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鹏已经很久没听到谢大师的消息了。
平时他会和郭成明联系,两人之前并不认识,但因为简一辰的事,因为谢大师这层关系,一个愿意多给另一个几分面子,一个也愿意和另一个结交。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熟了。
不过,简从鹏和郭成明,即便平时结交,也会不约而同避开池早,不去讨论池早。
两人都是很有分寸的人。
简从鹏知道,谢大师身份成谜,不容窥探。
而郭成明也是嘴很紧的人,更不会没事聊到池早。
所以,他们的交集,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事。
以至于上次看到谢大师的消息,还是在网上,霍家的几个小辈5g冲浪刷到谢大师现身京都。简从鹏才知道,原来谢大师去了京都。
接到郭成明的电话,他也没想到会是谢大师找他。
此刻看到池早,简从鹏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
不会是简家又出现了什么厉鬼吧……
池早看出了简从鹏的担忧。
跟着简从鹏走进简家别墅大门,压着声音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别紧张。”
简从鹏暗暗松了口气。
殊不知。
在他身后,魂体漂浮的简悠正看着简从鹏夫妻两人,扑簌簌的掉着眼泪。
走进简家,偌大客厅。
简悠望着这熟悉的地方,心中难以言喻的伤感、怀念。喜悦中,又夹杂着痛苦。
痛苦的是她和亲人天人永隔。
喜悦的是,她最终还是回来了。
她压抑激动地看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和几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客厅展示柜上,除了一列贵重的古董玉石,最中间还突兀地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上,简从鹏和简夫人恩爱相拥,旁边是歪头微笑气质温柔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女孩手边还牵着个小团子,那是三岁的简一辰。
简悠失控般走到了展示柜前,看着这张照片,眼泪掉的更加凶猛了。
她捂着嘴哭,“如果还是以前,该多好……”
那边有“人”在哭。
这边,简从鹏带着池早和郭成明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亲自给池早倒了杯茶。
他并不知道那张相框给那个他们看不见的人带来了多大的震动,而是感叹道:“前阵子在网上看到谢大师您去了京都,真的很巧,一辰也去京都上大学了,要是早知道大师您会亲自过来,我一定让一辰连夜上飞回来见见大师。”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郭成明还是有些不自在,忙低下头拿起茶杯,故作无事地喝了口茶。
要是让简从鹏知道简一辰和他们谢大师其实是好朋友,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简夫人也笑说,“是啊,一辰前阵子还在问谢大师您呢。”
池早挑眉,“问我?”
她有点好奇,简一辰问她干嘛。
可她的好奇看在简从鹏夫妻两人眼中,却像是不高兴似得。
简夫人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很容易让谢大师误会成简一辰在窥探她的行踪和身份,忙解释道,“一辰的意思是,上次没有好好向大师您致谢,因为那时候在医院,人多,所以……他本来是想请大师吃一顿饭,好好表达他的谢意的。”
其实并不是。
简一辰有阵子似乎特别关注和好奇谢大师,总缠着他们夫妻问谢大师的事,从谢大师出现到离开的细节,一点都不放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这话,简夫人当然不敢说。
两夫妻生怕池早不高兴,可实际上,池早并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她捋了捋自己的袖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伤感哭泣的女人,道,“谢意已经表达过,吃饭就不必了。我这次来,其实是受人之托。”
这话一出,简从鹏和简夫人都愣了下。
受人之托?
夫妻两个互视一眼。
谁会托谢大师来找他们?
简从鹏斟酌了下,问,“谢大师说的是?……”
池早微微抬眸,“你们的故人。”
故人?
简从鹏有点意外,正想问故人是谁,为什么要托她来。
池早又开了口,“我把它带来了。”
简从鹏怔住,脱口而出,“他在哪?”
他话音刚落,就见池早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转到他身后。
——“你后面。”
简从鹏夫妻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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