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裳也是个硬骨头,不管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肯开口,另外三个孩子是找事儿的,夏裳不开口,他们自然也就顺着不开口。
夏梨抿唇,蹲在夏裳面前,挡住其他人的眼神,将他再次保护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低声询问道。
“你还有哪儿受伤吗?”
天知道,在她看到夏裳青肿的脸颊,和鼻梁下的血迹时有多愤怒。
自来了这边之后,夏裳是她第一个完全接纳并决定保护的人,如今竟然遭遇了这种事。
夏裳抿紧了唇,依旧不肯开口,只沉默地摇摇头。
夏梨将他容易受伤的几个地方隔着衣服查探了一番,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这才坐到了夏裳身边,做足了保护的姿态。
他们家的孩子,绝不是惹事儿的人。
她带着威压的视线慢慢寻视过那三个孩子,柔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她身上就爆发出了久经杀伐的战意,那种威压感,直接将三个孩子的心理防线给击溃了。
“我们,我们……”受伤最严重的那个孩子垂着头,声音怯懦,时不时偷偷瞧一眼夫子手里的教鞭棍,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夏梨也不慌,她轻笑着,没有一点在欺负孩子的意识,“若你们现在不说的话,之后被查出来可不止打那么几下了。”
本就害怕的孩子一瞬间将所有的事情都给倒了出来。
原来他出门比夏裳迟,偏生夏梨家当时闹得动静那么大,周围几里的邻居几乎都去看了,那些大人当着孩子的面都不忌讳,这样就被这三个孩子记到了心里。
来到学馆后,瞧着这个上午被夫子夸的傻瓜时,一时气不顺,就把家长背后说夏梨的那些坏话都给捣漏了出来。
夏梨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过去道,“夫子,就这件事……”
家长的眼神从愤怒嫌弃变得尴尬难安起来,谁都没想到,那种话会被孩子出去,甚至成为他攻击人的武器。
夫子淡淡的看见那三个孩子,“知错了吗?”
那三个孩子怒与夏裳出卖他们,又羞于自己所做的事儿,纷纷点头,恨不得脚下抹油从这儿逃出去。
虽这件事夏裳是受了委屈,但处事方法过于激烈,夫子有意搓下夏裳的性子,所以还是布置了惩罚作业,让夏裳带着回家写。
闹出了这件事儿,下午的课是上不成了,夏梨叹着气,不顾其他家长复杂的眼神,将孩子拎回了家中。
那夏裳也是个听话的,一路攥着她的手不放,却乖乖的跟着回了家。
等回到宅子,夏梨气冲冲的掐着腰,瞧着面前精致可爱的小人儿却也怎么也发不出火来。
讲实话,这件事夏裳有错吗,不,没有!人家欺负了他所在乎的人,所以他勇敢的提起了拳头反抗,以此来作为维护。
对此,夏梨心中布满着骄傲自豪,为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骄傲,可他今日的鲁莽行为,不止让他受了比那三个孩子更重的伤,而且还受到了惩罚,左右,都是他行为鲁莽而造成的后果。
“小梨儿,裳儿年纪还小,你慢慢跟他说!”一看夏梨这眼神,周婶就以为她要发怒,急忙将小人护在身后。
虽然夏裳被喂了这么多年药,但他在这种情况下都忘记不了护着夏梨,可见夏梨对他的重要性。
夏梨无奈的摊手,她怎么就看出来自己想骂人的呢,“好了,周婶,你别护着他了,夏裳,先去屋里将夫子罚的大字写完。”
“裳儿别怕,我以后教你功夫,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去揍他。你要是揍不过,就喊我去。”楚明澈这一道不协调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就招来了夏梨的训斥。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夏梨伸手戳了戳楚明澈。
楚明澈不以为然道:“那如何,人家不肯与你讲道理,你还死气八咧的跟人家讲什么道理不成?”
“说什么呢,我是说,就算他打不过,喊你有算个什么?”要喊,也应该是喊她过去。
难道吃了他们家的大米,楚明澈就真把自己当成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