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雷没有理会众人,而是用神通构建一道结界屏障,将南宫家族一千多人困在其中。
南宫家族的人很慌,司空凌雷突然对众人出手,而他们领主不知所踪,该不会今天城池被攻破了?然而一切风平浪静,没有大战的痕迹,关键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对这一切,南宫家族的人不明所以,但都想到了最坏结局,那便是领主也奈何不得司空凌雷,如今只针对一个南宫家族,或许明天之后,领土之上所有家族都要覆灭。
而这时,诸葛云震从府邸走了出来:“不用这么大阵仗,南宫家族的人既然来了便不会逃走,你这样直接布置一道结界阵法,只会让整个城池之人人心惶惶反而不利于查案。”
“以防万一,总之你别管。”司空凌雷冷哼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之自己儿子死了,罪魁祸首一个也别想逃掉,至于会产生怎样后果他不在乎,天大的因果自己担了。
而且作为一名准圣座,似乎一般人也奈何不得自己,只要诸葛云震当一个旁观者不牵扯便是,当然诸葛云震也不会,一旦出手便证明他也是凶手之一,诸葛云震不会那么愚笨。
而此时南宫家族的人都惊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领主会和敌方领主站在一起,双方有说有笑非常和睦,就算之前的矛盾化解,可为何又要抓他们南宫家族的人?
南宫家族的长老首先坐不住,大声道:“领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得给大家一个解释,为何你会纵容敌方领主司空凌雷将我们困在结界中,难不成你向对方低头了?”
“都不要着急,司空凌雷也只是查一件事而已。”诸葛云震神情淡然的回道,之前南宫珥已经承认了一切,所以百分之一百便是南宫家族下的毒手,此时他当然不能袒护南宫家族。
毕竟这事关两大领土安全,一旦若是司空凌雷的怨气化解了,领主之战便能迎刃而解,这对所有人而言都是好事一桩,当然对于罪魁祸首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一听这话,南宫家族的人更不解了:“领主,我们对您一向忠心耿耿,这么多年来都是你的心腹之一,为何你会让司空凌雷来对付我们,难道真要把南宫家族当牺牲品?”
对此话诸葛云震只是冷冷一笑,之前南宫珥可是已经坦言,他动手也不过是受南宫家族的人指使,挑起两大领主之战从而取代自己,就这还好意思宣称对自己忠心耿耿?
不过这毕竟是司空凌雷主场,纵然诸葛云震心中同样有怨气,还是打算一切以司空凌雷查案为主,反正借助司空凌雷的手来将整个南宫家族的人覆灭,岂不是还免得自己动手?
司空凌雷咳嗽一声,准圣座的威压散发:“所有人都给我静下来,谁若再敢吵吵格杀无论,这人说话一向说一不二,大可有人先来挑衅一番。”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马安静,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毕竟司空凌雷可是敌方的领主,和他们之间没有一丝恩情,自然是不会顾及什么,说要下杀手绝不是口头吓唬。
“我开门见山,我之子司空枟死亡一事,你们得说个明白,这件事我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此时只是想印证一番而已,所以不要给我遮遮掩掩,否则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司空凌雷环视一圈,开口道:“你们南宫家族有谁牵扯其中,又是谁当了这个主谋要谋杀我儿,来挑起两大领主之战的?”
南宫家族的人一听懵了,司空枟死亡人人知道,可关键这一事和他们南宫家族有何关系?司空凌雷失踪一事在诸葛云震下令之后,他们南宫家族也是派出了几百人手出去搜寻。
此时听司空凌雷话里的意思,似乎这一事是他们南宫家族的人下的手,所有人一时间陷入沉思,难道真是家族之中有人暗中下手?我也不至于一点风声和消息都没。
几大长老之间对视一眼,有些怀疑是对方,思绪再三又摇了摇头,这般重大的事一定要长老商议,不可能自己私下就敢,就算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没可能。
在场之中只有南宫家主知道实情,但此时也选择了沉默,自从他放任南宫珥去领主府邸那一刻,一切已没了回转余地,即便此时自己澄清这不过是南宫珥在诬陷,怕是也无一人相信。
南宫家族之人一顿议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家主,南宫家主向前一步:“南宫家族不知情,我作为家主可以向你保证,不知为何会怀疑,或许是背后有小人作祟。”
“冥顽不灵。”司空凌雷冷笑一声,随后一拍手南宫珥走了出来:“这一切可是你们南宫家族少主坦白,难不成他也是小人?到现在还在这装,真以为我没有丝毫脾气?”
一看到南宫珥那一刻,南宫家族的人先是愣了一下,不明白南宫珥为何要来诋毁南宫家族,他们刚才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包括家族几十年得罪过的敌人都一一盘算,惟独没有想到是南宫珥。
“南宫珥,好歹你也是南宫家族的少主,怎么能向敌方领主这样说,你是南宫家族万劫不复的罪人!”
“家族平时对你不薄,甚至你父亲可是家主,你究竟向司空凌雷说了什么,此时赶紧坦白一切。”
“南宫珥,我们以家族的名义让你澄清事实,否则若是家族受到损失,你必须要百倍偿还。”
听到这些指责声,南宫珥哈哈一笑道:“恩情?少主?你们还真是把虚伪给当成了事实,如果你们真顾及往日恩情,还在乎我是少主,为何修为一废你们想换人?”
此时这一副副嘴脸,让南宫珥既厌恶又痛快,之前他们高高在上随意便可以决定自己少主之位,而如今却被自己轻易的污蔑,甚至都不知道能否在司空凌雷手中活下来。
南宫家族的人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南宫珥因这事怀恨在心,这才是要报复所有人,想通一切后所有人更加恼火,为家族牺牲一点怎么?怎么能受一点委屈就要报复?
长老们指着南宫珥向司空凌雷道:“不要相信他所言,他是在蓄意报复,南宫家族当真是清白,我们愿意在此发誓证明,至于南宫珥您可以随意处置,要杀要管我们南宫家族无所谓。”
“无所谓?”司空凌雷一听也是笑了:“他可是你们家族少主,一言不合就抛弃,你们当真是好狠的心,反而是你们这一副冷漠的嘴脸,让我愈发怀疑只有你们能下得去手。”
“司空枟的确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受到家族长老指使,尽管此时他们一个个不愿意承认,但也只是害怕您之报复而已,我受到良心之谴责,所以才愿意说出实情。”
“一字一句皆是真,没有存在任何蓄意报复,虽然我的确是丢失了南宫家族少主之位,我相信您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谁在说谎一定能分辨,若是我自己怎么敢杀司空枟?”
南宫珥的话的确让人动容,背后若是没有人在指使,凭他一人的确是没有那个胆子,毕竟司空枟怎么说也是敌方领主的少主,就算是受一点伤都会引起两大领主之间一战。
司空凌雷目光盯着南宫家族之人,已经是不耐烦了:“既然不愿意说,只能先给一些教训了,哪怕杀到你们南宫家族只剩一人,我也宁可错杀一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不说实话。”
话音刚落,一道神通打出立马一百人倒在了地上,而这一百人算是家族中优秀的年轻子弟,然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没了,让家族其他人是人人自危,甚至连一丝同情心都没有,因为他们更担忧接下来自己安危,也许会和这一百人一样。
至于和司空凌雷大打出手,在场没有一人有那个胆子,他们可都清楚司空凌雷已然是准圣座了,在场之中也唯有领主诸葛云震可以和对方一较高低,除此之外其他人如蝼蚁一样。
一些已经吓破胆子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前辈,不要杀我,我虽是南宫家族的人,可是平时一向和家族的人联系不多,能不能放我离开?我愿意一辈子感恩戴德。”
司空凌雷面色冷噤,并没有一丝动容,其实原本在自己过来之时,他打算只严惩凶手和同谋,并不打算牵连无辜之人,然而这南宫家族不识相,也只能是不择手段。
毕竟若是同情他们,谁又来同情自己儿子司空枟呢?他在不知不觉当中就被别人下了毒手,同样不可怜吗?司空枟天资出众,是未来下一任领主,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培养。
“你们只有一千多人,能扛住几攻击?”司空凌雷目光深邃:“还是那句话,不要在这装,若是能承认一切罪行,无辜之人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一直这样所有人只能一并死亡。”
“南宫珥,是你害的南宫家族,当真要看到族人一个个死去?”南宫家族长老对着南宫珥咆哮,此时恨不得过去一刀斩了南宫珥,明明他们南宫家族对此一切不知情。
司空凌雷一个眼神扫视,所有人又立马安静下来,愤怒之余又冷静了,此时必须要思考一个问题,该怎么证明南宫家族无辜,明明是对方污蔑,然而似乎已经解释不清。
甚至他们越解释,只会让司空凌雷越来越反感,或许就不是斩杀百人示威,而是所有人都要遭殃,难道当真要接受南宫珥污蔑,承认司空枟之死的确是南宫家族下的手?
然而一旦承认,似乎司空凌雷也不会放过众人,毕竟作为凶手若是能被轻易放过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南宫家族众人都陷入了迷茫和恐慌中,不管怎么样似乎都难逃一死。
有人克服恐惧,突然小声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反抗?万一我们能杀出一条血路呢?尽管这种几率只有万分之一,也比一直在这颤颤巍巍的害怕和等死要好。”
只是这一建议刚出,立马遭到了所有人否决,毕竟他们就算实力再翻上一百倍也不足以对抗准圣,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万一南宫家族至少还能活下来几人呢?
阴霾在所有人心中蔓延,之前作为南宫家族的人每人都很得意,如今他们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是南宫家族的人该有多好,今天便也不会遭此厄运了。
而有人,灵光一闪:“长老,我有一个主意,我们是对付不了司空凌雷,然而领主诸葛云震却是可以,尽管领主不会帮我们,若是让他不得不出手,比如挑起两大领主之间怒火?”
“说明白点。”长老们眉头一皱,这人一向平时鬼点子多,再说此时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于是让这人不要顾及什么大胆的说,反正他们男工家族或许活不了多久。
“反正得罪了一位领主,如连诸葛云震一起得罪,南宫珥可以诬陷我们,我们一样可以诬陷诸葛云震,只要承认一切都是诸葛云震指使斩杀的司空枟,两大领主之间会不会动起手?”
有了长老保证,这人开口道:“这是我们活下去一线生机,领主大打出手直接迅速逃离,一千多人也能活下来一部分,尽管得罪两大领主对我们而言肯定万劫不复。”
长老们一瞬间沉默了,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说这一招的确是非常之狠毒,若是司空凌雷上当了他们有一线生机,反之诸葛云震一怒之下,估计他们瞬间就没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此时除了采纳这一招之外,并无其他好办法,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为什么不能去博一把?若是成了至少可以逃出去,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
南宫家主忧虑不已,问道:“这样是否太过冒险,我想一想,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一旦将两大领主一并得罪死,我们的路将会走得非常窄,而且活下去几率也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