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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叫夫君8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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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官爷,我们小姐赶着成亲,请官爷们通融通融吧,”随在花轿旁地老婆子朝那些官差跪地磕着头。

那些官差个个抱着胳膊,板着脸轰她,“衙门办案,就是天王老子成亲也得等着,等老爷们抓到了犯人,自然就放你们出城。”

那婆子抽泣着声,只怯怯地站到花轿旁再无二话。

我瞧着可怜,对秦宿瑜道,“他们还要洞房,老拦着也不是事儿,就放他们走吧。”

秦宿瑜低眸看我,“那花轿里坐着的不一定是新娘子。”

我纳闷道,“不是新娘子会是什么?莫非还是新郎官?”

那这就奇了,还有新郎官坐花轿的,难道入赘的男人都得坐花轿?

我摸摸秦宿瑜的头,怜爱道,“我不会让你坐花轿的。”

秦宿瑜戳一下我的额头,“乱想什么?放他们出去,说不定就把裴煦也放出去了。”

我恍然,“这狗贼确实善于伪装,就是装成新娘子也正常,他生的也算花容月貌,随便打扮打扮,做出个女人相也不是难事。”

秦宿瑜噙着笑,“你真会说话。”

我晓得他嘲讽我,但我说的那都是实在话,裴煦是蔫儿坏,但生的却是一等一好,要不然也不会被父皇挑给五皇姐当驸马,纵然他是个恶人,但这相貌谁见了都得赞一句。

我晃晃脑袋,趴到窗边看。

花轿跟了许多人,那婆子受了气,其他人也就上前去理论,一时间乱作一团。

那婆子呦呵着抬轿人,想趁乱溜出去。

我抓着秦宿瑜的衣襟急道,“他们要跑了!”

秦宿瑜笑笑,伸指打了一响。

便看到数个身影跃起,直冲着那架花轿去。

刀剑铁索悉数怼到花轿上,片刻功夫,那花轿就被撕开来,里面的新娘子跌倒在地上,盖头掉地上,她的脸露出来,正是和我相像的女人,她身后就端坐着裴煦。

我瞪大了眼睛。

秦宿瑜微挑唇,按了按我的肩道,“我出去一会。”

我点头。

他就掀了帘子下马车。

他的身形笔挺,背对着我都让我感到异常踏实。

他走到裴煦面前,睥睨着他道,“拿下他。”

就见一旁的侍卫过来将裴煦

扣住,裴煦嗤笑一声,“这大陈竟然落到你一个外人手里,先帝死也不能瞑目。”

我不爱听这话,父皇让秦宿瑜给我做驸马,往后就是我老秦家嫡亲的子婿,我还被他宠在手心里,就是顺着我,他登基也是名正言顺,没有他,我稳不住大陈,皇位也估摸早被孙家人窃取了。

裴煦这人倒是心高气傲,当了驸马,就以为父皇的皇位该有他一份,他也不想想,父皇岂会把皇位传给一个狼子野心的人。

秦宿瑜没答他的话,挥手叫人将他和那个女人带下去了。

我唏嘘着声,须臾想到白荷还没被抓到,我揪了揪头发,不仅心生迷惑,裴煦竟然这么容易被逮到了,反而白荷还在暗处潜藏,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们回宫时已近黄昏,秦宿瑜没带我回紫宸殿,径直入了东宫。

我洗了个澡,他让我穿的宫装,我虽好奇,但仍照着他的话做了。

我出来时,他望着我笑。

我莫名羞涩,只低着头道,“你不让我回紫宸殿,他们会发现的。”

秦宿瑜搀起我的手,道,“雨鸢一早回了。”

我抬头瞧一眼他,又矮下头,“我是不是从今儿起就不是秦韶了?”

秦宿瑜没作声,他看着我。

我靠近他,歪头倚在他胸前道,“你说要娶我的,我不要当金丝雀。”

我有些微怕,裴煦能轻视我,他也可以,我没有权力,能依仗的是他对我的爱,这对我来说就是枷锁,我只能顺从他,他想夺取我的帝位,再将我囚禁起来甚至杀了我极其容易,我什么也做不到。

秦宿瑜挑起我的脸,指腹揉着我的唇道,“娶。”

我开心了,连忙掏出那张纸条给他看,“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秦宿瑜注视着那字条,目中显出笑,“算数。”

我这才安心,我反复确认不是不信他,父皇曾说过,权势是好物,人人都想沾一手,即使是好人,也有可能会被权势带偏。

秦宿瑜牵着我朝外走,“咱们去诏狱。”

我着得女装,被他牵出去,就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的女人。

怯惧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甜蜜,他会一辈子保护我,他说的也会做到,我再没防心了,我想着我要再推三阻

四,就是在欺负他,他不小了,能守着我到现在一句怨言也没有,还纵容我胡闹,我觉着他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我不能再辜负他。

我随着他走出去,抬头挺胸,甚是骄傲。

秦宿瑜拍一下我的后脑勺,“你是秦筱,是女人。”

我是秦筱,所以我不能放肆,正如他所说,我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秦韶截然不同的性格出来,秦韶张扬,我就得收敛。

我琢磨着要如何表现骄矜造作。

我捏起帕子,小指头轻轻翘起,露出娇羞的表情四处乱看。

秦宿瑜侧眸盯我,“像个贼。”

我可真要生气了,“你看不出我内里的闺秀气韵吗?”

老把我说的没个人样,就算丢脸也是丢他的脸。

秦宿瑜半笑着道,“确实秀。”

我连跺着脚,扑到他怀里,气道,“叫你嫌我这嫌我那,你搂我。”

秦宿瑜当真伸出手臂抱住我腰。

我自得起来,眼睛也有空看别的,果见那些个宫女太监都目瞪口呆。

我的虚荣心得到最大满足,再没有要闹腾的心思,只任他揽着出了外宫。

我们进诏狱已是月上梢头。

裴煦的牢房在最里面,我们进去时,他盘坐在稻草上,满面谦和,牢狱之灾都没让他的脸染上风霜。

他听见动静眼睛睁开来,当先看着我。

我缩到秦宿瑜身后,冲他龇牙道,“看什么看?”

裴煦眨一下眼,浅笑出,“一个小玩意,太子殿下竟能纵容到这种程度。”

狱卒搬来椅子,我一屁股坐倒,鼓着腮骂他,“你这下三滥的坏种,枉本宫还曾念过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凶恶。”

秦宿瑜拍我嘴巴,“粗鲁。”

我拉他手抱怨,“他那么说我,你都不帮我教训他。”

秦宿瑜抚着我的手,抬头看向裴煦道,“白荷在哪里?”

裴煦的笑变得阴毒,“在你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怔住,他把白荷护成这样,一定是有阴谋。

秦宿瑜淡淡道,“昨日,孤邀六殿下逛花灯会,未想竟遭你们设伏,如今你已被捕,只要你说出白荷的藏身处,孤可以给你个全尸。”

裴煦注视他,“太子殿下说谎话都不脸红,先帝让女人登基,欺瞒全

天下人,你把她视为脔宠,夜宿紫宸殿,甚至带着她流连街头,这天下人若知晓,那紫宸殿中住的不过是个连床都下不了的傀儡,他们会不会群情激愤?”

我委实厌恶他的话,把我说的一文不值,我便是没用,也不是他能指责的。

我唰的站起身。

秦宿瑜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倒,他侧头对候在一旁的主簿道,“他说的话,全记好。”

主簿躬身称是。

裴煦面色阴沉。

秦宿瑜没表情的勾起唇角,“昨日宴后,父皇留了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一夜洽谈,合宫都知道。”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又不敢打断他的话。

裴煦抿紧唇,眉梢显出怒火。

秦宿瑜这时带了点笑,绕着自己的指节玩,“那几位大人留宿在嘉和殿,父皇什么样,有没有出宫他们最清楚。”

裴煦双目泛红,“你敢让人假冒陛下。”

秦宿瑜笑看着他,话是对着主播说的,“这话也给他记下来。”

那主播拿着笔赶紧写。

裴煦紧闭着唇瞪他。

秦宿瑜翘起腿,慢声道,“你让白荷出去散布那莫须有的谣言,也得看这满朝的大臣信不信,现在咱们来说说你的罪行。”

这我会,我抢着道,“他谋害皇亲国戚,还散布对陛下不利的谣言,该死!”

裴煦的瞳孔瞬间一缩,只在片刻他忽然大声笑出来,笑里皆是不甘,“我输了。”

他输什么,他罪有应得。

秦宿瑜说,“皇祖父曾经给过你机会,你自己要当的驸马,怨不得别人。”

裴煦仰靠在墙边,半合着目,口中呓语道,“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叫疾苦。”

我是不懂疾苦,但我从没想过做恶,脚踏实地也能做出些功绩,走了捷径那就得承担后果。

秦宿瑜眉心紧锁,“王家村,是你派人去的。”

裴煦点了头,“是我。”

秦宿瑜又问,“姑母的孩子是你从中作梗掉的?”

裴煦似笑非笑的望他,“太子殿下自己做的事,岂能推到我头上?”

他敢污蔑秦宿瑜,我骂不死他,“你个鬼东西,你自个儿害人还要把别人拉下水,你富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分别人一杯羹?”

裴煦惊奇,“你怎么晓得我就没分羹?冀州旱灾我难道少出钱了?你去冀州问问,第一个给他们送粮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实在卡的要命,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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