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超阶慌了,感情牌一点不管用,就算是神兵利器对方也不要,然而惟一能靠的便是上官波文,他不松口,三千人都要死于妖兽口中。
有人干脆跪下,连磕了三个头:“求求您了,打开阵法让我等一起进去吧,您是大家族出来的,要有大家风范,不能这般自私!”
“对,如果你不打开阵法,我等要是死在妖兽口中,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一定不会放过你,除非你是一个自私自利,杀戮成嗜的大魔头。”
其余人也是一并道。一时间让上官波文十分为难,不得不说这话分量太狠了,如果自己不救,反而成了自己罪过,救了就得罪了洛丹。
上官波文面色犹豫,无奈道:“若阵法是出自我手,一定会搭救大家,只是这阵法出自于洛丹,我是万万不能逾越,不能喧宾夺主。”
“你是个狠心人,诅咒一辈子活在梦魇中。”一听此话,大部分人脸都变了,清楚让上官波文松口不可能了,于是众人索性也不再求了,各种难听的话都一一骂了出来,顿时让上官波文哑口无言。
自己也无能为力,不至于这样吧?仅在一瞬间,上官波文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也是一下子释然了,这些人忘恩负义,压根不值得救,也总算理解了刚才洛丹那般薄情,其实洛丹才是清醒。
听到自家少主被骂,一边的大汉坐不住了:“你们三千人也只会口头上嚷嚷,有本事动手,可惜你们连这一处防御阵法都破不了,不管你们此时有多么得瑟,一旦天黑了,就等着被妖兽吞噬吧!”
“可恶,你们等着。”三千人尽管愤怒,但此时也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想获得洛丹阵法的庇护行不通了,那只能是另寻他法了。
三千人一一离开,反正他们有这么多人,就不信还想不出一条计策。但也有一些人不愿意离开,守在阵法外,不相信洛丹等人当真那么绝情,大家都同为人族修行者,非要看别人死亡?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阵法外停留的几十人,在各种求饶和卖惨无用之后,一个个也是发狂了一样,不停的诅咒着上官波文和洛丹等人,甚至不停的去撞防御阵法,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
上官波文看的瞠目结舌,感慨道:“想不通,有这时间,为什么不能联合一起去重新组建阵法,非要在这找不痛快,明明之前并无矛盾,仅仅因为不愿意让对方进来,而像是成了生死之敌一般。”
“一次从宗门出历练,也算是让我长了见识,果然像洛丹一样的人太少了,大部分人都是利益熏心,只会嚷嚷,别人头上扣大帽子,自己只想坐享其成。一言不合就开骂,当真是有趣。”
上官波文也算明白了,为何在出门之前父亲一再嘱咐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定要小心提防别人,之前自己还不以为意,认为同为修行者,一切都可以靠公平去竞争,耍手段的一般都是魔教中人。
一边大汉走了过来,道:“少主,这也只是表象,因为那三千人进不来而已,一旦要是能进来,不会低声下气,反而是瞬间把阵法占为己有,把我们几人给驱逐出去,让我们在外面自生自灭。”
“可怕,还需要多加历练才是。”上官波文毛骨悚然,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有一些犹豫和愧疚,此时是一阵后悔,还好自己不知道阵法的构造,若是自己有能力打开阵法,或许真的会让众人进来。
而另一边,三千人在洛丹阵法的不远处,商议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距离天黑只有四个时辰了,若再想不到办法,一旦天黑所有人都要遭殃,昨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谁也不想和那一百多王座一样。
“我有一计,我们三千人都前往峡谷入口,挖一个一百米的深坑,等到妖兽进攻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躲进深坑,妖兽一定可以撞开入口的屏障,这样一来圣座不得不出手,附近几个领主也不会坐视不理。”
“若妖兽不离开山脉,自然是更好了,我们就可以趁机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圣座的考验不在乎了,关门弟子和活命一比不值一提,百万妖兽一起撞向入口屏障,这样是圣座布下的也挡不住。”
有一人站了出来,说出了一个自诩为妙计的计谋,其余人听的也是一愣一愣,但仔细琢磨了一下,并不认为对方这一招管用,因为百万妖兽实力虽强,在圣座强者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纵然妖兽破了屏障,他们三千人也会因此得罪圣座,居然比在这存活三天更恐怖,圣座强者一旦发怒,一念之间方圆千里灰飞烟灭,那样的后果没有一人承担得起,所以他们并不敢去搏。
而且即便挖了百米深坑,他们一行人躲了进去,妖兽岂不是也会掉下去?而是给三千人自己设置了一个囚牢,让妖兽可以天衣无缝抓到他们。所以这一计策太坑了,所有人压根不采纳。
“还是自力更生,我们三千人一起拿出全部灵石,建一个最稳固的阵法,相信一定会撑过今夜,大家若是丧气了,肯定一点希望没有,若是所有人同仇敌忾,有一丝希望,九死一生也要斗下去。”
一名颇有威望之人,目光炯炯:“你们被吓怕了,其实扪心自问一下,凭什么洛丹的阵法高人一等,可以抵挡一百万妖兽的进攻?而且洛丹一方只有四人,我们可是有三千人,明明更强才是。”
“七千人都没了,我们三千人不值一提,就算我们的阵法再怎么厉害,也一定不如昨天一百多名王座布下的,然而他们连一炷香时间都没扛住,你不用在这加油打气,只会白白浪费功夫罢了。”
很多人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对方之说辞,不是他们已经没了斗志,毕竟没有一个人不希望活下去,只是百万妖兽实在恐怖如斯,不是他们区区三千人可以挡,徒劳无功的努力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