来将近五万,若圣座不出手,一定是可以压制魔天门。”
洛丹思考一番,向诸葛云震道:“但各大势力不愿意早早赶到,去的越早意味着受到损失越大,所以原本半天之内都能赶到,我估计要一天之后所有势力的兵力才会集合。”
“你的意思,让所有人一起赶到?”诸葛云震眉头一皱,其实洛丹所言都句句在理上,他们三大领主自然别无二心,可是那七大宗门就不一样了,的确会各种拖拉拖延时间。
只是各大势力地理位置不一样,所以赶去的时间自然不同,想要让大家一起赶往显然达不到,甚至有可能让几大宗门之间互相吵起来,倒不如容忍这些宗门的一些小心思。
洛丹摇了摇头,勾起一抹弧度:“不用,魔天门在打下十几个小宗门之后,一定会停歇整备,一天之内不会在贸然前行,他们也怕中了你们的陷阱,所以双方一定会陷入一场对峙中。”
“我的意思是诸葛一族尽快赶往,然后在最后方布兵,去的越迟的只能把旗下兵力往前摆,这样一来想对付魔天门的宗门损失最少,带有各种目的和侥幸反而是正面和魔天门打。”
“按照我的预计,拖延的宗门应该只有两到三个,所以就算他们不愿,也拗不过而少数服从多数,你一会去和其他两大领主通个信,他们一定愿意并且乐意看见这一幕。”
“佩服。”诸葛云震颇为认同,不得不说洛丹这一招太绝了,专门对付想要和魔天门妥协的,反正他们本来也不想打,倒不如先让他们损失惨重,看他们还敢不敢未战先怯。
几个时辰之后,所有势力都一并赶往了云龙山脉,这一处山脉正是魔天门想进攻唯一的路,其他两侧都是绵延千万里的万丈悬崖,来的早的势力在比较好的防御地方安营扎寨。
而来的迟的,发现根本没有自己的地方,这让几个宗门很不满?难不成要他们跑到山脉最前方,那样一旦若是魔天门真的进攻了,岂不是第一时间损失惨重,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几个掌门怒不可遏,呵斥道:“把我们当冤大头了?必须让出一块地方,否则大不了我们离开,你们自己对付魔天门。”
“你们来的迟怪谁?先来先到。”多数人都是嗤之以鼻,现在来发现怒火,之前若是早来一点,也不至于一点地方没有。
总之对于这些已经来的势力而言,显然是不愿意让步,毕竟一旦腾开的地方谁给他们当挡箭牌?让这几个后来的宗门安营在最前方是所有人默契,而且也是三大领主默契。
这几大掌门咬牙切齿,反驳道:“不是不想来,而是宗门距离的比较远,回去还要整合人手,这一来一回自然是耗费大量时间,再说我们不是来了?迟来一个时辰而已至于吗?”
“不要用路途远当借口,我宗门距离这里一千里,属于是最远的,不还是在一个时辰前就到了?为何你们还偏偏迟了这么久,我看一定是别有图谋,想让我们先和魔天门打。”
一听这站不住脚的理由,有一名掌门站了出来,自己宗门不仅距离远,关键门派中的修行者修为还低,大多数都只是超阶而已,赶路的速度都不及王座境界的十分之一。
其他人哄堂大笑,这下看这几个宗门还有什么好说,眼看着无法反驳这几大掌的脸一震青一阵白,的确他们之所以来的这么迟,也是一路上走走停停,故意而为之想划水。
谁曾想竟然是这么一个结局?若是早知先来的能往后安营扎寨,他们一定飞一样的赶路,这一切都怪之前没有先商量清楚,总之他们心中很不服气,也一定不能安营在最前方。
“不管了,我们走人。”几大掌门眼看着没有回旋余地,决定一走了之,让这些势力慢慢和魔天门打。
这时,司空凌雷从营帐之中走了出来:“你走试试,在对付魔天门之前,可以先拿你们几大宗门祭旗。”
“我们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一定让我们安营的最前方,魔天门若是一旦开打你们在后边安然无恙?”
这几个掌门一听恐惧不已,既然司空凌雷能说出这一句话,显然不是威胁,而是言出必行。
司空凌雷冷笑一声,质问道:“不服气可以?为什么你们来的这么慢,还没有因为这一件事怪罪于你们,还反过来发脾气?”
几大掌门说不出一字来,但他们自然清楚安营在最前方的后果,在魔天门手中活不过一个时辰。
“我这人最为仁慈,你们离开。”诸葛云震也走了出来,这一句话让几大掌门顿时脸上一喜,还是诸葛领主有魄力,愿意放几人一马。
然而突兀的,诸葛云震下一句话紧随而来:“对了,为了对付畏战的,我们三大领主商议了一下,设立了一千人的督战执法队,由六大半步圣座带队,你们自己衡量一下。”
此话一出几人吓傻了,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六大半步圣座在背后盯着,这特么谁还敢逃走?在场一共有十大准圣座,除此之外便是半步圣座最强了,没有任何一大宗门可以比拟。
就算心中不满,也一定不能发作,原本就已经引起了众怒,此时若是在得罪了几大领主,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愿意安营最前。”几大掌门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开口道,此时只有听从才是唯一选择。
司空凌雷松了一口气,这一点小波折就这样解决,还好来得迟的几个宗门都是一些小势力而已,若是七大超一流宗门也来迟了,这一场闹剧还真不好收场,毕竟他们掌门可是准圣座。
魔天门知道三大领主带兵而来,于是派出一人前来说和:“魔天门不愿和三大领主作对,只对附近几个宗门出手,希望领主不要多管闲事,西荒的资源魔天门只想分一杯羹。”
显然这话是忽悠人的,若只是对附近几个宗门出手,至于一下集结了三万多人马甚至有圣座帮忙?显然不过是想让他们大意,从而魔天门能打一个出其不意,自然是不能上当。
自从回绝之后,魔天门仿佛沉寂了一样,再没有一丁点动作,这让领主和各大掌门心中疑惑不解。
一天过去了,前去圣天门的司空亦翊回来了,不过其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反而低着头一言不发。
所有掌门心中咯噔一下,预料到了不好的结果,一定是没有请到圣座回来,恐惧和害怕在人群之中蔓延。
司空凌雷也大感不妙,将司空亦翊带进营帐之后问道:“怎么样了?没见到人,还是圣天门不愿出手?”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没有圣座当援兵了。”司空亦翊扫视一圈,看到各大掌门都看着自己,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殷切和担忧,他苦笑一声后,摇了摇头说出了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