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观察过了,他的私章就是他脖子里的那块玉。玉的底下刻着他的名字。”
李美杏得意洋洋的说,“只要盖上他的私章,再找出来公章一盖。我们就完事了!”
哪怕回头她和芳芳被赶出叶家,好歹也会有一笔钱傍身。
只要在这文件上面盖下叶厌离的私章,再盖上公章。
一切就……
李美杏到处翻找,终于从叶厌离的公文包里面找到了代表叶家的公章。
“妈……我有点紧张。”
阮芳芳拿着章不敢按。
李美杏一把夺过来,“有啥不敢的?不就是盖个章。你还想不想过奢侈的生活?”
“只要盖了章,到时候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我们还要靠叶家?我们谁也不靠。”
李美杏越说越激动,低头啪啪啪对着那份文件一阵猛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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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按完以后,她又小心翼翼的将章给擦干净,装好放回原位。
这才美滋滋的抓住合同拉着阮芳芳离开了叶厌离的房间。
医院里。
程老爷子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以后,终于清醒过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就看到icu里面布满的管子和仪器。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应该是医院吧……
他是为啥才进医院的?
他又思考了好一会儿,哦,对了……拍卖会,程子茵……还有阮苏。
记忆缓缓的浮现眼前。
他疲惫又虚弱的那里,觉得喘气胸口都在发疼。
脑袋也一阵阵的刺痛,这让他极度不舒服。
就
在这时,一个穿着无菌防护服的人影踏进了病房里。
“外公。”
女子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清冷,清冷里却又夹杂着一丝关心。
“小苏……”程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都透着苍白无力。
“我前天给你做了脑梗塞手术,再在icu里面观察一天,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再给你转病房。”
阮苏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这才又说,“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会打扰你休息。”
程老爷子却突然伸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住阮苏的手,“小苏,你叫我外公了,我真的……好高兴,好开心。”
说完,他就无力的垂下那只苍老泛着青筋的大手。
阮苏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小苏,外公求你,一定要继承程家。如果你不继承……我死也不安心。”程老爷子的声音透着一丝祈求,他渴望的看着阮苏。
“我这一辈子都愧对你妈,愧对你。求你……外公求你了!”
浑浊苍老的泪水顺着程老爷子的脸颊滑落。
“你真的不能答应外公吗?我……我可能真的没有太多时间了。”程老爷子开始剧烈的喘息,阮苏一惊,立刻惊叫出声,“来人!快点抢救!”
她一出声,外面的那些医生护士立刻涌进来,和她一起按响了各种仪器。
对着程老爷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
“他看到我情绪太激动了。”
半个小时以后,阮苏有些疲惫的对
大家说,“辛苦各位。”
“阮医生,这两天你一直守在icu外面观察,也挺累的,一眼都没有合,现在他情况稳定,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一个医生关心的对阮苏说,“这里有我们在呢!我们一定好好盯着。”
阮苏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
抬手推开沉重的办公室门,一阵饭菜香气扑鼻而来。
阮苏一怔,望着茶几处布置好的精美佳肴,“薄行止?你怎么来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身高腿长,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他此时正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公务。
听到她诧异的声音,男人抬眸,深邃的眸光落到她身上,将笔记本电脑合起来,薄唇微启。“过来吃饭。”
阮苏走过去,坐到他身边。
男人伸手将她拽到怀里,大掌扣住她的细腰,“都瘦了。”
阮苏拍他一下,“瘦啥?还是老样子。”
“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薄行止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特别好闻。
“等下我陪你睡会儿。”阮苏拍了拍男人的脑袋,瞬间有一种自己养了一条粘人的金毛的错觉,很暖很暖。
听到这话,薄行止勾了勾唇,“好。”
两人吃了饭以后,薄行止接了个电话。
阮苏先回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休息,她累极了身子刚一沾上床,就闭上了双眼,坠入了沉沉的
梦乡。
薄行止接完电话走进来,就看到她那张恬静的睡颜。
以前红润娇艳的唇泛着淡淡的粉白,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睛,精致的脸上都是疲惫。
看得男人心底一阵心疼。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这才也跟着上了床。
伸长手臂将安睡的女子拥进怀里。
这两天她真的是累坏了。
一觉睡醒,已经中午一点多钟。
阮苏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子还是有几疲惫,她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抬手间,就听到薄行止充满磁性的沙哑嗓音,“好烫!”
他的手刚好碰到她的脸。
阮苏一怔,翻身下床,去找了红外温度计,滴的一声响以后。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上面的数字,“39度,我发烧了。”
“累病的。”薄行止将她按回床上,“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找护士给你拿点退烧药。”
事实就是,阮苏发烧感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将药给吞下去。
就听到和薄行渊一起进来的小护士说,“阮医生,再结实的身体也经不住熬,你还是回家吧,别呆在办公室了。”
阮苏点了点头,“我外公就拜托你们了。”
半个小时以后。
车子稳稳的停到了江松别墅。
只是刚推门而入,阮苏就发现站在她前面的薄行止身子一僵。
她狐疑的往里面看,就看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数十个黑衣男人站在客厅的沙发后面,跟一座座黑铁塔一样。
而沙
发上面,此时却坐个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慢条斯理的望她和薄行止。
“爸?妈?”
薄行止冷眸扫过两人,冷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薄丰山笑得阴险邪恶,他抚摸着怀里的黑猫,一双阴冷的眼睛从薄行止身上又挪到阮苏身上。
来来回回的看来看去,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毛骨悚然感。
“想你了,不可以吗?”薄夫人一双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阮苏。“啧啧啧——你究竟给我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还敢在众人面前承认你是薄太太。”
随着薄夫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响起,薄行止一脸不悦,“妈,小苏没有任何错。”
“那你的意思是,错的是我和你爸吗?”薄夫人挑细精心描绘的眉毛,“哎——你两个姐姐真是死得好惨啊!我的文晴,我的文娟……地下有知,如果知道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该得有多寒心啊!”
薄行止的脸色变了变,“妈,你这样子讲有意思吗?”
“我讲一下我的女儿不行吗?”薄夫人笑了,尖利的笑声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凉。“我的两个女儿都因你而死,你却可以毫无负担毫无愧疚的生活在这世界上。”
“我们薄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才有把你这个白眼狼给弄回来养大。”
“这是你欠我们薄家的,分手!立刻和她分手,我们依旧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如果不分……不好意思,灾区的那天晚上是不
是他们几个没有给你们教训?你们两个就得意忘形了?”
“承认自己暗杀自己的养子,并且毫不脸红气喘。我对于你们两位的脸皮又有了新的认识。”
薄行止握紧阮苏的手,这一次,他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他想和她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
“谁让你不乖巧呢?”薄丰山的手轻轻抚摸着黑猫的皮毛,黑猫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看起来幽深得可怕。
再次见到这对极品夫妻,阮苏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静,她就站在薄行止的身边,耳边响起他们三人彼此的声音。
她勾起唇角,又冷又燥。
带着三分不羁带着七分不屑,“我命由我不由天。两位想要安排我的人生,还不够格!所以,你们最好还是省点力气。”
“我愿意跟薄行止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而不是因为别的任何东西。所以……你们觉得拿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尽管试一试。”
阮苏说着,嘲讽的眼神落到薄夫人脸上,“你说呢?手下败将。”
薄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她的武功不敌阮苏,这是事实。
那是她的耻辱,现在竟然被阮苏拿出来肆意嘲笑。
她心底恨极,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阮苏,“贱人!给我上!把她的脸给我打烂!”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就如狼似虎的朝着阮苏和薄行止扑过来。
阮苏身子往后一退,和薄行止拉开一定的距离
。
她正准备迎战,薄行止却突然护到她面前,伸手硬生生接住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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