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惯不惯还得看人,云乔就是谁对她好,她对谁好,也不是惯,是信任,我跟你小婶是相互信任,相互尊重,没有娘子的人不懂。”裴陌玄颇有些骄傲道。
翟宏卿点头,“小叔说的对,夫妻做到你俩这个份上也是头一遭,夫妻之间需要的是多,包容理解也很重要。”
君夜寒淡淡道:“以后我娶了娘子,肯定比小叔幸福。”
“你就吹吧!你以为人人是小舅母吗?反正这样的女人我是第一次遇到,总是让人莫名信服,有时候感觉比小叔说话都好使。”翟宏卿拍了君夜寒的肩膀道。
君夜寒似乎不服气,“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小婶那样的女子,她肯定对我唯命是从,爱死我了。”
“行了,来处理事情的,越说越不上道,回去了。”
“今天孩子们休假,要不我们去县城走走,然后找个酒楼痛快的喝上一杯。”
翟宏卿赞成,“我看可以,我们三个人很久没单独在一起喝酒了,小叔,你看?”
裴陌玄摆手,“我看什么?云乔大着肚子在家,我时间不去陪她去喝酒?你俩去吧!看看家里缺什么补点,我不去了。”
君夜寒一听急了,“小叔,你不能围着娘子转吧!你一刻离不开她吗?我们三个人喝酒说话不好吗?”
裴陌玄不为所动,“你小婶这几天睡的不好,偶尔腿还会抽筋,我得看着她,有时间给她揉揉腿,你俩去吧!没银子给云乔说就行。”
君夜寒还想说什么,翟宏卿拉了他一下,“阿寒,你没成过亲,不懂这些,女人怀孕很辛苦的,之前你表嫂怀孩子也辛苦,整天晚上睡不着觉,算了,我俩去吧!”
君夜寒愣了一下,“真的很辛苦?”
翟宏卿点头,可能是想起自家的娘子儿子还有惨死的家人,他的眸子落寞的下来。
“都过去了,去吧!”裴陌玄劝道。
翟宏卿抬起头,“小叔,的确都过去了,为了他们我也不能死不是?”
裴陌玄心口一疼,若不是自己不作为,君夜寒感觉到气氛不对,拉着翟宏卿的胳膊,“小叔,我俩走了,我们有银子,会看着买的。”
“行,家里有牛车。”裴陌玄道。
君夜寒笑了笑,“什么牛车,我们俩走过去就好,也没有多少山路。”
翟宏卿一听不干了,“不行,天太热,我可比不了你年轻,我这老胳膊老腿可走不了那么长的路,没有马吗?”
“你想的美,算了,牛车就牛车吧!”君夜寒嫌弃道。
裴陌玄笑了笑,“回家去赶。”
三个人回家。
君夜寒跟翟宏卿去了县城,裴陌玄进屋看到苏云乔还在睡,心里一疼。
其实他真的很想跟自家娘子在长溪村生活下去,但是有些责任却逃不开。
等自家娘子把孩子生下来,他的重心就要放到京城了,那里的条件更好,让她能轻松点。
苏云乔这一回笼觉睡的挺舒服,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家夫君正坐在一边盯着她看。
苏云乔捋了捋乱发,“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处理完了?”
裴陌玄点了点头,“刚回来不长时间,让他们赔了羊,去道歉,补偿刘铁一百两银子。”
苏云乔觉得处理的不错,“他们呢?”
“去县城去了。”
苏云乔点了点头,“夫君,你想做什么不用顾虑我,我不会拖你后腿,你也不用天天守着我。”
裴陌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让自家娘子觉得自己做事有了顾虑。
“说什么?做什么我会说的,现在这个时候不守着你守着谁!”裴陌玄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行了,我去洗脸。”苏云乔笑道。
裴陌玄点头。
那边的君夜寒跟翟宏卿到了县城,两个人随便逛了逛。
翟宏卿看他出来了反而有些心不在焉,“阿寒,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君夜寒摇头,“没事,我们先买东西,然后去喝酒。”
“阿寒,你是不是觉得小舅没来不高兴了?”
君夜寒愣了一下,“没有,你不也说孕妇辛苦吗?我没那么不懂事。”
翟宏卿看了看君夜寒,严肃道:“阿寒,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们两家都是遭受巨变的,从天上掉到地下,你不能心里有事不说,你有疙瘩会伤感情的。
小舅他一直在边关,我们两家出事他并不知道,他能救下漓儿几个孩子已经是不容易了,你有意见,你有心事就赶紧说,我们要不得在心底滋生毒蘑菇,真伤了情分。”
君夜寒似乎倍感无奈,“表哥,你说什么?我们家的事情我们都清楚,我怎么会迁怒小叔呢?他已经很自责了,我真没事。”
“我信你说的不会迁怒小叔,但你别想糊弄我,你心里有事,瞒不过我。”
君夜寒知道翟宏卿聪明,自己心里有事瞒不住他,他轻轻笑了笑,“好,一会儿去了酒楼,我给你说。”
翟宏卿缓了脸,“行,我们先去买东西。”
君夜寒点头,两个人买了东西放到牛车上,让酒店的人帮着看着,这才上了二楼。
现在天气热的很,两个人也没要雅间,直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要了店里的招牌菜,两个人要了一坛酒,然后翟宏卿低声,“说吧,什么事?”
君夜寒似乎不知道如何说起,半天才把君夜澜被人下毒,只有处子之血才能好。
自己买女人买到了苏云乔,把怎么见到裴陌玄说了一通。
翟宏卿觉得还真有缘分,最起码他们这些人都遇到了。
但是他不懂君夜寒为何跟自己说这些,“这些跟你心里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君夜寒刚要回答,伙计上了菜,他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下。
等伙计离开,君夜寒给翟宏卿倒了酒,“表哥,这杯我敬你,我们表兄弟能活着在一起喝酒就是奇迹,为了我们死里逃生有机会报仇雪恨干一杯!”
翟宏卿被他说的心头一酸,“好,这杯酒表哥受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