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子阁下和我说如果我们南陈也支持西梁银行并且支持西梁的绝对中立地位,西梁银行也会给我们交岁币,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和您商量过了吗?”
杨广点头,亲自给袁宪倒了一杯茶水:“这事情是和我商量过的,我也同意了。”
“你我南北双方,素来没有什么好的关系,不打仗已经算是最好的关系了,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袁公,我们已经平定了突厥,突厥分为东西两部分分别向我们投诚,你可知此时朝堂内叫嚷着打你们南陈的人有多少?”
袁宪微微皱眉:“想必不少。”
“不是不少,而是很多,但是我与他们的意见不同,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更平和的方式对待对方,而我的想法似乎和我父皇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现在用东北方高句丽为借口托辞,让我过来处理西梁和南陈之事。”
“那为何你之前还要派兵攻打我们的鄱阳港?”
“袁公这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与萧家那两个叛徒可没什么矛盾,这可是萧家的家内事,我一个萧家女婿就是最多站在旁边听听,不发表意见,只是我舅兄和岳丈要洗涮家族耻辱,问我要枪要炮我也不好意思不给。”
“况且他们两人的目的非常明确,叛徒不除可是不行的,相信代入他们的角度,袁公你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袁宪马上问:“你方才说你打算用更和平的方式对待南陈,是什么意思。”
“事关我朝内务,就不与袁公细谈了,袁公只需要知道,现在我在处理和南陈的关系,便不会主动跳动贵我双方的战争,可是万一朝廷变了态度,也就说不准了,毕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晋王如此年轻,居然有如此的见识。”
“袁公谬赞了。”
“晋王,你可敢承诺,我等存在西梁银行的钱不会被你私吞了。”
“有何不敢的,我杨广可以起誓,绝对不会利用职权侵吞贵方资产,我还以至于没钱花到这地步,我们大隋不缺钱,我更不缺钱。”
杨广略带憨厚的一笑:“只是我觉得,这些年来打仗打的够多了,内部打,外部打,打到现在老百姓们都盼着和平,我也盼着,你说打仗不过说到底就是死了人,争了地,抢了钱,若能不打仗,该多好呢。”
“晋王阁下,仁慈友善,甚是令人佩服,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晋王阁下这样的人,不知道殿下是否可以透露一些,你接下来跟我们大陈打算怎么相处?”
“袁公方才说了,事关内务便还是不说了,但是袁公风采我也仰慕,今日港口初见匆忙,也希望来日能到袁公府上喝茶拜访才好。”
“老朽也是希望与青年才俊多多接触。”
“那可就一言为定了,我若来南陈,袁公可得好好的招待我一番才好。”
“今日得起航了,就不叨扰晋王阁下了。”
袁宪走出船舱走下甲板的时候,杨广叫住了他。
他回身望去,杨广微笑着作揖说:“袁公,百姓盼家兴,氏族盼族兴,臣子盼国兴,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望袁公与吾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