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墨蔺回家,原濯回来之后,就接到了马导演的电话。
他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在电话里长吁短叹了足足十分钟,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当初还是我不够坚定’,就挂断了电话。
最后马导演还是决定和文导演按照老惯例battle。
他们都选在了秋后开学没多久的时间正式开播。
学生开学，妈妈们立即回空出大量的空闲时间。
而上学的学生之间也会互相讨论各种热门的电视剧,是最理想的时候。
两位导演从放出风声起,其他狗仔就很自觉的帮他们隔空掰头。
这边刚发了一个投资一亿，那边也不甘示弱说那是你们主演片酬多,我们主演用了一个新人，不然也是投资一亿的。
行呗,既然这样,那就从主演说啊！
马导那边主演是一个二千多万快三千万粉丝的男明星，演技还算可以，人气不错,正是事业巅峰期。
他的粉丝很快过来掰头，嘲笑文导演过分自信，用一个纯粹的新人当主演，也不怕没有人气糊穿地心。
墨蔺的粉丝还太稚嫩，但是文宴导演的粉丝彪悍啊！
他们直接反驳回去,你家蒸煮牛逼,但是我们有影后客串啊！
影后的人气你家能比得上吗？
对家顿时怒了。
我们和你们说客串了吗？比的就是主演的人气okk？
有本事正面掰头,别扯些有的没的。
文宴粉丝又是一波嘲笑。
比主演的人气也不怕说出去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一个出道快十年的和一个二十岁刚出道的小孩比？
是真的就脸不要了呗？
谁脸不要了？我们说正主不扯别人,再说了,你们那个主演不还是我们马导演挑男二挑剩下的吗？
文导演捡马导演不要的回去做男一，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边立即就有人站出来开始拉踩墨蔺了，信誓旦旦说起这件事，还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于是网上的风向顿时一边，一大波人涌进来墨蔺的微博开始踩踏说他糊咖还想和流量比，简直就是来搞笑的。
也有的人喷他没实力就不要出头，文宴导演的戏不是他这种咖位能接的。
“这一看就不是我的粉丝！”
文宴导演一边刷微博一边破口大骂，顺便对着乖巧懂事又聪明的徒弟指天发誓这些绝对不是他的粉丝。
墨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机递过来。
“他是郝白的铁粉，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郝白的粉丝？那他来这里装什么忠心？我呸！感情是反装忠！”
文宴导演嘴上专业词一套又一套的，对着微博继续无情狂骂，只是手上就是没有任何动静。
骂！
随便骂！
骂得越狠越好！这次他已经提前和老马互通气了，老马是打定注意利用这部戏的最后一点价值——用来反衬文导的这部电视剧。
两个人多年的交情了，马生也不是第一次拍这种糊剧，糊就糊了，他有信心下一次拍得更好。
网上的事情两边导演自己内心都清楚，墨蔺是文宴的徒弟，更是明白他们私底下的操作，也就安安静静继续学习，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抱着风衣傻笑一下，偷偷摸摸地给原濯发几个信息就完了。
倒是其他不清楚内幕的，有些人就不甘涌动了起来。
打头的一个，就是郝白。
原本只是马导演这边的男一粉丝拿墨蔺说事，然后没多久，就变成了似乎全网都在嘲。
嘲笑文宴导演的男一是马导演挑剩下不要的，演技这一块就先输了。
还有人特意发帖八一八，一副我对文宴导演很失望。
【八一八准备掰头的两部剧到底有无可比性！】
「李涛！马和文又又又撞到一起去了！直接开门见山分析。
首先就是主演，不用说大家应该都吃到瓜了。马的试镜名单里确实有文的男一名字，而且在马那边是试的男二，孰高孰低，应该不需要多讲？据可靠消息，马不要他是因为hao的演技比那位更好，所以果断弃了。另友情提示，男二变男一也改变不了区区百来万粉丝的事情。
第二，投资。投资没什么好分析的，网上说的确实不错，刨去男一的片酬差，实际投资其实都差不多。但是，差一个男一会差多大距离，大家也都是圈中老人，不必划重点了。
第三，编剧。可能知道消息的人不多，文就是个捡二手的，马那边原来用的编剧也是弃了之后被文捡走的。可靠消息，那个编剧是个纯新人，本子还行，但是实力还是太弱，所以马那边请了知名编剧bf。至于bf是谁，不懂这个就别来吃瓜了。
综上，文这次就不应该和马掰头，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下面迅速盖起了高楼。
1l:楼主一顿分析十分在理，看来开学季的收视率要被马收割了。
2l:不明白这还有什么好分析的？这瓜，大家用脚指头都能看得出来谁胜谁负吧？完全就是那些无耻小编没东西写了，才拿这种文对马的老梗来乱写骗点击。
3l:那个编剧的瓜我吃到过一点，听说当时影后去文剧组拍戏，bf正好在路上碰见影后，提出要不要帮忙写个小剧本，据说bf之前欠过影后的人情，但是好像文那边的编剧放狠话说他写的比bf好，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4l:什么？那我女神在这里面到底演什么？到时候该不会片子出来的时候，我这种铁粉都啃不下去吧？
……
99l:不知道有什么好讨论的，反正马上周一就开播了，看收视率说话吧。
开播在即，最近微博上面几乎多少都是关于这两部电视剧的热议。
文导和马导一个自信要起飞，一个自信马上就要扑街，两个人都稳得很，收视率也不看，相约带着老婆一起出去度假去了。
倒是忽然闲下来又背了不少黑锅的墨蔺闲得无所事事，只好每天对着那些文导留下来的书啃了又啃。
除此之外，就是帮忙去师娘的店里偶尔溜达一圈，顺便偷师学了点厨艺。
他私心里想着，等到以后做给原先生吃。
一边想，一边老鼠投食似的咔嚓咔嚓吃着原濯送给他的小饼干，口袋里另一边还有原濯前不久给他带的牛肉干。
唉，就是原先生最近好忙哦，又约不出来人了。
师傅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没人出招，他有点不太知道怎么约原先生了。
墨蔺沮丧地垂下了头，身后仿佛有根尾巴也搭拢了下来。
原濯也在关注两部剧，见到网上的风向之后，他大概就猜到了是两个导演的推波助澜。
他也不生气，看见笔锋和郝白那边拼命往他和墨蔺身上泼脏水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脑子里升起了那么一咪咪的可怜来。
可怜那两个人长这么大居然都不长脑子，可惜了那两副躯壳。
而且，他还留了一手。
符数数是一个up主，平常爱好和工作都是看电视剧。
看完之后，她会挑一些比较热门的电视剧写些文案做成吐槽向或者推荐向的视频上传到签约的平台上，到现在粉丝虽然不算太多，也有三十多万粉丝，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up主了。
周一这天，七点的时候她特地点了两份鸭脖，又准备了饮料还有其他的零食，早早就瘫在她的懒人沙发上准备看今晚的电视剧掰头了。
文导和马导大概是要掰头到底，首播不同地方卫视，但是不要紧，她用手机投屏就可以同时放两边来看了！
左边马导的，右边文导的，美滋滋！
网络平台会员万岁！
两边的片头曲同时响起，符数数左耳右耳精分了一下，吧咂吧咂啃了一截鸭脖。
老实说，听不出来什么区别，片头剪的都挺有水准的，两个导演实力确实是伯仲之间嘛！
正片很快开始。
符数数一心二用，两边同时关注起剧情来，鸭脖也啃慢了很多。
二十分钟后，她的眼睛逐渐移向右边。
一个镜头闪过，墨蔺饰演的男主角从高墙上翻了出去！
他虽然身上有些狼狈，但是脸上铺满的都是挣脱束缚的喜悦！
他走在大街上，步伐匆匆往城外而去时，眼睛里的目光像是在感叹，感叹这片土地明明将要民不聊生，却依旧用一片奢靡掩饰。
符数数渐渐地有点从那双眼睛里品到了一丝难过，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她慢慢放下鸭脖，轻轻叹息。
这又能怎么样呢，清醒的人总归是少数的，更何况，还有清醒着却依旧装睡的人。
随着剧情的推进，她看见男主角听见再一次大战溃败之后，那一双眼睛里渐渐失了神采，符数数摘下手套捂住嘴。
艹！
你别这样啊啊啊啊啊！你这个表情我看着好伤心啊！
她心梗住，还想往下看，片尾曲跳了出来。
两集，没了。
符数数：？？？
这就没了？
我感觉才看了个开头啊！
她愣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零食。
对啊！
我零食都没怎么吃啊！
好一会儿，她忽然往左边看了一眼。
e……话说，刚才这边的电视剧放了啥了？
她抓了抓头，她可是要出视频的啊！怎么光顾着看一边了！
叹了一口气，她默默点开了录屏重新看一遍。
吧唧吧唧。
咔嚓咔嚓。
咕咚咕咚。
啊，零食真好吃。
她一边感叹一边给了屏幕一个余光。
唉，这么狗屎的剧情，难怪她刚才选择性遗忘了。
好在有零食，不然和自己主动吃屎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