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离开后,那蓝攥紧了蓝手帕,无力的叹了口气。
营地已经被袭击了,纪暖落到了裴凉手上,至今下落不明。
就算有军方给他撑腰又怎么样如果让他们知道纪暖的存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去,给自己洗清罪名的。
小暖
在他默念纪暖名字的同时,纪暖也从沙发上醒了过来。
刚才,她好像听到那蓝在叫她的名字。
她扭头看着台球桌顶上那盏明晃晃的灯,坐起来揉揉眼睛,起身去洗漱吃东西。
必须趁着有条件的时候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可劲儿造作,否则以后有机会逃跑的时候,她也没力气跑的。
虽然章西是个伤心之地,但不能否认,这个地方真是她流浪几个月后呆的最好的地方了,又吃又睡,还不用担心丧尸袭击。
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月升初一关押她的时候呢
他被哑巴一枪打中,应该是死透了
吧
反正最近也没有看到月升团那群死乌鸦的身影,应该是群鸦无首,还在争谁来当头儿吧
那一枪打得真是太神了。
那个哑巴,祁吉,之前一直在担心那蓝,都没能好好的跟他道个谢
纪暖一边咬能量棒,一边深深吸气,把眼泪憋回去。
一滴泪十滴血,不能再哭了,浪费精力。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情,地下室的门忽然开了。
看到裴凉的那张脸,纪暖有些嫌恶的别开脸。
还叫不叫人吃早餐了
裴凉看她自己在这儿过的还挺舒坦,直接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根能量棒“日子过得不错嘛,再多住段时间吧”
纪暖跟他保持距离“你还想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又不用你交房租,好好住着不就行了”他翘起二郎腿,斜着眼乜她,“难道你想去睡难民区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长得又白白净净,睡到半夜就要被人劫走了。”
“”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贱成这样,肯定是昨晚睡得太好了。
纪暖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吃东西,裴凉突然倾身过来,伸手在她唇角一刮,刮去了一块能量棒残渣,然后送到自己嘴边吃了。
这一动作看得纪暖胃疼。
神经病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站起身,挪到对面的沙发上“你来干什么”
“打球。”裴凉吃完了能量棒,起身拍一拍手,“陪我来一局”
“不会。”
“我教你。”
“不想学。”
裴凉拿起一根球杆,隔着台球桌看纪暖,在这种光影交错、浮沉不定的氛围里,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你开枪是跟谁学的那蓝么他怎么教你的,搂着你,手把手”
“别把他像的跟你一样龌龊”纪暖没好气的看着他。
这家伙真烦人,自己猥琐,还这么想别人。
那蓝是什么人正人君子,军人楷模他抱过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可能搂着她教开枪了。
“那就是没有了,难怪你开枪打不准,这老师教的不怎么样啊。”
“”
他是狗,他在汪汪叫。
纪暖自我催眠一下,感觉好多了。
裴凉拿着球杆,扎起架子开球。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打台球果然是装逼利器,就连这个人渣都变得高大上起来。
“你真不学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呢”
纪暖挑衅道“是嘛用球杆打丧尸吗”
裴凉歪着头看她,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纪暖诧异的看着他,简直想说卧槽了。
他杀了她的朋友,陷害那蓝,现在又关着她,难道她还不能对他有意见了
她恨不得弄死他好吗
“我不想学,你别逼我。”
“如果是那蓝教呢”
纪暖忍不住呛道“我想不想学关你什么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想教你点什么。这个不肯学,要不学接吻”
她想用台球砸死他。
然后她也真的举起台球了。
裴凉却淡定的说“砸坏一个球,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