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什么?什么三胎?你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不是请了京城的名医吗?让名医诊断吧!”
沈瑶这话让陈公子陷入沉思,那孔嬷嬷还要再说,陈公子却直接喊道:
“孔嬷嬷闭嘴吧,再吵你也可以下去了。”
那孔嬷嬷只能愤愤不平的闭上嘴,看着陈公子请名医再次过来。
“这位医女说,夫人所怀是三胎,而非双胎,罗大夫,可否能请您再次切脉?
那叫做罗大夫的大夫不过40多岁,有着北方汉子的壮硕身材,脸色红润,微胖,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
一听到陈公子这话也是一愣,他转头看向了沈瑶直接问道:
“你会切脉?”
沈瑶想了想老实说道:
“我摸过沈夫人的肚子,发现是三胎,而后再切脉,其有一个脉象极弱,恐有危险。
当时我和我爷爷就说过,要卧床休息谨防早产,只是府这位孔嬷嬷却说我们是庸医,不必理会!
为此我们还将药方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府应该有备案!”
这话一说,孔嬷嬷大惊,她忙想解释可是郑嬷嬷却先一步道:
“的确如此,孔嬷嬷不让夫人休息,一定要让夫人走动,还说多走动有助于生产。
那药方也被孔嬷嬷着人拿去烧了。”
陈公子听闻早已大惊,看向孔嬷嬷的眼神宛如淬了毒。
“罗大夫,请为内人再次切脉!”
罗大夫这下是半点没有避嫌,立刻前往内室。
“医女,一起去吧!”
沈瑶没有推辞,她也想看看这陈少夫人的情况。
内室的血腥味更浓,不仅如此,那陈少夫人全靠老参吊着,整个人蔫蔫的躺在那里,脸色发白,毫无血色。
沈瑶一看这情形就心道不好。
那罗大夫也是一脸沉重,不过他什么也没说,立刻把脉。
“依旧是双脉,只是这双脉有一个也显得虚弱无比,这怕是难产了!”
沈瑶听到这话极快的将手放在陈少夫人的肚子上,这一摸顿时惊的一身冷汗。
之前还是一个胎位不正,如今是两个都不正了。
怪不得那罗大夫会说有一个脉搏虚弱呢。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陈公子在一旁急的不行,那孔嬷嬷倒是跑来再次开口。
“名医都说是双胎,死丫头还乱说不成?
还不快将你的脏手从我们少夫人的肚子上拿开,将这贱人赶出去。”
“住嘴,你们有什么龌龊我不管,在我沈瑶这里,我只救命!”
沈瑶怒吼一声,将那罗大夫也是看的一震,想了想上前,直接问道:
“医女你可有办法?”
“我会以手替她正胎位,烦请罗大夫开催产药,若是可以,再下针灸护住少夫人的心脉。”
罗大夫大惊:“你会正位?”
“什么?正位?老身接生多年,若是遇到这胎位不正者,必会母子难产,就是活下来也是羸弱不已,你这小丫头简直大言不惭。”
那孔嬷嬷估计没想到自己一着急就将实话说出来了,陈公子一听她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来又是嫡母搞的龌龊事儿。
这下倒是不含糊了,用了雷霆手段,直接让身边的婆子将其拉下去,不许她靠近一步。
沈瑶看着碍事儿的孔嬷嬷走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随身的针包,抽出了一根比平日还要粗还要长的银针,半点迟疑都没有对准陈少夫人的心脉处扎下。
动作之快,罗大夫的:“不可!”刚刚喊完,沈瑶已经下手,并且,陈少夫人以眼见的速度睁开了眼!
众人大惊。
这是神医呀!
“我以银针护住她的心脉,请罗大夫开催产药和止血药,必要时候请下针止血。”
罗大夫早已被这小姑娘的那一针给震得不行了。
他当年就靠一根银针入肉三寸而少年成名。
如今这个最多只有13、4岁的小丫头居然用了针灸针最难的长针过穴,而且胆大的直插心脉,居然居然对了!
她如此镇定自信,显然这下针绝非第一次。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生如此厉害?
可这还不算,罗大夫又见那医女挽起袖子,将一旁的烈酒迅速倒在手上,然后开始在陈少夫人的肚子推位。
“罗大夫,请快些开药。”
沈瑶的话总算让呆住的罗大夫醒神过来,他当即立刻点头。
只是就靠他们两人怕是不行。
沈瑶自然晓得这点,所以立刻又补充道:
“我爷爷在外面,他已60多了不必避嫌,不过不管有没有事儿,希望陈公子不要怪罪我爷爷头上。”
陈公子不是不讲理之人,一听这话又见识到了这医女的本事,想她爷爷自然更不简单,当即道:
“陈某绝对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诸位尽力,无论结果,陈某绝不会怪任何人。”
如此吩咐下去,很快刘大夫也进来了,一看那根长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丫头就是胆大。
不过他很快就走到一旁和罗大夫交流。
他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反而让罗大夫以为这沈瑶的医术是这爷爷所教,爷爷自然也是高人,所以他反而谦虚低调的和刘大夫讨教起来。
陈少夫人一醒就看到医女在她肚子上折腾。
她疼的发紧,可是却还保持了一丝理智看着沈瑶:
“上次你给我摸过后我就舒服多了,医女,我信你!救我的孩子!”
沈瑶得到病人如此郑重的交代,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忍着点,会很疼!”
陈少夫人点头,在郑嬷嬷的帮助下,屋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又过了一会儿,催产药下了,陈少夫人的宫口还是没有全开。
“怎么还是生不出来?怎么办?”
沈瑶知道如今是在争分夺秒,因为这羊水破的太早了,再耽搁下去孩子一旦在肚里缺氧那可就是一尸四命的事儿。
她想了想,对着郑嬷嬷说道:
“嬷嬷为我找一把剪刀和一瓶烈酒和针线过来。”
“针线?医女,你要做何?”
“切宫口!助少夫人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