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湾别墅群。
由于妞妞食府的入驻,这处偏僻的别墅群终于被带火,别墅价格更是被炒到天价。和浅水湾这边的热闹相比,它对面山头的一处山庄显得极是宁静。
山庄中,宫一、羽丫头比肩而立,手执着望远镜看着对面挂满红灯笼的妞妞食府。
“恢弘。”
“大气。”
“鼎哥为那个十三是真下血本了啊。”
“血本?不过九牛一毛。要鼎哥再盖一百座这样的食府也盖得出来。”
二人一边观察着对面的情景一边不时的嘀咕一两句。
突然,羽丫头心中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她怏怏不乐的放下望远镜走到一旁的躺椅倒下,一腿屈起,头枕着双手,失神的看着天空。
“怎么了这是?失落了?后悔当初没追鼎哥?”说话间宫一放下望远镜走过去挤在羽丫头身边坐下。
“滚。”羽丫头给了宫一一脚。
宫一也不介意,依旧在她身边坐着。
“想当初,头儿和可可姐恩恩爱爱,鼎哥还只是个孤家寡人。现如今鼎哥一家四口其乐无穷,我们头儿倒成了孤家寡人。这世事啊还真是变化无常。”
闻言,宫一暗笑。
搞半天这个丫头是在为他们头儿和宁可的事着急。
宁可在烈风集团已经上班一段时日,考虑她有六年时间空白,他要她先在洛娜手底下当个助理。
他们头儿晓得这事,没赞成也没反对。
“诶,丫头,你说说看,头儿对宁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羽丫头摇着头,“不晓得。”
“我估摸着现在有了个好的开始……”
看着羽丫头疑惑不解的眼神,宫一又道:“至少现在我们住在千金一诺,这就是个好的开始。”
千金一诺是这座山庄的名字。
“还记得我们烈风集团才起步的时候,头儿为打开烈风集团的名声,带着你、我、宁小姐来到b市,哪……”手指着浅水湾方向,宫一继续说:“我记得我们租的就是那座别墅,就住在那里。”
“是啊,我记得的,那个时候头儿和可可姐之间就奇奇怪怪的,头儿更是变着法子的折腾可可姐。”
“那又怎么样?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头儿动心了不是?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跑步的时候因为你一句无心之言,头儿就选中我们脚底下这块地匹开始兴建山庄。”
那个时候羽丫头为宁可在b市居无定所抱不平,而他宫一亦被宁可那手厨艺所折服,也慢慢放下对宁可的成见,更不惜助羽丫头一臂之力。
当事时,他对头儿说:头儿,你看,前面那片山所有的山脉连接在一起像不像一条龙?头儿你指的地方正处在龙首处,那湖正是龙眼所在。
他还对头儿说:那片林子吸日月之精华,那片湖纳江海之灵泽,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不得了,这块地主子孙兴旺。
他更是对头儿说:但凡拥有这块地的人,其后代必盛极。
果不其然,他们头儿行动了。
买地匹,建山庄,最后更给这山庄取名千金一诺。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是瞒着宁可进行的。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千金一诺不像是山庄的名字,怪怪的。”宫一道。
“怪吗?我不觉得怪,我猜测过,兴许头儿早就给未来的小头儿们取好了名字,比如说就叫千金或者一诺什么的。我想着头儿隐瞒着可可姐这处山庄的存在应该是在等,等可可姐怀孕了头儿就会把可可姐带到这里。”
女孩子们的想像力就是丰富,宫一听得咂舌。只听羽丫头又道:“但是,世事多变啊,哪晓得后来发生这么多的事,转眼,六年。”
“可是丫头,你有没有想过六年来头儿从不来这山庄,但今天他居然带着宁小姐入住,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个好现象?是不是代表着头儿决定重新接纳宁小姐了?”
“那是因为鼎哥拜托头儿照顾可可姐,头儿才带着可可姐来这里的好不好。”因为他们都接到骆鼎的订婚典礼请柬,同路罢了。
回着话,羽丫头依旧失神的瞪着天空,她看到那白云底下好像飞来一只乌鸦,在白云下尤其显眼。她又道:“不过,谁晓得后面会发生什么呢?头儿现在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保不准一如你所言,这也许是个好的开始也说不定。”
咦,那只乌鸦怎么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去,好像不是乌鸦。
利落翻身而起,羽丫头手指天空,“宫一,快看。”
宫一抬头一看,滑翔伞。
哪里来的滑翔伞?
别说滑翔伞了,就是无人机在这块地也不能出现。
“嘿”的一声,宫一站起来,抓过一旁桌子上的对讲机,说:“一级警报。”
头儿入住第一天就有贼人从空中闯庄,真是……
也忒不把烈风集团的安保放在眼中了。
很快,山庄各处行动起来,所有警戒措施对准那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的滑翔伞。
与此同时,宫一手执着望远镜,嘴越张越大。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小屁孩?
是的,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屁孩,戴着头盔,暂时看不清楚小家伙的样子。但看得出来有点胖,整个人就似一只吊在滑翔伞上的肉棕子。
同样张大嘴的还有执着望远镜看着天空的羽丫头。
接着羽丫头觉得眼前一黑。随着小家伙‘啊啊啊’的声音响起,巨大的滑翔伞盖住了她,然后一个铁砣般的东西撞进她怀中。
太过出其不意,一直处在震惊中的羽丫头来不及任何反应闷哼一声倒地。
“嘿嘿嘿,丫头……”
这是哪家的熊孩子,肯定是在滑翔的时候偏离轨道就这么掉到千金一诺山庄,更是直接砸到羽丫头身上。
宫一手忙脚乱的拉扯着滑翔伞,好不容易将羽丫头扒拉出来,接着就看到一个小脑袋从伞底下冒出来。
小家伙一把摘下头盔,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耶’的一声,高举着头盔说:“成功着陆。”
不是骆炫还有谁!
看着那张和宁可几无二致的脸,羽丫头的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鸭蛋,而宫一正准备责难的话亦悉数憋回肚中,瞪着铜铃似的眼看着面前的小肉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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