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你每天得教你三哥说话,他这嗓子按理说是应该能发出声音的。”
小丫慌忙点头,三哥的确是能发出声音的,只是说话就不行了。
现在看着沈瑶一针接一针的在三哥的脖子和脑袋上扎下,她就觉得佩服的很。
“瑶瑶姐,以前我以为你不喜欢和人说话,所以才老是躲在屋里不出门的。
原来你一直在屋里学沈叔的医术呀。
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还要厉害的人。
我听我嫂子说,你还教她采草药呢,瑶瑶姐,你能教教我吗?我也想采药贴补家里。”
沈瑶看着回到家后明显长圆润了的小丫,也不藏私。
“可以,你可以和小梅一起采,你们采多少药我收多少。”
“嗯嗯,谢谢瑶瑶姐,我会好好学的。”
萧木知道,沈瑶这医术的确是有两把刷子,这些日子喉咙总是痒痒的,不似之前就是喝下滚烫的水也好似没反应一样。
他对未来越发充满了信心,只要能说话,只要可以恢复说话,那么他就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了。
看着这个小丫头如此认真坚定的模样,萧木其实也是好奇的。
沈瑶前后变化太大,让好多人都在怀疑,为什么一个人能有如此大的改变呢、
真的是因为遭遇么?
只有经历了厄运,跌到了谷底才能绝地反弹?
就和他一样?
不,沈瑶比他厉害,他经历了厄运跌倒了谷底是一蹶不振,恨不得让自己藏在泥缝。
沈瑶却是不服输,绝地反弹,与天夺命。
他应该和沈瑶学习,而不是颓废度日。
就在萧木想入非非的时候,一道尖锐的诟骂传来。
“好哇,大白天的在这屋里行这些男盗女娼的事儿,我就说为什么不和我们去方家,原来是为了方便你做这些不要脸的勾当。
沈瑶,你简直给你沈家丢人。
大伙快看看看呀,看看这死丫头在屋里做些什么。
平日招些野男人上门,简直不要脸,这样的不守妇道的死丫头就该被浸猪笼,浸猪笼!”
这声不带喘气儿的诟骂声音之洪亮,想不听到都难。
不消片刻,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萧木头上和脖子上的银针还没取下,他撇过头想看看,却被沈瑶一把摁住,只见她一脸平静的说道:
“还有半刻钟才能取下,不要管这些事儿,我可以处理。”
沈瑶眼神镇定自若,她的确和时下很多女孩子不同。
她不惧流言,行事大胆出格,关键是,为医者,特别是医女,为人行医就会被人误会诟骂。
可是看她如此镇定,萧木想,这个丫头一直说的立女户,不输于男儿,人家是有这么做的资本的。
小丫还在院子里,就担心有这些破事儿,沈瑶在他们来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关大门的。
也绝对不会让萧木一个人过来,往日不是小丫就是萧大或者萧森陪着,就是怕这些三姑婆的闲言碎语。
如今,看着这个堵在沈瑶门口叫骂的妇人,小丫也不客气,直接骂道:
“瑶瑶姐在给我三哥治疗,她是大夫,不是在做什么男盗女娼的事儿。
你少在这里嘴里喷粪,没得脏了人家门庭!”
“治疗?我呸,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她以为她是她那个不用的爹不成?”
沈瑶拿着银针慢慢走了出来,听到这杨颜氏这话,也不管她为何又来叫嚣,她眼珠子一转,故意说道:
“我爹不用的话,就不会让你男人多活这么多年了,反而还害了自己。
颜氏我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人家把你脸撕下来踩。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氏之间有什么勾搭?
我爹死的前一日,你和杨氏去镇上做什么了,不需要我说了吧?”
颜氏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死丫头,她怎么知道,她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