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叫爸爸8
下面是水盆,我这一头栽下去铁定一身水,可我刹不住,我怪叫道,“拉寡人一把!”
秦宿瑜只看着我,半晌朝我伸出手。
我笑了,急慌慌拉他的手。
他却将我的手一打,轻飘飘的拿走我头上的茶杯,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一屁股坐进水盆里,又是一身湿。
天是父,地是母,为何寡人这般凄苦!
我委实难过,抱着手埋头哭起来。
哭我父皇为何那么早死?让我受他们这些人折磨,明明我也老实乖巧,他们却还是不放过我。
“起来,”秦宿瑜抬脚踢我。
我起不来。
我也不想起来。
我睁着泪眼跟他哭道,“寡人腿软。”
秦宿瑜眼色发沉,弯身过来。
我蜷着腿想后退。
他一只手将我捞住,兜到怀里。
机不可失,我立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绞住他死都不放。
“下来,”秦宿瑜冷着脸道。
下来还得被他训,我傻吗?
我搂紧他,摇头道,“寡人不!”
秦宿瑜捏我的耳朵道,“父皇再不老实,儿臣就割了这只耳朵。”
我埋头往他胸前蹭,躲避他的手,“寡人老实的很,是你借机刁难寡人,寡人的衣服湿完了,你还要寡人扎马步,你就是见不得寡人好。”
秦宿瑜捏在我耳朵上的手突然停了,连话也不说。
我眯一只眼看他,他正盯着我,那眼神我看不懂。
反正我不管,我不要扎马步,我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凶道,“休想要寡人下来,寡人今儿就黏你身上了。”
秦宿瑜觑起眼,伸手拽我胳膊。
我这会儿放手就只能下辈子做英雄好汉,我使出一身劲跟他争,奈何这厮手劲奇大,抓着抓着我手就被他扯开,肩侧的衣裳也在这拉扯过程中掉了半截。
寡人雄壮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威慑住。
看来只有我威武的身躯才能让他胆怯,我用手往下拽了拽衣袍,方便我展示我雄浑的身姿。
他果然定在我身前,神态成痴呆状,我甚是满意他的反应,故意贴近他道,“皇儿不必妄自菲薄,寡人这副好身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秦宿瑜嘴角微抽,他一手扶到我腰上,一手帮我提好衣襟,道,“父皇这么好的躯体还是留着自观吧,随意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有伤风化。”
我露我的,伤谁风化了!
管天管地,还管人□□身体,父皇就该派他去守河道,管的忒宽!
我满不在乎道,“寡人乐意,谁敢说寡人抽他嘴巴。”
秦宿瑜眼眸一寒,“抽个试试。”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想抽来着,但我不敢,不过就算我不敢,我也要恶心死他,我揪他的前襟道,“寡人怎舍得打皇儿,皇儿是为寡人好,但寡人就喜欢裸给皇儿看,旁的人寡人还不愿呢,皇儿你可得好好感受寡人对你的爱,最好溺死在里面。”
秦宿瑜有些微怔忡,倏忽他板着脸道,“父皇未免太不得体,您的母妃没教育过您不得在人前脱衣?”
我哼一声,偏头不看他,“寡人的母妃在寡人未出世时就去了。”
秦宿瑜阴声笑,一手掐我的腮,“那您倒是生的奇,您的母妃死了您怎么生出来的?”
我往他胸前拍两下,又平又硬,难怪他怪里怪气,原来他胸前没料,就是羡慕我比他大。
我嘲笑他道,“寡人的母妃虽去的早,但她给了寡人一副完美的躯壳,不像有的人,身残嘴贱,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每每夜半想起自己这残破的身子,没准哭的比谁都惨。”
秦宿瑜扳我脸,“谁哭的惨?”
我扣他脖子,“你!”
秦宿瑜拉拉我的衣领,就手提着我把我从他身上剥开,他勒着我放一边,手却没松,只道,“父皇说话就像在酒葫芦里游过一回,颠三倒四的让人听不懂。”
我也不戳穿他,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他瞧着像个男人,没想到却缺了二两肉,他和太监也没差多少,穆娴说太监□□缺二两肉,他上面缺二两,也是可怜的很。
残缺的人往往偏激的很,我要是激怒他,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还是让着他点好,毕竟命要紧。
我大度的跟他微笑,“皇儿虽不如正常男人,但皇儿肩宽腿长,尚且能弥补一二。”
我说的是事实,我虽身体健全,但四肢短小,就是在周欢跟前都提不起威严,如能有他这副身板,我在奴才们面前也自成威势了。
但我的话好像没有让他很高兴,他扯我近前,长眸眯出威胁,“我不如正常男人?”
我瑟缩一下,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道,“你没胸肌。”
秦宿瑜的眸子定在我手上,半天不语。
我便知说到他的伤心处了,我唉一声,怜悯的拍拍他道,“没胸肌也不可耻,毕竟咱们男人出门在外还得把胸肌缠住,有和没有也没区别,除了私底下自己看的见,也没机会给别人看。”
秦宿瑜似未听明白,“缠胸肌?”
连这个都不知道,我更加可怜他了,“男人那两块肉必须得缠住,在人前才有男人气,只有女人才不用缠,女人要展露出来,这样才能凸显她们的美。”
秦宿瑜听着我说的那细长的眼眸都微微张开,显出惊讶来,他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甭说他,就是我当初听了都不大信,但是父皇说,穆娴骗谁都不会骗我,她即是对着我说出口,那我再觉得不可思议也是信的,“爱妃说的,她断不会骗寡人。”
秦宿瑜眉头压沉,“那在父皇眼里,男人和女人实际是一样的?”
那不是,到底还有区别的,我给他解释道,“男人虽和女人身体相像,但是生孩子这事还得女人来。”
秦宿瑜忽然笑一下,他让我坐到椅子上,颇有耐心道,“父皇知道怎么让女人怀孩子吗?”
这我都不知道,我这些年陪穆娴不是白睡了吗?
“和女人同睡一张床,让她感受男人散发出的精气,日子久了,就能受孕。”
秦宿瑜将剑插回刀鞘里,淡笑一声,“也是娴妃娘娘教您的?”
我点点头。
秦宿瑜呵一声,“您就不怕她一直在骗您?”
我屁股以下都是水,穿到现在很不舒服,即是他一直在问我,那我得怎么高兴怎么来,我抬抬腿道,“给寡人换衣裳,换完了寡人陪你慢慢说。”
秦宿瑜瞥过我,倒还是顺着话去重拿了衣裳给我换,他一给我更衣手就抖,也不知什么毛病,不过我念在他肯做事的份上,还是愿意回答他,“爱妃是寡人求娶来的,虽说她不温柔体贴,但对寡人还是一片真心,父皇在时,常跟寡人说要多听听她的话,她父亲又是个实诚人,便是她脾气再差,也没背着寡人做过缺德事。”
我说的口干舌燥,他给我穿好衣裳,斟了一杯茶水给我,让我润润嗓子。
“父皇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人心易变,”秦宿瑜手肘搭在桌上与我慢慢道,神色倒温和,比我平日见过的凶神恶煞不知好多少倍。
我捧着茶小小喝着,“她不会的,当初她被太傅抛弃,是寡人可怜她才让她得以有今日身份,她向来感恩。”
秦宿瑜不冷不热的乜着我,“昨日她和谢太傅孤男寡女在言礼堂,您就不怀疑?”
我岂是那等小人,穆娴是为我去跟谢弭争,我再龌龊想她,那不是卑鄙的过了吗?
“怀疑什么?爱妃只爱寡人,那些阿猫阿狗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这般说着,脑子一个闪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现在一直在我面前抹黑穆娴,莫非是那晚后,他早对穆娴想入非非。
如此一想,也就能说得通他为何造反了,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我这个傀儡皇帝占了他的心上人,他哪里会容我在龙椅上逍遥。
我猛地将茶杯一放,冷声道,“你跟寡人说这么多,就想离间寡人和你母妃?她是你母妃,别的心思你还是给寡人收起来的好,免得寡人见着不开心,回头就和御史台的老头们聊聊天。”
我就不信他不怕那些言官。
秦宿瑜微微愣住,“儿臣的母妃?”
好啊,他根本就没把穆娴当长辈,估摸心底还暗戳戳的臆想过她,这我如何能忍,我陡然站起,一把攥住他道,“寡人拿你当儿子,你竟敢肖想寡人的爱妃!”
秦宿瑜那浓长的眉毛就像靶子一样瞬间竖起,他咧了咧嘴,跟我笑道,“父皇说儿臣肖想谁?”
我的腿不听话的打颤,但我还是强撑着话道,“你,你就算威逼寡人,寡人也做不出让妻的事。”
秦宿瑜倏地摇头笑,他一只手掌住我的头轻碰,有倾又拍了拍。
我吓得神魂战栗,只怕他的手一重,就要将我的脑袋拧下来。
不过他看起来对我的脑袋不感兴趣,他扣着我的颈子让我歪头,笑道,“这脑子里的水还是没倒干净,一个妾在父皇嘴里都成了妻,这话要是被她听去,您明天就得被她逼着封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