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二战之初,法国的坦克性能可比德国好多了,但使用方法却是很落后,结果被性能差的德国坦克打的溃不成军。李恪以为廖耀湘在法国留学,会受到法国人的影响,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被毒害。
“长官,法国人对于坦克的的确有些死板。他们认为坦克是用来给步兵以及骑兵充当支援,就跟日军一样,喜欢分散使用。而我看来,以我们国家的情况,大规模集群使用比较好。”
廖耀湘之所以没被法国人影响的原因其实就是中国的情况不允许,本来坦克就少,再分散,还要他这个师长干什么,直接把新编22师改编成步兵师算了。李恪都没想到,廖耀湘认为坦克应该独立、大规模使用是因为这个原因。
“说的不错。你们训练了这么久,你们觉得这苏式坦克如何?”李恪拍了拍眼前这个铁家伙,询问道。
“速度稍稍慢于德国一号坦克,不过其45mm坦克炮却是比德国二号坦克还强。总体来说,这款坦克优于日军现役绝大部分坦克,仅仅比89式中型坦克差点,但差距并不大。
不过这款t-26以及这些苏式坦克都有几个很大的问题,观察能力差,射击精度不行等。就像车长兼任炮手,战时根本无暇观察周围的情况,很容易遭受侧后方的活力袭击。
而且t-26坦克没有配备无线电,联系只能靠旗语,十分不方便,也不利于指挥。”毕竟训练了这么久,对于这款坦克廖耀湘不说摸得清清楚楚,但起码主要特点还是掌握了不少,对于优缺点也都知道。
“苏式坦克本就这样,苏联的这几款坦克优缺点很多,你们要在实战中去发现,这也好给我们以后的坦克生产提供经验,尽量避免那些问题的出现。”李恪对于苏联坦克并不陌生,大概的情况都知道。
对于坦克,虽然李恪不赞成此时大规模生产,但是研制工作一直在进行,之前设计的装甲车已经在批量生产,不过产量不大。即便是十堰的汽车厂是中国唯一一家、也是最大一家具备自己独立生产汽车的公司,但产能被卡车、轿车、军用指挥车、偏三轮等给占据了。
加上钢铁产量就那么多,得优先满足枪支生产,没法大规模生产装甲车辆,投产的那款装甲车也是试验性质,积累生产、研发经验的,目前仅仅装备不到300辆,主要就在第六战区。
至于坦克,也仅仅是制造出了一辆样车,还正在不断修改,争取能达到军方的要求。军方要求很高,坦克必须是跟日军89式坦克的水平差不多,装备37mm或者45mm坦克炮,或者更大口径的坦克炮,装甲不能太薄,而且每台配备无线电通讯,方便指挥。
有着这样的要求,坦克的设计图纸改了一次又一次。总的来说坦克设计比较偏德国风格,不过看到苏式坦克的物美价廉,又融入了一部分苏式有点。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定型生产自然不会那么快。
根据目前的进度,这款自行研制的坦克得年底或者明年初才能正式定型生产,而且装备数量不会很多。李恪打算,只是维持一个装甲师的规模就行,最多其他部队额外配备一定数量的坦克用于支援步兵作战。没办法,条件限制,特别是钢铁产量不足是最大的问题。
此时中国的钢铁产量今年才突破150万吨。产量最高的自然是搬到重庆的马鞍山钢铁厂和搬到达县的武汉钢铁厂,这两个钢铁厂的产量各自已经突破了50万吨。攀枝花的钢铁厂达到了15万吨,重庆钢铁厂25吨。至于其他10万吨的份额,则是一些小钢铁厂甚至土作坊的产能总和。
而这前四的钢铁厂,都受李恪控制,可以都算属于李恪产业旗下的公司。
但这个钢铁产量,跟日本比还是差了不少。今年的日本钢铁产量{本土加上朝鲜、东北}已经超过了700万吨,这就是差距。好在日本的钢铁主要用在海军方面,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不然仅凭日本的技术,不可能才这么点坦克,重武器虽多,但也不是特别有优势。
对于自产坦克的事,廖耀湘不太关心,他倒是关心他的部队是否可以投入战斗。而他从李恪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我们可以参战了?”廖耀湘惊讶道。
“自然。日军土肥圆师团的坦克、装甲车超过200辆,他们是奔着第五战区去的。在平原地区的野外,不像阵地战或者巷战那样,我们可以用火箭筒摧毁他们的坦克。
对付坦克的办法,最好是是坦克,或者飞机。我们目前没有合适的对地攻击的战机,对付日军的钢铁洪流,还是得靠你手上的这个师。”李恪认真道。
随着津浦线的战斗局势越发对第五战区不利,日军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从日军目前的胃口来看,可谓很大,土肥圆师团居然配备了超过两百辆坦克和装甲车,还有个重炮旅团,加上归属其指挥的一个混成旅团,总兵力已经4万多人了。
这样的配置,肯定图谋很大。因为桂永清临阵脱逃,李宗仁的计划被迫提前,但高达6、70万人的部队,撤退肯定不能一窝蜂,不然就是当初淞沪会战那样的大溃败。
所以没等李恪去问李宗仁,对方就主动找李恪,希望其能有力配合第五战区部队的撤退。李恪自然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而且这也是之前说好的。因此第六战区的部队也在开始密集的调动,邓锡侯的22集团军以及周而成指挥的第4集团军也都进入了战备状态。
在李恪做着准备的时候,武汉那边对于龙慕韩的案子又有了转折。李恪认为龙慕韩在此次作战不利中,虽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作为军长的桂永清和副军长的胡启儒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何应钦和陈诚等人也没想到,李恪会在这个时候插手。之前调查的时候对方突然去了河南,他们以为李恪不想管这件事,没想到对方还是管了。
李恪摆明了要保龙慕韩,老蒋也不得不考虑李恪的态度,但这件事又必须拿出一个人杀鸡儆猴,顺便给李宗仁、薛岳一个交代。桂永清肯定不能杀,李恪又把龙慕韩保住了,老蒋思来想去,便找到作为副军长的胡启儒来承担这件事情的责任。
胡启儒是桂永清的亲信,但其作为副军长兼主力师长,其部队最先被日军突破,除了桂永清,他的责任排第二。其实要是想要找人顶缸,他是最合适的,毕竟罪责很大,不过因为其是桂永清亲信,加上桂永清联合何应钦等人推出了龙慕韩顶缸,老蒋也就没注意到这位。
听到这个消息,胡启儒找桂永清去老蒋面前求情,希望能网开一面。但此时桂永清都自身难保,自然没空去帮胡启儒说话。于是乎,胡启儒就被送到了武汉,在军事法庭上进行审判,最后被判枪毙,即日执行。
桂永清和黄杰也都没有甩掉责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桂永清被撤去27军军长一职,调去长沙担任战干团第三团教育长{一共四个团,团长皆由老蒋兼任,陈诚是副团长。四个团分别在成都、武汉、南昌和西安,教育长分别为曾扩情、贺衷寒、桂永清、蒋鼎文。因为战干第四团尚未组建好,所以蒋鼎文兼任。};黄杰更惨,撤掉军长一职后并没有安排其他职务,而是赋闲在家。
薛岳亲自兼任27军军长,胡宗南兼任11军军长,龙慕韩回到原部队,继续指挥部队作战。这次事件就处置了三个人,一个被杀,两个被撤职,而且都是黄埔嫡系,这样李宗仁、薛岳等人才不再追究。
倒不是责任就只在这三人,而是不敢再处置,不然都把下面的几个师长给撸了,谁来指挥部队?所以对于这些有责任的人,何尝不是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要是接下来的战斗表现好,不仅没罪,还有可能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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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真,去了长沙你还是稍微安分点,这次为了保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长沙那里都是自己人,短时间内你只要不再惹事就行,先消停点,被别人抓住把柄。”
看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桂永清,陈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现在只希望对方别去惹出大祸,长沙是陈诚的地盘,那些湘军将领也会给他点薄面,不然陈诚还真不会让其去长沙。
本来论受重视,战干第一团和第二团是最好的,不过第一团教育长是曾扩情,对方这些年虽然没有立多大战功,但在政训上做的很好,是李恪的人,他自然抢不走这个教育长。
战干第二团的教育长是贺衷寒,虽然对方因为西安事变被老蒋疏远,但在李恪的推荐下,还是担任了第二团教育长。而且其还是政治部下面的一个实权厅长,加上陈诚需要其来对抗副部长周翔宇等gcd人和民主人士,所以陈诚也不想与之交恶。
更主要的是,湖北和四川都是李恪的地盘,以李恪对桂永清的厌恶,下面的人估计很乐意抓桂永清的小辫子来邀功。桂永清这人缺点太多,有很容易被抓到小辫子。
战干第四团又没组建好,思来想去,也就他兼任的第三团不错。
“辞修,大恩不言谢,我一定好好帮你管理好这个战干团。”桂永清拍着胸脯道。
看着桂永清的保证,陈诚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提醒道,“别说大话。现在校长对你都很失望,你在长沙期间,好好表现,特别是对gcd方面,要是能立功,我和何部长也好在校长面前帮你说话。”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桂永清很有自信。
陈诚看着对方,突然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让其去担任战干三团的教育长合不合适,不过都已经答应对方了,也不好反悔。其实他下面的一些人都认为不应该让桂永清去担任比较重要的战干第三团的教育长。
战干团跟中央军校及其分校有区别,战干团虽然要接受军事训练,但则是偏重政治方面。从其第一期学生毕业后的去向就可以看出其重要性,主要有政工部门{指军委会政治部一下各级政治部和连队政治指导员}、三青团{老蒋用来取代复兴社的组织}、组织部门{各补充兵训练处各省市县保安团的中下级干部和学校的军事教官}、后勤部门{各战地服务团}、特务部门{军统、中统、海统}等等。
而且战干团成员都是由来自各地的男女知识青年和归国抗战的华侨青年,至少是初中文化水平。
所以这个战干团从成立之初就受到老蒋的重视,而且李恪和陈诚都以其为自己的政治资本。从两人各自控制一个战干团就可以看出,至于贺衷寒虽然是李恪推荐的,但并没有明显的站队。
其实在战干团成立之前,李恪的部队里就有类似的组织,专门用来培养政工人才,加强对士兵的政治思想工作,控制部队。这一招李恪是跟gcd学的。
所以对于这样重要的组织,陈诚下面不少人都认为桂永清不合适,不过最后陈诚力排众议压下了那些反对意见。
不过他最后还是后悔,桂永清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虽然后来桂永清忠实执行他的叮嘱,但却把战干第三团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