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一中,林信来到校长办公室,敲门说:“你好,请问你们徐校长在不在?”
“找我有事?”一名五十上下的男人站起来说。
“你是徐校长啊。”林信热情的走上去,握着他的手。
徐校长一时间搞不明白他干什么,林信说:“有点事想跟您谈谈,徐校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校长室里还有两个人,徐校长看他是开着车来的不知是啥来头,说:“好呀。”然后和他出去,领到楼上的小会议室,问:“林先生到底有啥事?”
“是这样的……”林信把过来的目的跟他说了下,问:“徐校长还记得那个学生长啥样?”
还以为他有啥事要求自己,徐校长苦笑说:“这都好几年了,你问这个,我真记不起来。”
林信掏出王桂英的几张近照,说:“徐校长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学生?”
徐校长接过来一看,说:“不是,那女同学和她差远了。”
林信掏出一张毕业照,指着其中一个女学生说:“这个呢?”
徐校长仔细端详着:“有点像,好像是她。”
其实徐校长搞不明白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来问这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又不是啥大事。
“好,谢谢徐校长,改天请您喝茶。”出了会议室,林信将借来的那张照片揉成一团。
咚咚。
王桂英正在吃东西,听见敲门声出来一看是林信,不由自主的后退,现在林信对她来说是梦魇。
林信拿着几大袋礼物,可是看见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英,对不起,我来了。”憋半天了,林信才说了这一句话。
“你来干什么?”王桂英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我对不起你呀!我查清楚了,上次那件事根本就与你无关……都是我害你的。”
王桂英哇的一声哭出来,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做梦都想听到他跟自己道歉。当真听到了心里却反而更痛,啪的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然后跟疯了一样的乱踢乱拍。
林信让她在身上发泄了一番,说:“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可惜一切太迟了,王桂英跟行尸走肉一样,任他怎么说也不愿意多和他说一句话。
看见她桌子上放了几大袋面包,林信就说:“你怎么只吃这些东西,光吃面包没营养的。”
“好吧,我走,你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的打我电话。”
林信走后没多久,王桂英就在吊扇弯上上吊了。
林信不过来她还不会轻生,林信一走她就不想活了,似乎她活下去的唯一勇气就是为了等他一句道歉。
可能是她命不该绝,刚才隔离屋的人听见他们大哭大闹怕他们有事情,特地过来看了一眼,在窗边上看到她上吊,马上冲进去将她救下了。
差点就被林信害了一条性命!
林信得知此事又马上赶回来,送她去医院,刚才上吊动胎气了。
卢奇鸟!
医院中,林信再一次把罪过归纳在卢奇鸟头上,觉得是他和王瑶的调查害了王桂英,误导自己找人强间她的。
当然,那个害他害的这么惨的女同学,林信早就喊了几个混混过去教训她了,此刻几个男人正在围殴那个女人。这几个混混得到过林信的吩咐,凶残的朝她生殖的地方乱踹,乃子也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女人下面已经流血了,一直到昏迷,连叫也叫不出来,这些人才离开。
其实当年王桂英是怕林信过去向王瑶表白被她拒绝会心情不好,想过去关心他,向他证明,就算王瑶拒绝他,我也永远会在你身边,结果却换来多年后他的一场轮间。
怪就怪在王桂英太痴情,而林信也早非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这些年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及当年的那个创伤早已改变了他。
当年那女同学喜欢他的事在她的小圈子里早已经传开了,所以一有关于林信的事,女同学的宿友就会立即跟她说出来。碰巧,林信去买信封被她的一个好友看见,顺便帮她留意了一下林信的举动,林信偷偷的往王瑶桌柜里塞信封的事不久后就传到了这女同学耳朵里。
“医生,我同学伤的怎样?”
“幸好送来的及时,母子平安。她怀孕了你不知道?孕妇是最容易情绪激动的,以后要小心照顾。”
“嗯嗯,我知道了。她有了多久了?”
“四五个月吧?应该是年前怀上的。”
“确定是年前怀上的?”
“确定,相差不了几天。”
年前怀上的,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了!他和唐宇是年后强间她的,按照医生所说,孩子是自己的机会很大,一时间林信心乱如麻。
相比起来林信的郁闷,卢奇鸟清明节却过的很快乐,还出钱买了个烤猪过去和季小双一起去拜山。其实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扫墓是不合习俗的,不过如果算在入赘上,也不是不可以,也没人会去说他。
拜坟完,卢奇鸟把烤猪切开分给大家,季小双他们家族的人不多,一个烤猪还剩下不少,卢奇鸟就带了些回去给谢津津,顺便让她拿一份过去给他妈。晚上,卢奇鸟跟谢津津她们在她哪儿吃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季小双白天拜山走了不少路,想偷懒,说:“老公,你背我。”
“好啊,上来。”卢奇鸟将她背回去,回到家门口,看见门虚掩着,问:“你没锁门呀?”
“没有呀,我锁了。”
“那怎么还开着的?”顺眼扫了下一旁的大黑狗,见大黑狗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卢奇鸟就让季小双在门外等着,轻步进去。
啪!
迎面一道棍影闪来,砸在卢奇鸟脑袋上,后者立即飞滚出去。紧接着几道黑影从里面冲出,一共四人,拿着趁手的铁管照着卢奇鸟就砸。
季小双惨叫,在一旁拦人,跟着被他们一肘挥出去了三米外。
嘭!
四人其中一人跳起来,高举着铁管砸向卢奇鸟的小腿。这一铁管砸下去,起码粉碎性骨折!百忙中,卢奇鸟一脚往他裤、裆踹上。
啪!
现场中甚至能听见细小的蛋、碎声音,接着那人就脸成了猪肝色,不足两秒,鲜血就水珠一样滴下,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其余三人因为被他这副要死的模样给吓的一愣。
“阿辉,阿辉,你没事吧,快扶住他!”一名男人大喊。
“别让这小子跑了!”另一人喝说。
原来是卢奇鸟趁他们愣神的功夫,拽起季小双就跑。剩下的三人,一个在问阿辉的情况,另外两个去追他。
卢奇鸟顺手抓起一箱蜜蜂,往他们哪儿扔去。
黑暗中,其中一人将木箱砸到一边上,木箱咔嚓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蜜蜂呜呜呜的大叫,一大群蜜蜂顿时将二人给刺成猪头。
“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季小双惊魂未定的问。
“不知道,咱们赶紧报警吧。”卢奇鸟说。看架势对方是想废自己的。一上来就铁管棍棒招呼。要不是他侥幸踢中那个人的裤、裆,估计此时已经被围殴废了。
“刚才那个人没被踢死吧?”季小双紧张的问。
卢奇鸟哪管得这么多,此时脱离险境,才感觉到浑身骨痛,哎哟的叫出来,脑袋都破了。
季小双马上过去扶他,撕了一块衣服下来帮他捂伤口,扶着回去了村里。
卢奇鸟半路上已经打通了报警电话,两人的惨状把谢津津她们都吓了一跳,得知情况后,脸色又是一片煞白。
铁黛熊刚才回来晚了一步,说:“送医院可能来不及了,先送过去秋霞那边吧。”
然后将谢津津家的那辆三轮摩托车推出,谢津津和季小双在后面帮他捂住伤口,不让鲜血流的太快。
在齐秋霞哪儿缝了好几针,卢奇鸟的脑袋才止住血。
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脑袋受到过重击,卢奇鸟脑袋晕乎乎的,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季小双在给乡派出所的人做口供笔录,反馈当时的情况。
这次领队的还是贺景龙,因为案子的性质恶劣,县公安局那边也派人过来了,乡派出所的人只是协助调查。
贺景龙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难道是他?”
“谁?是不是李巍?”季小双追问。
“嗯。他清明前就放出来了。”原先李巍是判了三个月的,现在才坐了一个月多,显然是花钱赎出来的。
不过这家伙刚出来就犯案,让贺景龙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这也太不把他们警方放在眼内了,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
“那人被踢破了下、体,肯定走不远。我已经派人把几个大路口堵住了,只要他们一出去,马上就逮捕他们。”贺景龙说。
“贺队长一定要抓住他们,不然我们都不敢回家了。”
贺景龙表示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