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坚走到了另外一艘船上说:“吾儿勿怕,大丈夫有何可惧哉,父王早晚会带你回家的。”
随后对着杨广喊话:“晋王,信守承诺。”
“一言九鼎。”
战船短暂的碰面这就双方离开了。
陈叔坚一拳打在了桅杆上,用力过猛手上皮都擦破了,恶狠狠的说:“奶奶的,老子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被一个小子放在手上耍来耍去,此仇不报非君子。”
“殿下,咱们杀过去,趁着还没走远将大隋狗贼杀了。”
陈叔坚拍了一下身边人的脑袋:“杀什么杀,我儿还在他手上,先回长沙,我不在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众人惊闻殿下去了西梁,都吓到了,赶紧整军,向着长江进发,若是对方不交还殿下,我们就打过江去。”
“还算你们有点良心。”
陈叔坚接着问:“我听闻,萧摩柯要来长沙,整顿军务?”
“朝廷的旨意刚到,但是现在殿下回来,这家伙还没到,等到了就给他打发回去。”
“靠岸就派使者半路拦住萧摩柯让他回去,就说本王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西梁人只是请本王去做客,我倒要看看萧摩柯他会怎么做。”
属下担心的说:“殿下,之前传言您写了一封讨妖妃檄文,陛下可是勃然大怒,殿下早些遣人前去和陛下解释一下吧。”
“解释确实是得解释了,你派个使者进京解释一下吧。”
陈叔坚却也明白,解释有什么用呢,给了陈叔宝这么好的一个话柄,陈叔宝保不定就要求陈叔坚自己入京解释,顺带的就把他的兵权实权全部解除了。
这样的话陈叔坚就真的成了任人鱼肉了。
万万不可能。
陈叔坚此时变得更加凶狠,恶狠狠的说:“他都算好了,我回来了也只能和朝廷决裂,算的真好啊。”
……
杨广一方,回去的战船上,杨素问杨广:“殿下,南陈若是内乱的,势必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时机出兵,或许陛下心目中统一中原的时机会比预想中来的更早一些。”
“就算南陈内乱,我们也暂不出兵,且让他们乱上一段时间为好。”
“为何?”
面对这位历史上帮助自己夺嫡的重臣,杨广就告诉了他:“国公,南朝乱则乱矣,短时间内陈叔宝那等庸碌之人不一定真的狠得下心大局征伐,维持其混乱,比参与混乱对我来说好处更大一些,实话说话,我的目标不是打仗,而是混乱中求安的南朝士族,豪绅,富商。”
杨素诧异的看着杨广:“殿下怎么会这么想?”
“国之根基是人,百姓,官员,士大夫,乞丐,他们都是国之根基,只是其重要性有所不同而已,只有掌握根基,才能掌握国家。”
“还有现在大隋总的来说平静异常,我得等太子东北方向的情况结束之后再看抉择。”
杨素有些心惊的看着杨广:“殿下,您……”
杨广面容灿烂的一笑:“国公您放心,我不是要造反,我杨广可不是造反的人。”
“只是,儒家有一句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太子就是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